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還想要哀求挽留,可是子桑言書卻不再給任何機會,抬手狠狠一揮,巨大的氣勁將他給無情掀出南海之外。
前一刻無情的將十四給掀出南海,後一刻就後悔得不行。
立刻就抓來一個看守珊瑚宮的蝦兵,吩咐道:“馬上出去看看,確保小太子安然無恙,若是重傷就去九重天找藥王,但是切記,莫要透露是本座意會。”
這位龍王的脾氣陰晴不定,而且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龍王發那麽大火,連小太子都差點被殺,感覺留在珊瑚宮多一刻都是危險的,蝦兵不敢多言馬上撤出海面去尋找不知道被掀到了什麽地方的小太子。
清晨原本寧靜的海面上,驟然掀起一陣巨大的海浪,海面無風卻平生大浪,引起海岸邊上的居民心驚膽戰,同樣也在慶幸,好在是一大清晨,漁民未曾出海,否則這一陣大浪足夠把他們全都卷入海底,再無生還的可能。
巨大的浪濤引起不少漁民站在高處圍觀,陣陣唏噓。
“那麽大的海浪,不是有海妖興風作亂,就是龍王發怒。”
“誰說不是呢,看來這兩日海上不太平,是不能出海了。”
海邊的漁民是靠著出海捕魚為生,顯然平生變故,海面不太平是不能出海捕魚,不能出海的日子又要為了糊口而煩憂。
人群之中只有一人聽到龍王怒一詞而興奮。
那人身穿和葉珺澈下山時的服飾相同,就連配件上的穗子也一模一樣,顯然同出一門,也是靈明山的弟子。
聽了漁民的話,庭樾立刻就用法術感知,確實在怒濤中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力,興奮不已,便朝著浪濤的方向禦劍而去。
若是龍王怒,那麽順著浪濤應該就能被卷入海底龍宮中。
然而才剛剛靠近怒卷的浪濤,便從海面上卷出來一個人影,狠狠砸向禦劍靠近的庭樾。
兩人一起被砸得滾落在海灘上,當庭樾爬起來的時候,抬眼一看,怒漲的浪濤早已經平息下去,海面上只有層層波紋,那裡還有什麽怒卷而來的神力。
庭樾惱怒的看向砸向自己的「人」。
看清之後才發現,哪裡是人,雖然有著人形,但是額頭上頂著兩個小犄角,墨綠色的瞳孔,還有一頭黑發的發尾處也泛著墨綠色,白皙的脖頸上有幾道抓痕,正淌著淡藍色的血,儼然他是龍族。
正是剛剛被子桑言書從珊瑚宮內,一道怒濤掀出來的小太子十四。
“你是龍族?”庭樾語氣中藏不住的興奮,想要將十四從地上扶起來,卻被十四冷漠的將手給拂開。
從珊瑚宮內被掀出來,十四五髒六腑被震得七葷八素,狠狠吐出來幾口淤血這才緩過來一些。
但是體內的翻滾令他並不好受,加上他是被子桑言書從珊瑚宮趕出來的,所以此刻心情也不好,對待庭樾也沒什麽好臉色,一臉不悅的瞪著庭樾:“你是何人?”
庭樾倒是一臉興奮又客氣向十四行禮:“在下靈明山弟子庭樾,前來南海請南海龍王為沂城降雨!”
靈明山……
一聽這個地方十四就已經不悅的皺眉了,再加上庭樾是為了沂城降雨而來,十四就更加不待見他了,怒氣衝衝道:“那你可以從哪來回哪去!”
第15章 行雨令
庭樾大老遠從靈明閃而來,為的就是沂城的大旱,能見到一個龍族已經不容易。
好不容易見到一個龍族,卻被拒絕了,庭樾立刻求道:“沂城已經大旱一年,不少百姓因為大旱缺水而死,再不降雨沂城定會大亂,說不會還會變為荒漠。”
此刻十四正一肚子火氣,不耐煩吼道:“說了不降雨你……”
脖子上未曾愈合的傷口,還有體內氣血翻湧,一時間怒氣上湧十四眼前一黑就暈倒在了海灘上。
突然間倒下,庭樾一驚,連忙用真氣探查,這才發現十四傷得不輕,附近只有一些漁民顯然幫不上忙,而他又是從海中被掀出來,總不能把他扔回海裡。
想了想庭樾還是決定將這條龍給帶到沂城去,聽說龍族都有一定呼風喚雨的本事,他應該也能帶來一陣小雨。
被子桑言書派來的蝦兵,遊到岸邊的時候十四早就被庭樾給帶走了,他只在岸邊看到了一些血跡。
竟然來晚了一步,小太子不見了!
蝦兵內心咆哮著,但是片刻不敢耽誤,立刻順著微弱的氣息去尋找。
自從那天子桑言書離開之後,他以為子桑言書只是負氣離開幾天,但是幾日過去了,卻半點蹤影也不見,就連渺渺都沒有出現,葉珺澈真的擔心他會一直不出現。
好在他們來沂城的時候,就在龍王祭的前幾日。
沂城對於龍王祭的節日向來十分敬重,所以在龍王祭之後,葉珺澈向周邑懇請在城中大辦一場盛大的樹神祭祀。
沂城一年無雨,莊稼糧食物資全都緊缺,連祭祀龍王的都是一些稀粥,祭祀完之後再分發給百姓果腹。
要是再祭祀神樹的話,也只能和祭祀龍王一樣,區別就是能多上一些香火罷了,周邑和葉聞煜完全不理解為什麽還要費這個周折。
可是葉珺澈也不能明著說,龍王就是因為神樹才會不給沂城降雨,子桑言書在人間行走還刻意將自己額身份給隱藏,說明他並不想自己的身份為世人所知。
所以葉珺澈沒有向葉聞煜和周邑透露出子桑言書的身份,也沒有提到龍王,只是模糊不清的說,神樹也是自古以來就庇佑世人,這個時候,多一方庇佑,沂城至少也多一方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