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羞羞嗎?”路從白乖巧地塌腰,氣喘籲籲道。
“嗯,看看乖寶身上還有沒有我不知道的秘密。”龍湛說著將路從白壓倒在沙發上。
屋子裡的燈瞬間被龍湛熄滅,幽幽的月光順著窗戶像一層紗飄進來,地上的雪映照進皎潔的光。
“湛哥,你是不是重新喜歡了我一點呢。”路從白看著龍湛的眼睛,問道。
龍湛親了口他的小嘴,“我上次就說過,一直都喜歡你。”
路從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就在耳邊,打破寂靜的夜。
“湛哥,那你也覺得我是惡龍嗎?如果我真的是,怎麽辦?”過了一會,路從白小臉皺巴在一起。
龍湛輕笑,“你不是,沒有如果。”
“不行,那我就是惡龍,萬一。”路從白必須知道最壞的結果。
龍湛臉上的笑容消失,他只有在路從白化龍那一刻考慮過蠢蛇真的可能是惡龍,而後他都一直在想著怎麽幫路從白查明真相,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論如何,在我眼裡,你都不是。”龍湛堅定道。
夜還很長,兩個人在這黑夜裡相擁在一起,尾巴纏弄,路從白累到昏過去。
最後被龍湛逼著變成龍身,鱗片緊貼著,纏麻花一樣睡了一晚上。
……
甜蜜始終短暫,龍湛晚上回來都算是好的,有時候連續好幾日不回雲望山,路從白都是自己睡的。
上次被拔了鱗片已經過了半個月,只有龍湛在雲望山又不忙的時候路從白才會要求龍湛帶自己出去透透風。
路從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再也沒有踏出龍湛房子所在的范圍半步。
相安無事的半個月,終於在一天清晨,有人打破了這份和平。
“出來,惡龍!”
“別躲在前輩家裡……”
“有什麽事可以等金龍前輩回來,上次前輩回來已經說了路從白不是惡龍的證據!”
“一塊破骨頭,那也叫證據!?”
“……”
路從白在家裡烤小蛇蛇餅乾,門外突然間吵鬧起來,住了這麽久,路從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敢出現龍湛的山上。
他脫下小蛇圖案的圍裙,把門拉開一條縫隙,還不等他說話,他的衣領就被揪住,從屋子裡被抓了出去。
“你這個惡龍,馬上跟我去囚龍寺!”眼前的男人力量很大,路從白感覺自己雙腳都懸空了。
“咳咳,你放開……”
路從白呼吸都不暢快,他費力睜開眼,看清眼前人的長相,滿臉的絡腮胡,怒目圓瞪,似乎要把他生吃了。
“你放開他,他快被你勒死了,我看你才是惡龍!”
“就是因為有你們愚蠢的相信他,小杉才會中毒!”男人絡腮胡狠狠把路從白慣到地上。
路從白扶著自己的胸口,劇烈咳嗽著,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讓他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到底發生……發生什麽了,我這些天一直在湛哥家,哪裡也沒去,你說話前要想清楚後果。”
路從白向來不認自己沒做過的事,也別想屈打成招。
“你敢說那片黑色的龍鱗不是你的?上次你給了小杉,他今天中毒倒下,都是你鱗片上的毒!”
“那是他自己拔的,我沒有給他!我還沒和他算帳呢!”路從白撐著地面站起來,不卑不亢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分成兩個幫派,他話音剛落自己身邊就有人為自己說話,路從白竟沒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也會有人站在自己這面。
“他的鱗片是十五天前被你兒子拔下去的,你現在才來找從白,你才是,安的什麽心,這些不會都是你的陰謀吧。”是封離的聲音。
路從白感激地看過去,封離抓住了他顫抖的手臂。
“還是說,你要趁金龍前輩不在,想要造反,做族長?畢竟這是你幾千年來的野心。”
封離字字珠璣,像是說中了似的,那絡腮胡暴怒而起,化身長龍,“你再胡說,我連你一起關進去!”
路從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顏色,紫不溜秋,青了吧唧,怪難看。
“你真要造反!”封離也想要帶走路從白,可晚了一步,路從白已經被絡腮胡的大爪子抓住了身體,整個身體騰空。
路從白想要變龍,可絡腮胡的靈力死死地壓製著他,在半空時,意識到絡腮胡的靈力好像不比龍湛低多少。
醜八怪飛得很快,導致風都刮在路從白臉上,像刀子,他這才明白自己在龍湛背上時,龍湛有多照顧他。
“你要帶我去哪,湛哥今天會回來的,他不會放過你的。”路從白在風中呐喊。
“囚龍寺。”
路從白心裡咯噔一聲,絡腮胡的速度慢下來,向下而去,路從白看向身下,正是囚龍寺上方。
“你……”
“別說什麽龍湛,你害了我的兒子,就要付出代價,龍湛在這也一樣救不了你!”
絡腮胡打斷路從白的話,落在地面上,絡腮胡變成人身,抓起路從白的手臂往寺中帶。
手臂像是斷了一樣,路從白疼白了臉,他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說這樣的自己害了他兒子,真是可笑。
“他不是我害的,你這是欲加之罪!”路從白踉蹌著跟著進了囚龍寺,寺中壓抑的氛圍瞬間讓路從白感覺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