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湛哥……”尖銳的疼痛讓路從白猛地睜開眼,他咬著唇想將腦袋埋進龍湛胸口,卻被龍湛按住後頸,吻了上去。
纏綿霸道的吻帶著金龍與眾不同的靈氣,幫路從白緩解心口的疼痛。
疼痛減輕,路從白開始沉醉於龍湛的吻中,他仰著頭,龍湛親他舌尖的時候,就乖乖伸出舌頭。
龍湛抱他更緊,甚至有些舍不得結束這個吻。
護心鱗,每條龍一生只有一片,其他鱗片可以再生,唯獨護心鱗不可。
雖然金龍即使沒有護心鱗依然沒人能夠傷害其半分,但這也是金龍除了性命之外最重要的東西。
如果不是確定下來對方是相伴一生的伴侶,是不可能送的。
從此龍湛有了軟肋,而路從白有了盔甲。
沒有任何人能夠再重傷路從白,包括他自己。
“怎麽樣了?”唇分開後,龍湛揉著路從白的耳垂,極力保持平靜,卻還是藏不住語氣裡的擔心。
“胸口還痛……咳咳……”路從白靠在龍湛臂彎,哼哼唧唧的。
“除此之外,還有不舒服嗎?”龍湛開口道。
路從白搖了搖頭,一癟嘴,即使光著也不嫌害臊了,直接抱住龍湛,“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死了呢,你們龍族的水有毒!”
“你不會死。”龍湛蹙眉,他是何時開始不喜歡路從白說這個字的,“蠢蛇,你受傷不是因為水,你想的話,傷好了還可以去水邊。”
“真的?現在就去吧,我還沒玩夠呢!”路從白心大,抬頭和龍湛對視上,發現對方帶著怒氣的臉,瞬間慫了。
“欠管教了?”龍湛手放在路從白屁股上,威脅道。
路從白把頭躲在龍湛臂彎,反駁道:“我瞎說的,我聽話著呢。”
“明天休息好了再帶你去,你自己在這裡睡一會,我有些事還沒處理,晚點回來。”龍湛揉著他柔軟的發絲,開口道。
路從白確實有點累了,折騰這麽久天也黑了,他變成小蛇蹭了蹭龍湛的手臂,爬下去盤在了枕頭上。
“湛哥,你快去吧,我等你。”路從白傳音道。
龍湛看了眼天邊暮色,起身離開,出門後化龍直奔囚龍鍾所在的山陰。
屋子裡的小黑蛇睡了一覺,醒來後再沒睡著,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下某處鱗片,被一根東西頂開了……
這是什麽情況?
路從白折疊身體,烏黑的眼珠盯著那處鱗片,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是發情期嗎……青蛟哥之前告訴過他,每條蛇長大之後都會面臨很長一段時間發情期,這就代表他要找小母蛇了。
或許是這次意外加速了路從白體內某種激素,發情期才會提前。
路從白搖了搖尾巴,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鱗片下面的東西又藏進了裡面。身體又恢復了正常。
路從白舒了一口氣,蛇腦袋耷拉在床沿。
如果找小母蛇的話,湛哥會不會生氣啊……
總覺得自己真的那麽做了,湛哥會要了他的蛇命。不過,發情期應該忍一忍就過去了吧。
路從白胡思亂想時,窗外傳來爭吵的聲音。
“您怎麽能因為他受了一點傷,這幾天都不敲鍾,況且,囚龍鍾根本不會對惡龍以外的妖族造成嚴重傷害,難道您就是人類口中的戀愛腦嗎?”是一個老龍的聲音。
“跟著我嘮叨一路了,還沒完嗎,只有兩天,你怕什麽,我殺了他一次,就可以殺第二次……”
是湛哥的聲音!
床上的小黑蛇順著床沿爬下去,扭著蛇身打算去找龍湛。
“湛哥!哎呀……”剛從窗戶爬出來,路從白就被龍湛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誰讓你亂跑的,非要狠狠責罰你一頓才能乖嗎?”
路從白受重傷,加上聽這老龍一路嘮叨,龍湛心情不太好,語氣難免沒控制住,有點凶。
路從白心裡嘀咕龍湛喜怒無常,蛇腦袋委屈地躲在龍湛虎口處,不吭聲了。
他就爬出來而已,這也挨罵……
“還不走?”龍湛回頭看向杵在原地的老龍。
老龍看著龍湛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龍湛心情沉重,在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來,手放在桌面上,任由路從白的蛇身纏著自己手指玩耍,自己卻不跟他互動。
路從白用蛇腦袋拱了拱龍湛的掌心,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抬頭看去時,只能看到龍湛那張嚴肅的臉。
路從白扭著身體從桌上爬下去,在視線之內龍湛也就沒管他,龍湛心裡揣著事,憂心忡忡。
剛才在路上,老龍和他說惡龍轉世就在三十天后,如果是以前,龍湛並不怕什麽,可現在有了蠢蛇,怕連累了他,如果惡龍抓住了蠢蛇來威脅自己,他到時候該怎麽辦。
手心裡傳來冰涼的觸感,小黑蛇又鑽回了他的掌心,嘴上叼著一朵小雛菊。
“湛哥,你怎麽不高興啦。”路從白把小花放在龍湛手邊,傳音道。
“你受傷了。”龍湛在那黑乎乎的腦袋上摸了摸。
“我的傷不是都被湛哥治好了嗎,湛哥是因為我才不高興嗎?”路從白哄著龍湛,“我沒事的,湛哥別不高興了,好不容易一起約會……”
“蠢蛇。”龍湛擔憂地看著他,撥弄他的尾巴尖。
路從白身體還是虛弱,在龍湛手臂上纏了幾圈,沒說多久的話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