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必沃接過來:“謝謝達姆。”
拜熱摸摸阿必沃的臉,又摸摸阿蒙達的臉,即便她明日就去見雪神,她也終於可信放心她的泰瑟爾和她的阿必沃、阿蒙達了。
穆仲夏沒想到阿必沃和阿蒙達回來後還給他帶了禮物。一聽這個禮物的來歷,穆仲夏就覺得手中的鐲子沉甸甸的。他是男人,不習慣戴鐲子,不過這是一位老人的心意,他還是戴上了。但說起來也是淚,他的手腕比帝瑪塔女人的手腕還細,這鐲子他戴上還有點晃蕩。
阿必沃和阿蒙達沒說出口,穆阿父戴著這個鐲子真好看。
收下了禮物,穆仲夏道:“阿必沃,你把這個浴缸拿回去,你和阿蒙達好好洗個澡。洗完後你再給我送回來。”
阿必沃原本說不用,但穆阿父似乎很愛乾淨,他就沒有反對了。阿必沃帶著阿蒙達回去洗澡,天也黑了下來。穆仲夏洗了洗手,擦了把臉,準備晚飯。他希望泰瑟爾回來時就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
阿必沃和阿蒙達過來還術法浴缸的時候,穆仲夏已經做好了晚餐。聞到濃香的肉味,阿蒙達舔了舔嘴,穆仲夏給了阿必沃和阿蒙達一人一包肉干,說:“等你們阿父回來我們就開飯。”
阿必沃沒有說自己回去做飯的話,和弟弟一起吃肉干。外面傳來了歡叫聲,穆仲夏:“是不是你阿父他們回來了?”
三人出了朵帳,看到外面遠處火把點點。阿必沃:“阿父他們回來了,我去看看。”
阿必沃和阿蒙達跑了。
出去放馬、放牧的族人和出去狩獵的勇士們一起回來了。穆仲夏返回朵帳,打開取暖器,讓朵帳裡暖和些,這樣飯菜不容易涼。把做好的飯菜從具有保溫功能的術法烤箱裡拿出來,把術法湯鍋擺上桌。一切準備就緒,穆仲夏覺得還差了點什麽,對了!從弗李登公爵送給他的一個箱子裡拿出一瓶酒和一瓶櫻桃汁,穆仲夏又翻出三個石晶酒杯。
“嗷——!”
穆仲夏掀開門簾,他看到了朝他撒歡跑來的木宰,看到了肩上扛著一隻巨大的獵物,手裡提著好像是一頭羊的泰瑟爾朝他大步走來。阿必沃提了兩隻好似是雞的動物,阿蒙達抱著一個小籃子。今天是大豐收嗎?
“嗷——”
木宰張著血盆大口撲上來,被穆仲夏及時攔住:“你很髒,木宰。”
“嗚——”
木宰不滿。
穆仲夏推開他:“我給你擦擦臉,給你做了烤肉。”
“嗷嗷!”
穆仲夏抬頭,朝走近的人笑:“洗洗手,可以吃飯了。”
那一抹笑,令泰瑟爾的腳步頓了下,接著就是更快的速度。疲累了一天回到家,自己的拿笯在門口溫柔地對他笑,對他說可以吃飯了,這樣的幸福是泰瑟爾的心窩重重柔軟了一瞬。
穆仲夏擰了塊濕毛巾給木宰擦了臉上的血漬。泰瑟爾和阿必沃把獵物往朵帳外的地上一丟。穆仲夏又端了盆清水,讓他們在外面洗手擦臉。
當泰瑟爾走進朵帳時,他略微驚訝地看著朵帳內的變化,穆仲夏暫時沒解釋,而是說:“準備吃飯了。”
泰瑟爾走到餐桌旁,在主位上坐下,穆仲夏挨著他坐好,阿必沃和阿蒙達也就坐。看到桌上的酒,泰瑟爾沒有多問,而是說:“辛苦了。”
穆仲夏:“不辛苦,你才辛苦。先喝碗湯,然後吃飯。弗李登公爵給我帶了幾瓶酒,嘗嘗味道如何。”
帝瑪塔的戰士都喜歡酒,泰瑟爾也不例外。不過他還是說:“留到雪季再喝。”
“好。”
木宰已經在一旁大口大口吃著盆裡的烤肉了。生肉什麽的只能果腹,烤肉才是美味!
泰瑟爾也確實餓了,喝了一大碗湯,他從穆仲夏手裡接過卷餅,大口咬下。阿必沃和阿蒙達也埋頭吃飯,不過阿蒙達一直在看櫻桃汁。穆仲夏給泰瑟爾倒了一杯酒,給阿必沃倒了小半杯,阿必沃很意外。穆仲夏也給自己倒了一點。而阿蒙達的杯子裡是鮮紅的櫻桃汁,穆仲夏道:“你還小,喝櫻桃汁,長大了再喝酒。”
阿蒙達放下碗,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從他發亮的眼睛裡穆仲夏知道他喜歡。穆仲夏沒有喝酒,泰瑟爾手裡的那張卷餅已經吃完了,他立刻又卷了一張。他自己烙的餅子,卷上燉好的肉塊和炒白薯絲還有生吃的菜,再抹一點辣醬。泰瑟爾從自己的拿笯手中接過第二張卷餅,沉浸在這一刻的溫馨幸福中。
穆仲夏嘗了一口酒,有點辣,味道有點像低廉的威士忌,但還要再澀一些。穆仲夏喝不慣,把自己的杯子也放在了泰瑟爾面前。泰瑟爾悶頭吃了十張卷餅才放慢了速度,這時候他才對穆仲夏說:“你吃吧。”
穆仲夏給自己卷了一張,問:“明天還去嗎?”
泰瑟爾:“雪季前會集中狩獵,阿必沃和阿蒙達在家負責處理獵物。”
穆仲夏這時候才說:“我帶了術法種植槽過來,我打算在朵帳內種菜和兩種矮生水果。雪季前你有沒有時間在我們的朵帳旁再搭一個朵帳,我把種植槽移過去,不然太擠了。”
那些原來是種植槽!泰瑟爾問:“你會種嗎?”
帝瑪塔人會養殖牲畜,也會種植一些農作物。但農作物的產量不高,一來是氣候的原因;二來也是技術的原因。
穆仲夏壓下驕傲:“當然會,這是我的強項。”上輩子他什麽沒乾過,給他一頭牛他都能宰了。不過現在還是低調謙虛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