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王衡哪裡有殺人的心思,現在根本就是劫後余生,高興得都快哭了,他走到後面的一輛車,車上的武者心善,給了他一個保暖杯讓他喝點水潤潤嗓子。
他站在後面悄悄向前看,想打聽一下隊伍是來幹嘛的,他雖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了保障,可是也沒忘記盛西烈還在叢林裡,那老狗沒有追他肯定是去追盛西烈去了。
“哥們兒……你們這是要去什麽地方?是什麽任務……我、我……”
遞水給王衡的男人笑了聲,“鬼知道,今天主任突然召集我們出來,這不是一路開車出來到現在才停下來,死趕活趕的,大半夜飆車,我眼睛都看花了。”
“這樣……我,我有個朋友……”
為首的黃發武者敲了敲關閉著的窗戶,這時候窗戶下降露出一張非常年輕的臉龐,而他的身旁坐著一名老者,“主任,這個人剛剛在路上攔車,我們收到信號,剛剛衛星定位應該就在這附近,但是夜裡找人不方便……你看?”
主人?
王衡連聽兩遍主任,把這兩人說的話給聽錯了,一時看著前面那輛車心裡的心思百轉千回,他知道有些豪門就是這麽稱呼的,但那些人都是大人物,這些武者看上去等級都不低,四級五級都有,能夠讓這些人稱為主人的,肯定是厲害的人。
“兄弟,這隊伍裡有六級武者嗎?”王衡剛問出聲,就聽見前面車門打開的聲音,一個極為年輕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這個年輕人估計不到二十歲,身材高挑,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照得那彎曲的睫毛向上卷曲,像那些女孩們口中的睫毛怪,睫毛長得別可思議,而這個人的五官顯得有些冷,不過人卻是很帥的。
王衡看年輕人長得好看但也不會太過在意對方的長相,畢竟他常年和盛西烈待在一個小隊,盛西烈外貌出眾也是小隊裡所有人的共同認知,他其實一度認為盛西烈完全可以靠臉吃飯,而不是和他們一樣苦命的在外面奔波,錢雖然來得快,可是同時伴隨他們的還有危險。
下來的許白焰急聲問道:“你們收到信號?”
“對,剛剛才收到,路上我們的信號一直被磁場干擾,到這裡才看到,不過定位的位置距離這裡不遠,您的師兄就在這附近,如果他沒走遠的話……”
跟著一起來的邢台聞言,立即下令:“所有人帶上對講機,這附近干擾太強,用對講機通話,吩咐他們立即搜尋盛西烈的下落!”
“是!主任!”那幾名武者立即點頭,準備分散離開,突然聽見水被噴出去的聲音,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那將保溫杯往其他人手裡一塞連滾帶爬像個難民一樣的家夥。
“你們是來找盛西烈的?我、我和他是一個小隊的!”王衡本來還在權衡怎麽求這些人幫忙才能不惹怒這個年輕的大人物,可是剛剛聽見從車內傳來的聲音,他才意識到這些人是來找盛西烈的!
王衡激動得話都說不清,就連許白焰都愣了一下,這還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人還沒出去找,就遇上個剛剛和盛西烈分開的?
王衡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憑借著記憶在叢林裡穿梭一直到和盛西烈分開的地方,“我和他就是在這裡分開的,他和我走了不同的方向,那個追殺我們的武者應該是跟他去了!”
到了目的地,頓時三十名武者全都離開,隻留下一名老人和年輕人站在原地,王衡在這黑夜裡頓時有些後怕,問那幾名即將離開的武者,“你們不留下一兩個人保護他們兩位嗎?”
剛剛那黃毛武者瞥了王衡一眼,道:“你在說笑呢?主任可不需要我們保護,你待在這裡安全得很。”
王衡聞言一個轉頭看過去就看見老人正在和年輕人說話,他低著頭又走回去。
大約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這些武者就根據地上的血跡還有還有樹木叢林等等確定盛西烈和李龍離開的方位,三十名武者通過對講機立即匯聚在一起。
許白焰和王衡兩人特別沒尊嚴的被邢台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提著在空中飛行。
王衡被老人提在半空中的瞬間離開地面,心理一下驚愕起來,這名老者竟然是七級武者,或者是七級以上,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是來找盛西烈的!
而且顯然這次來找盛西烈並不是老人的主場,而是在他身旁一樣被提著走的這名年輕人,而且剛剛那兩分鍾他聽那老者安慰許白焰,知道盛西烈是許白焰的師兄。
這麽多年的隊友,他怎麽不知道盛西烈還有一個師父?
不。
重點是盛西烈的師父居然可以指揮這麽多人出來尋找他,看樣子還僅僅只是因為聯系不上盛西烈,覺得有點問題?
這,這完全超出了王衡的想象,就好像和他一起同甘共苦的苦逼小夥伴搖身一變成了富二代一樣讓人瞠目結舌,當然盛西烈這比富二代還恐怖,這老者可是七級武者啊!
王衡還在震驚中,而他身旁的許白焰心裡則是擔憂,從王衡的描述上來說和現在花費的時間,盛西烈和他分開已經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二十分鍾說很短,可是實際也很長!
對於殺一個人來說……二十分鍾夠了。
至於戰神被邢台提著衣領在空中飛這件事情,許白焰暫時沒考慮丟不丟臉,因為盛西烈他暫時沒注意到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