讓泰瑟爾坐在火盆旁,穆仲夏站在泰瑟爾身後給他擦頭髮,他覺得自己很有人妻的潛質。不過這沒什麽,他本來就喜歡男人,本來就是天生的零號。他承認他被泰瑟爾的男色勾引了。而且在這裡,同性戀是正常的,垂涎男人不會被人嫌棄,泰瑟爾是他的男人,他垂涎泰瑟爾再合理不過了。
穆仲夏一邊給泰瑟爾擦頭髮,一邊問:“泰瑟爾,到了你的部落後,我們是和你的家人一起住,還是單獨住?”
“我有自己的朵(讀:朵)帳。”
那就是單獨住了。
“我帶了兩個術法浴缸,給你家裡人一個吧。”
“不用。”
嗯?為什麽?穆仲夏探頭,就聽泰瑟爾說:“你的嫁妝歸你所有,你不用給任何人。”
穆仲夏有點感動了,道:“這沒什麽。當初準備了兩個本來就是打算給你家人一個的。我的嫁妝有些是我自己的,有些也是我們可以一起共有的。”
“不用。”泰瑟爾還是這句。
穆仲夏糊塗了,再次探頭:“你和你家人的關系不好?”
泰瑟爾:“亞罕沒有機械師和術法師,這個浴缸用壞了沒有人能修。”所以兩個浴缸都需要留著,一旦一個壞了,還有另一個可以用。
原來是這樣。穆仲夏發現自己更喜歡這個外在冷冰冰的男人了。他隨口道:“只是術法浴缸,壞了我自己能修。”
泰瑟爾的眼睛一個明顯的睜大動作,身後的人還在繼續說話:“我帶了很多基礎術法卷軸。如果只是機械上的問題,我完全可以搞定,如果是術法陣的問題,術法浴缸上需要的術法卷軸我都有。而且我帶的這兩個浴缸是市面上最高檔的,沒有那麽容易壞,只要有術法石,用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
泰瑟爾握住了拳頭:“你是,機械師?”怎麽可能!
“還不算。我學的是機械學,本來還有兩年就畢業了。不過這兩年也是以實踐為主,基礎課程我已經都學完了。”
泰瑟爾猛地站了起來,轉身,手上還拿著大毛巾的穆仲夏傻乎乎地隨著泰瑟爾的動作而仰頭。泰瑟爾眼神凌厲,緊盯著穆仲夏:“你為什麽會來亞罕!”
什麽意思?穆仲夏眨眨眼。
“你是機械師!”
“……還不算,我還沒,畢業。”
“你是機械師!你為什麽會來亞罕!”
對泰瑟爾,或者說,對帝瑪塔人來說,只要懂得一點機械學的知識,就算的上是機械師。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機械師和術法師都是遙不可及,隻屬於他國的珍惜物種。
穆仲夏沉默了片刻:“你先坐下,你這樣我脖子很累。”
泰瑟爾下額緊繃地轉身坐回去。穆仲夏手裡的大毛巾再次蓋在了他的腦袋上,泰瑟爾:“你不應該被送來亞罕。”
穆仲夏沒想到泰瑟爾會這麽說,他的嘴角慢慢勾起,然後笑了,他的心被這句話暖到了。
他繼續給泰瑟爾擦頭髮,平靜地說:“我是孤兒,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的母親生下我之後就去世了。我是被姨媽養大的,但姨媽對我並不是很好。我十一歲後就是自己養活自己了。我姨媽是弗李登公爵的情婦……”穆仲夏把前因後果告訴給泰瑟爾,然後說:“我必須要拿回我母親的遺物。亞罕雖然苦寒,但也意味著我可以徹底擺脫凡露絲。我太惡心她了。還有……”穆仲夏有點臉紅,“我天生喜歡男人。可是在伊甸,術法師和機械師的社會地位雖然很高,但他們沒有婚姻自主權。凡露絲其實不關心我學的是什麽,但如果我成為了正式的機械師,我這輩子都別想擺脫她的控制和糾纏。我以後也必須在機械師工會的要求下娶一個具有高幾率遺傳基因的女人。所以……跟著你來亞罕,不見得是壞事。”
泰瑟爾一直很沉默,穆仲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想想,道:“我原來的名字叫穆修,弗李登公爵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是雅典學院的學生,還讓我改了名字,所以對外沒幾個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仲夏,和你去亞罕,是我新生活的開始。”
泰瑟爾突然反手一拽,把穆仲夏拽到了身前,接著抱到了腿上。被嚇了一跳的穆仲夏下意識地圈住泰瑟爾的脖子,還不等他回過神,他就聽對方說:“我可以送你回去。”
送他回去?那緊緊箍著他的雙臂算怎麽回事?穆仲夏眨眨很無辜的眼睛:“好啊,你送我回去吧。”
泰瑟爾整個人瞬間陰沉了下來,冰綠色的眼睛跟野狼似的。穆仲夏噗嗤笑了,泰瑟爾的眼睛滑過一道光,他低頭,咬住了穆仲夏的脖子。
“嗯……”
這個,心口不一的,家夥。
換下來的獸皮衣被人鋪在地上,身上剛換上去的乾淨皮衣被人如丟垃圾般丟到一旁。穆仲夏的雙手在泰瑟爾還有些潮濕的頭髮裡穿梭,赤裸的他,雙腿大張,一聲聲難掩的情動從他的嘴裡溢出。泰瑟爾狂野地舔舐著穆仲夏腿間的嫩物,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的拿笯,吞入腹中。穆仲夏發誓,他真的只是單純地要洗澡的。
沒有多久,穆仲夏長長得吟叫了一聲,泄在了泰瑟爾的嘴裡。泰瑟爾吐出,把粘液抹在穆仲夏另一個稚嫩的入口,粗硬的食指借著潤滑,慢慢刺入。穆仲夏配合地放松身體。
一滴滴汗水滑過泰瑟爾強壯的後背,穆仲夏的指甲在他堅硬的肩膀上隻留下了一道道不甚明顯的紅痕。已經顧不上去考慮他的聲音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被泰瑟爾“欺負”的穆仲夏眼角帶淚的一聲聲喊出被擠壓出的情動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