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累了就在我的休息室睡。”龍湛看向路從白,開口囑咐。
“我沒關系湛哥,祝你演出順利。”
“噔!”
路從白話音剛落,舞台暗下來了,演員該就位了。路從白朝龍湛擺了擺手,旁白的聲音出來了,他該離開了。
“蠢蛇,別亂跑。”龍湛傳了音才轉身上台。
路從白實在太累,就沒有在台下看龍湛的演出,他回到化妝間把龍湛的隨身物品收拾起來,打算去酒店把車上的行李都放好,這樣龍湛演出結束後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路從白背著包猛地拉開化妝間的門,紀呈就站在門口。
“你怎麽在這裡閑逛,還不趕緊上台。”路從白蹙眉,焦急開口。
“我說過我一共就幾句台詞,只有一幕,我已經演完了。”紀呈脫下長衫,裡面汗津津的,都濕透了。
路從白恍然後又有些心虛,那些冰涼貼他都給龍湛了,把紀呈忘了。
“這是你的嗎?”紀呈彎腰撿起地面上的粉紅色信封,遞給路從白。
路從白接過來,感覺信封的手感有點不對,好像裡面有什麽東西在動。
路從白愣了兩秒,開始拆信封。
“等一下!”紀呈這個角度看清裡面的東西時,想要阻攔路從白,可惜已經晚了。
信封裡爬出來一條手掌長的蜈蚣,路從白本來是不害怕這種東西的,此刻還是被嚇到了。
“啊!”他撒手扔掉之前,下意識地用力捏了一下信封,試圖直接解決蜈蚣,可掌心卻傳來尖銳的疼痛,而後就是濕潤一片。
“唔!”路從白疼得松開手,信封和蜈蚣一起落地,蜈蚣在地上亂爬,紀呈抬腳一踩,才徹底解決。
“你還好嗎?”紀呈抬頭看向路從白。
路從白翻開手掌,才看自己的掌心已經鮮血淋漓,傷口處全是碎玻璃。
“手給我。”紀呈蹙眉,向他伸出手。
路從白遲疑片刻,“沒關系,我可以自己處理,不要在這裡用能力了,人多眼雜,對你不好。”
路從白其實是想起龍湛的話,不想和紀呈因為這事親近起來。
這點小傷他可以自己處理好,就不要讓紀呈來治療了,一會湛哥謝幕回來,湛哥會給他治療的。
比起自己的小傷,路從白更在意自己答應過龍湛的承諾。
路從白蹲下身,剛要撿起信封,卻被紀呈搶了先,他歎了一口氣,“我來拿吧。”
紀呈檢查了信封裡沒有其他危險的因素,把信封重新遞給路從白,“這是誰給你的信?”
“不是給我的,是湛哥的粉絲。”路從白把信封裡的信紙拿出來,從紙張裡掉落除兩張照片,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黑白的照片,上面用紅筆寫著“去死!”
路從白臉色瞬間慘白,卻沒有表現出情緒,咬著唇用受傷的手將照片放回去,剩下的那封信他沒敢拿出來。
“不讓我幫你治療是因為龍湛?”紀呈盯著他血肉模糊的掌心,開口道。
“傷的不重,我自己可以處理,和湛哥沒關系。”
“好,我去給你拿藥總是可以的吧,等著。”紀呈無奈道。
趁著紀呈拿藥,路從白自己坐在沙發上抹眼淚,剛才就想哭了,和紀呈不熟,怕丟人,一直忍著來著。
“幹嘛給我那種東西啊嗚嗚……”路從白一邊抹眼淚,一邊騰出空還得挑玻璃碴子,累得眼睛都花了。
約莫著紀呈快回來了,他才把眼淚擦乾,裝出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
“需要我幫忙嗎?”紀呈把藥遞到路從白面前,坐在了他旁邊。
“謝謝,我自己可以的,紀老師多休息就可以了。”
路從白把消毒水倒在自己手心上,疼得顫抖,都沒在紀呈面前掉眼淚,綁紗布的時候,他一隻手有點難操作。
“我不碰到你,就幫你系一個蝴蝶結也不行?”
路從白被看穿心思有點不好意思,勉為其難地把手伸到紀呈面前,“碰到一點點沒事。”
眼看著紗布要綁好了,紀呈輕輕觸碰了路從白的命門,感受到他仍匱乏的丹田,“你馬上歷劫了吧,如果靈力不夠,我可以和你雙修助你化蛟。”
路從白震驚地看著紀呈,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是這條白龍主動想要和他一條蛇雙修嗎?
“砰!”
與此同時,門被推開,路從白側目看向門口的人,龍湛穿著黑色長衫,只是站在那裡,不怒自威。
路從白猛地抽回手掌,藏到身後,“湛哥,演出結束了嗎,我幫你拿衣服。”
龍湛推門進來時,從他的角度剛好看到路從白和紀呈手牽著手,他盡量保持不在意,“直接回酒店換。”
龍湛說著拿起自己的手機和酒店房卡轉身離開,沒有等路從白跟上來。
“抱歉紀呈,我不能和你雙修,以後這件事也不要再提了,我不是隨便的蛇。”路從白離開前,還不忘斬斷紀呈所有的想法。
紀呈想到什麽,似乎有話要說,可路從白在他開口之前就已經沒有蹤影了,一股風一樣跑了出去。
酒店就在附近,用不上開車,路從白出門後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他想要解釋,追到龍湛身邊。
“湛哥,你是生氣了嗎,你聽我解釋……”
龍湛感覺到再一次靠近自己的手,這次沒有原諒他牽住,反而一掌揮開,發出清脆的“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