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拉著葉珺澈向著明羽闖入的方向快速趕去。
一身血汙的明羽落到葉行嶽的營地外,天生愛乾淨的他先在意的不是身上的傷,而是嫌棄鮮血汙了衣裳,捏了一個淨衣咒,將身上的汙穢弄乾淨。
已經感覺到子桑言書氣息靠近,明羽站在營地外的一棵樹上靜坐等著他,便是受傷也不想讓子桑言書看到他受傷的模樣。
可是對於血腥之味很是敏感的子桑言書,老遠就聞到了明羽身上的血氣,看到明羽略帶蒼白的臉色,立刻皺眉問道:“短短一日,什麽魔物能讓你狼狽至此?”
一見到子桑言書的那一刻,明羽立刻擺著一張冷臉,把所有的不滿和不悅都寫在臉上,沒好氣道:“還不是鳳弈那臭小子,他入了魔道,將鳳微關了起來,兩城消失就是他作祟,他要以兩城生靈作為獻祭,復活一個花妖。”
“花妖?可是一品紅?”
子桑言書立刻就想到了懷州遍地開滿妖豔的一品紅,他早就察覺到了這些一品紅有古怪,可是卻又探不出古怪之處。
明羽搖了搖頭,遺憾道:“我見到了鳳微,可是還未把她帶出來,就被鳳弈發現了,我不是他對手,未曾問到花妖的事情,也沒能把鳳微帶出來。”
“鳳弈……”喊出這個名字,子桑言書幾乎咬牙切齒,狠狠道:“當初就不該心軟,早些撕了他,也不會再有今天!”
第49章 對峙
聽到子桑言書的話, 明羽不悅皺眉道:“現在不是你惋惜的時候,鳳微還在被玲瓏罩鎖著,還有兩城生靈,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丹穴山管轄境內所有的神像上的神印都被抹除, 天界根本就無法得知人間兩城的情況。
天界的時間和人間並不相同, 就算現在讓天界插手, 只怕兩城的生靈也等不及了, 退一萬步來說, 即使他們來了, 只怕鳳弈的陣法也成了。
思慮一番,子桑言書沉著臉,凝重道:“玲瓏罩你們都沒有能力解開,本座親自去撕了玲瓏罩, 撕了鳳弈。”
“不行!”營內突然出現一個阻攔的聲音,聽到聲音的時候,明羽正要把營內說話之人給揪出來。
這時子桑言書立刻就擋在營帳外, 將明羽給攔住,神色略微帶著一些緊張:“一個凡人,明羽上神不必好奇。”
他的反應讓明羽意外, 更加好奇營長之內是什麽人,帶著猜疑道:“你留在人間數百年時間, 如果只是為了一個凡人的話, 那麽那個凡人早就死了,子桑言書你究竟想做什麽?”
營長內自然就是葉珺澈,從柳霜颸舊宅趕來之後, 子桑言書先讓葉珺澈留在營帳之內, 再來見明羽。
他就是有意讓葉珺澈避開明羽。
可是他越是想要讓葉珺澈避開明羽, 明羽就越是想要見到那個人。
明羽正欲上前將營長內的葉珺澈拉出來,左添遍從營長內出來,就和子桑言書一樣將明羽攔在營長外,客客氣氣向明羽道:“見過明羽上神,營內都是一些凡人,上神氣勢洶洶只怕會嚇到一眾凡人。”
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並且話語間感覺是和他熟識,明羽盯著左添看了許久,又用靈力去探查一番,這才確定左添的身份。
得知了左添身份之後,明羽陰沉著臉,看了看左添又看了看子桑言書,十分想不明白,略微詫異道:“你竟然肯將敖欽放出來,不怕他報仇?”
子桑言書也沒有料到左添會在,也是不悅皺眉。
然而左添就像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一般,臉上依然帶著客氣又禮貌的笑容,鎮定道:“許多年不見,明羽上神比起當初要暴躁不少。”
對於左添的客套話,明羽根本就不屑於去回應,冷冷道:“曾經的南海太子,鑽進一個凡人的軀殼內,又有什麽算計?”
一言一行都在被猜忌,左添眼中浮現一絲苦澀,然而很快還是恢復了正常,輕聲道:“我的謀算便是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不如不說。”
隨後左添便道:“龍王是很強,就算是強行破開玲瓏罩也不是問題,可是龍王沾不得魔氣,沾染魔氣之後,只怕到時候撕開的就不是玲瓏罩了,龍王還請三思。”
魔氣難纏,對於子桑言書來說是更加的難纏,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子桑言書才會叫來明羽。
只是沒有想到,作亂者就是鳳弈,並且還動用了玲瓏罩。
玲瓏罩是世間最為堅固的防禦法器,曾經是用來保護天界神都的法器,後來被子桑言書送給鳳微,便成了丹穴山的護山神器。
如今這個神器竟然變成了囚禁鳳微的牢籠。
玲瓏罩,子桑言書有能力直接撕開,一個鳳弈,子桑言書也不放在眼中。
然而讓人頭疼的就是,沾上魔氣之後,他很容易失控,到時候可就不止是兩城生靈遇難,只怕三千年前血案再次出現。
正當幾人頭疼之時,營長內的葉珺澈已經呆不住了,直接就從營長內出來,站到子桑言書身邊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和言書一起倒丹穴山,那些魔障對我沒有影響,我也能祛除魔氣。”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出來嗎?”子桑言書下意識就擋在葉珺澈面前,直接站在葉珺澈和明羽中間,讓明羽沒有機會探查葉珺澈的氣息。
袒護的意味已經再明顯不過。
察覺到子桑言書的動作,葉珺澈直接上前握住子桑言書的手,態度堅決道:“言書若是要前往丹穴山,我便一同前往,你休想再自己抗下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