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過惡龍,與所有族人作對,他同樣無法做到。他不僅是路從白的伴侶也是龍族的首領。
龍湛思考的時候,路從白抱著一大堆小東西過來,全放在龍湛身邊的沙發上。
“看!小兔子果凍,我早就做好啦,你再不來它就要壞掉了。”路從白重新坐回龍湛懷裡,把盤子遞給龍湛。
“你吃了嗎?”龍湛挖下小兔子的耳朵,開口道。
路從白不知想到了什麽,垂眸搖了搖頭,“難做,隻做了一個,我想留給你。可愛嗎?”
“可愛,和你一樣。”龍湛胸口酸澀,把杓子送到路從白嘴邊。
路從白見到龍湛一刻也老實不下來,他咬著果凍,拿起自己用草葉編織的小菠蘿,“小菠蘿。”
“手是不是受傷了。”龍湛想起來前幾天自己聽到木龍裡傳來的聲音,嚴肅道。
路從白偷偷抬頭看了龍湛一眼,慫了吧唧地躲進龍湛懷裡,“那個你聽到啦?”
“你說的話我每晚都會聽一遍。”龍湛抓過他的手,找上面的傷痕。
“傷口早就好了,湛哥。”路從白想到自己哭哭啼啼對木龍說得那些話,臉上有點燙,他還以為龍湛也就是偶爾聽一聽呢。
路從白指尖的傷痕已經結痂,確實早就好了,龍湛心中卻有些悵然。
他為笨手笨腳總是受傷的蠢蛇治療,已經成了他的習慣,現在看著已經愈合的傷口,龍湛才反應過來,沒有自己,路從白也可以好好生活。
龍湛偏執地吻著路從白指尖的傷疤,舔舐後,路從白從指尖酥麻到胸口,傷痕也消失不見了。
“小菠蘿也很好看,乖寶真棒。”龍湛不舍得他。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回家啊湛哥,我可以把做的小菠蘿和吃的分給大家,大家相信我了嗎?”路從白尾巴不老實地在空中甩來甩去。
龍湛變出自己的金尾巴,用盡力氣緊緊纏住路從白的,與“惡龍”纏尾巴的怪異感讓龍湛有些不適,他很快便松開了。
龍湛的沉默讓路從白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我永遠不能從這裡離開是嗎?”
“只是一段時間。”龍湛開口道。
“一段時間是多久,幾周幾個月,還是幾年。”路從白情緒有些激動,他從龍湛懷裡站起來,“湛哥,其實你只是想把我一輩子關在這裡吧,如果我出去呢,你們會殺掉我是嗎?”
龍湛臉上的柔情蜜意消失殆盡,他抬眸神色嚴肅地注視著路從白,起身抓過路從白的手臂,在他屁股上落了一巴掌,“若你擅自離開……我會狠狠罰你。”
“唔……”路從白被打得一抖,他膽怯地看著龍湛,“可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隻委屈你一段時間,我查清楚真相就帶你離開。”龍湛軟下聲音哄他道。
“那你會經常來找我玩嗎?”路從白仰頭,卑微地期待著。
“會。”
路從白心情緩和了一些,他抱住龍湛的腰,“我相信湛哥,那你今天可以待多久啊,要不要多住幾天,這裡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而且我有一部恐怖電影一直不敢看,我們一起看。”
路從白心裡根本沒有底,他只能珍惜每一分鍾和龍湛在一起的時間,他諸多委屈沒有說,只是希望和龍湛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開心的。
“又是巨蟒的電影?”龍湛摸著路從白頭頂的小角,開口道。
“你怎麽知道!”路從白驚訝道。
龍湛笑了笑,“我會多待幾天,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
路從白打了個哈欠,“那我們先看電影,然後出去玩。”
路從白拉著龍湛去了臥室,用臥室的投影儀投放電影,龍湛坐在床頭,路從白被圈在懷裡,黑乎乎的小角還被龍湛把玩在手裡。
路從白這才明白被摸龍角的感覺,他哼唧著拱進龍湛肩窩,把一對小角變沒了,“別欺負我呀。”
龍湛吻了吻他的額角,手指揉在他紅腫的眼尾,“以後別再哭了,都腫成什麽樣子了。”
“就是想你……”路從白迷迷糊糊道。
龍湛看他犯困,任由他在自己懷裡睡去,手溫柔順著他的脊背,眼波流轉,是藏不住的愛意與糾結。
路從白用葉子做的小玩意兒滿屋子都是,龍湛把每一個都注入一點靈力,這樣就可以永遠蒼綠,不會枯萎。
路從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睜開眼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以為龍湛已經離開了,猛地坐起來,鞋也來不及穿就往樓下跑。
“湛哥!”路從白跑到樓下,看到院子裡的龍湛,原本荒蕪的小院被種滿了玫瑰,原本角落裡壞掉的秋千也被修複了。
路從白光著腳站在玄關,氣喘籲籲看著他,懸著的心落回地面上。
“睡得好嗎?”龍湛摘下手套,走到路從白身邊,從玄關的鞋架上又拿下來一雙拖鞋。
“湛哥,這些都是我睡著的時候你做的嗎?”路從白任由龍湛幫他穿上鞋子,撅著嘴,“你應該叫醒我,我們一起來做的,我都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了。”
“這裡修好了,方便小蠢蛇變成原身曬太陽補鈣,我可以多留幾天,你想做的事我都陪你做。”龍湛捏了捏路從白的耳垂開口道。
“可我隻想和你永遠也不要分開……”路從白看著滿院子玫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