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蛇,什麽都敢摸!
龍吟一聲,扭頭咬住路從白的手臂,用那雙金色的眼眸帶著危險鋒利的光。
“我錯了,再不摸了,湛哥我的肉不好吃的……”路從白驚恐看著自己被咬住的手臂,雖然不疼,但視覺效果實在讓他驚悚。
大金腦袋這才轉回去,路從白看著自己的手臂,只有淡淡的牙印,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龍角以後不能隨便碰了……
龍湛沒有帶路從白去昨天的湖邊,而是去了雲望山一處山丘,那裡最適合看風景。
山丘上有棵兩人環抱粗的合歡樹,落了滿地的粉紅,風吹過花香撲鼻而來,龍湛就在這裡停了下來。
路從白費勁地從龍背上下來,因為被摸了龍角,身體有了不可言說的變化,就沒立馬變成人形,直接維持龍身整根盤踞在合歡樹下。
“不許離本尊太遠。”龍湛傳音道。
“好!”
路從白新奇地四處逛逛,溪水把他的衣服弄濕,又被太陽曬乾,整片峽谷都能聽到他歡快的笑聲。
金龍閉上眼心情舒暢,而此刻路從白如此單純的笑,後來成為了他無數次午夜夢回的貪戀。
腳步聲由遠及近,耳邊是路從白氣喘籲籲的呼吸聲。
“湛哥,我可以吃這個靈果嗎?”路從白撲到金龍身上,把摘下來的靈果給龍湛看,上面濕漉漉的,看來已經洗乾淨準備吃了。
“吃壞肚子我不管你。”龍湛冷著聲音傳音。
路從白腦袋耷拉下來,有點猶豫,又看向眼前的大金龍,“湛哥,你怎麽不變成人身啊。”
金眸晦暗注視著路從白,沒有回答他。
路從白見他不說話也不氣惱,吭哧吭哧走到龍湛腰身那裡,倚著他的身體坐下,金龍自然地用尾巴把他圈起來。
路從白抱著龍尾巴吃靈果,手撫過龍尾,發現了一張不太一樣的鱗片,比別的鱗片高出一塊。
好奇心佔據了理智,沒有記性的蠢蛇把手伸到鱗片上,剛要掀開時,金龍腦袋轉了過來,冰冷地瞪著他。
“手伸直!”龍湛有點生氣,這蠢蛇是故意招惹他嗎。
路從白知道這是要挨打的前奏,立馬把手藏到身後,委屈巴巴看著龍湛,“別打嘛,我沒有亂摸……”
龍湛只是嚇唬路從白,沒想要真責罰他,見他害怕了又把頭轉了回去,路從白這回老實了,隻敢把手放在龍身上,不敢瞎碰。
身邊突然安靜下來,只能聽到路從白哢哧哢哧吃果子的聲音。
路從白吃了十多個,小肚皮又鼓起來了才停下,他感覺到靈氣在一點點變充盈,吃飽了撐的,有點多愁善感。
“湛哥,我們什麽時候能雙修啊。”路從白扭頭趴在龍身上,開口道。
龍湛感覺身體更火熱了,這蠢蛇總是撩而不自知,遭罪的也只有自己。
龍湛睨了路從白一眼,“等你再長大點,你會受傷。”
路從白一頭霧水,不就是纏成麻花嗎,怎麽還能受傷。
這幾天路從白被龍湛寵得膽子漸漸大了回去,他毫無顧忌道:“我不怕,我就想快點和湛哥雙修,要不我們現在就……”
龍湛老臉一紅,慶幸自己是龍身路從白看不出來。
“你是不是和別人試過?!”龍湛沒好氣吼道。
第一次就在野外,誰教他的?!
“我沒有……”路從白被凶得縮了縮脖子,討好地蹭著龍湛的身體,“我只和湛哥貼貼。”
龍湛火氣消了幾分,他看著遠山,沒想到自己真的會答應和路從白雙修,如果是蛇身,原型雙修肯定是不行的。
可即使是人身,恐怕路從白也很難承受自己,受傷在所難免。
等陪他化蛟之後,再提這件事也不遲,雙修還太早。
龍湛在為以後做打算,而倚在他身上的路從白早就酣睡,樹蔭下的碎金落在他臉上,帶了幾分繾綣的柔和。
龍湛轉動龍身,將路從白圈在自己懷裡,盯著他露出來的雪白後頸,金腦袋靠近後,舌尖溫柔地舔舐。
因為明天龍湛還要回公司拍攝,路從白玩了一下午,晚上就不得不告別龍族的其他人,還背著龍湛偷偷分了自己的小餅乾,才和龍湛離開。
龍湛把路從白送回了家,旅遊後遺症,路從白走到樓梯上已經筋疲力盡,隻想著躺在自己床上休息了。
卻沒想到,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青蛟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
“這兩天你哪去了?!連個招呼也不打,打你電話也沒信號。”
路從白莫名心虛,他眼神飄忽,“就是去山上修煉了,你沒覺得我看起來變強了嗎?”
“沒有。”青蛟果斷否認。
“我吃了三斤靈果,不可能沒變強。”路從白撅著嘴反駁,走到自家門前開門。
青蛟變成蛟首靠過來,在他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怎麽一股腥味。”
路從白臉色紅得像晚霞,他手忙腳亂地開門,其實剛才在車上湛哥又幫他弄了一次。
“哪、哪有!”路從白慌亂推開門,走進家,青蛟緊跟其後。
他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都把湛哥的手磨紅了,路從白坐在沙發上,剛要開口,青蛟打斷了他。
“從白,你是不是到發情期了?”青蛟盯著路從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