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蛇,到底他們倆誰是經紀人,這種事竟然還要他自己放在心上,龍湛蹙眉睨了路從白一眼。
路從白嘬了一口香檳,度數不高,挺甜的,他剛喝下去一大口,就看到龍湛不悅的眼神……
“這個我可以再喝一小點嗎?”路從白還記得自己上次喝醉後斷片,小心地詢問龍湛的意見。
“不可以,今晚你要是再撒酒瘋,屁股別想要了。”龍湛冷冷道。
明明一杯倒,還總是想要嘗試。
路從白屁股一緊,把酒放在了服務員的托盤上,“那我剛才就抿了一下,你不能打我。”
龍湛懶得搭理他。
走到二樓,不少休息間已經有人了,更誇張的是路過門口,有的房間裡能聽到哭哭啼啼的慘叫。
“裡面是不是在打架呀,湛哥,要不要報警?”路從白開口道。
“你挨打的時候也是這麽叫的。”龍湛側目看了一眼路從白,“少管閑事。”
路從白徹底蔫了,湛哥怎麽突然脾氣變差了,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兩個人進到休息間,屋子裡只有簡單的床和沙發,龍湛扯了扯領帶,坐在了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坐上來。”
路從白乖巧地走過去,跨坐在龍湛腿上,窩進他懷裡。
“困了可以睡一會。”龍湛環住他的腰,開口道。
遊船並不隔音,隔壁的聲音傳到路從白耳朵裡,他趴在龍湛肩頭,認真聽著。
除了巴掌著肉的聲音,路從白依稀聽到某句話,而後才恍然隔壁在幹什麽,他紅著臉捂住耳朵,把頭埋進龍湛頸窩。
“還報警嗎?”龍湛輕笑。
“不…不報了。”路從白低聲細語,轉移了話題,“湛哥,我想摸你的尾巴。”
龍湛把大金龍尾從身後變出來,繞到身前。
路從白雙手抱住一頓蹭,攥著尾巴尖的金色毛毛,“好久沒有纏尾巴了。”
“回家和你纏。”龍湛開口道。
路從白抱著龍湛的尾巴,親昵地親了幾口,被龍湛寵愛地用尾巴尖順著背,沒一會就睡著了。
不過也是小憩,作為客人不能離開宴會太久,快八點的時候,路從白跟著龍湛下樓時,遊船已經快靠岸了。
龍湛在不遠處和熟悉的製片客套,路從白透過窗看萬家燈火。
“路從白。”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路從白回頭,李棟站在他身後,向他遞來一杯酒。
“抱歉,我酒精過敏。”路從白想起剛才龍湛的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被拒絕之後,李棟也不惱怒,倒像是有什麽喜事。
“路從白,龍湛他是同性戀吧?”
路從白愣了兩秒,反應過來時還頗為冷靜地沒有變臉色,對於人類來說,自己和龍湛都是男的,在一起好像確實被歸為這個群體。
但此刻李棟可能只是懷疑,他不能露怯。
“我身上有錄音筆,我可以告你誹謗。”路從白拿出自己專業的一面。
湛哥說得對,這種人自己幹嘛要搭理他。
李棟臉都綠了,氣得嘴哆嗦,“路從白,你行啊,你等明天,到時候讓龍湛哭著求我都來不及。”
欺負自己還好,路從白聽不得別人說龍湛半點難聽話,他蹙眉,“發面饅頭畫眼影是不是,離我遠點。”
李棟怔了一下,“什麽饅頭眼影?”
“我說你呢,在我這兒裝什麽小蛋糕!”路從白很少罵人,他氣鼓鼓瞪著李棟。
遠處的龍湛看他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挑了挑眉,本來想要過去護著路從白,看來並不需要。
李棟整張臉都氣紅了,他把手裡的酒杯摔在桌上,憤然轉身而去,“路從白,你不用現在這麽牛,你會後悔的。”
龍湛見李棟離開,才走過來:“他說了什麽?”
“他問我你是不是……同性戀。”路從白後幾個字壓低了聲音,有些憂愁,“我們是不是走太近了,不過只是這樣也不能判斷什麽吧,我都是在沒人的時候才親親的。”
龍湛沒說話,想起來剛才自己聽到的拍照聲,若有所思看向李棟的背影。
……
從遊船回去的第二天,龍湛繼續了之前的話劇出演,彩排的時候路從白就坐在觀眾席,早上的時候一切如常。
路從白一直忐忑不安,這種詭異的安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嗡——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發了瘋似的,消息音和電話鈴聲,一同響起來。
路從白抱著手機走出去,看了眼來電顯示:雲生老板。
“喂,老板……”
“路從白,你馬上給我到公司來!自己過來!”路從白接通後話沒說完,就被老板的吼聲打斷了。
還不等問什麽,對面就掛斷了……
路從白一頭霧水打開微信,看著公司同事發來的消息,有一瞬間頭暈目眩。
他點進去同事分享的鏈接,是微博熱搜。
#龍湛疑似和經紀人熱戀
#龍湛出櫃爆
路從白嚇得臉都白了,他心如擂鼓點進評論區後,以為會是罵聲一片。
【專注磕cp100年:經紀人被辣到的樣子好可愛啊!如果是我,我也把持不住!】
【三不沾:這波龍湛穩賺不賠。】
【大蔥炒混凝土:他們真的好配,給我在一起,往死裡寵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陰暗地爬行)(尖叫)(扭曲地行走)(不分對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