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堅決的模樣,子桑言書攤攤手,很是惋惜道:“那就沒辦法了,是你自己非要找死。”
敖聽就被他拽了過來, 一手抓住脊骨的位置,慢悠悠的將脊骨給掏出來,敖欽想要攔著, 卻被擋在一道屏障之外。
那種無力的感覺,一如三萬年前,他在葬龍之地外, 想要阻止南海龍王將子桑言書的脊骨抽出來,卻無能為力一樣。
瞧瞧那無奈的樣子, 子桑言書還是退了一步, 道:“好吧好吧,我也就跟南海龍王和敖聽有仇,別的, 想活命的, 自己閃一邊去, 我不攔著,不走的,丟了命可別怪我。”
子桑言書還特地等了很久,只是沒有一個要離開後退的,並且惡狠狠瞪著他:“你身上有傷,又能囂張多久,我們聯手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給了機會,既然不走,那就別怪我了。”子桑言書非要在南海大開殺戒,敖欽攔不住,也阻止不了。
白鯊帶著鳳微趕來的時候,子桑言書已經將龍宮翻了個底朝天,敖欽也受了重傷。
還有一個幼子,看到兄長一個個被抽了脊骨,躲在母親的懷中瑟瑟發抖。
南海龍王瞥見子桑言書對幼子心軟,竟然自殺那個眼熟攻擊他的時候,用尚且年幼的龍子擋在身前。
這種舉動讓子桑言書更加厭惡,可是面對弱小年幼的孩子,他還是停了手。
“拿一個孩子擋在身前算什麽?”子桑言書恨恨的咬牙,他知道南海龍王從來無心,看到那麽多孩子這個時候都沒有離開,還以為無心只是對他。
可現在,他連養在自己身邊的孩子,都能拿來當成一個盾牌。
還是小看了南海龍王的無恥。
他的停頓讓南海龍王松了一口氣,卻更加抓緊了幼子:“只要能贏,用什麽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這個小子死。”
“是嗎?”子桑言書冷笑道,“是你的孩子,有不是我的孩子,我只是不想髒了我的手,但是你以為這麽個小孩就能保住你的命?”
子桑言書眼神變得凶狠,也不管南海龍王手上還有一個孩子,就拿著白龍劍朝著南海龍王刺去。
那一刹那,敖欽直接往上衝,將幼子從南海龍王的手上,將幼子給搶了過來護在懷中,白龍劍深深刺在敖欽身體裡。
又讓南海龍王給跑了,子桑言書惱火之下,一腳朝著敖欽踹過去,又被白鯊擋在敖欽面前,他更加惱火了:“你們一個個都上趕著找死是不是?給了機會讓你們走,非要找死?”
惱火之下,子桑言書將他們都帶到南海深淵之上,摁住南海龍王,將白龍劍插在他眼前,道:“看清楚了,這是當初你從我身上抽出來的脊骨,今日就是這把龍骨劍,將你南海龍宮掀翻!”
說著,照葫蘆畫瓢,將南海龍王的龍骨抽了出來:“我不殺你,也讓你嘗嘗不見天日的感覺!”
南海龍王被丟下了深淵中,那些被抽了脊骨的龍子也被丟了下去。
敖欽抱著幼子拒不松手,當子桑言書冰冷的目光看向敖欽時,白鯊立刻就擋在敖欽身前。
子桑言書冷冷道:“白鯊將軍,我無意對你動手,你這樣,是也想下去陪他們?”
聞言,敖欽便將白鯊給推開,用捆仙繩將白鯊給捆了丟出深淵之外:“你我主仆情誼已盡,還你自由身,從此天高海闊,別再回來。”
這一舉動倒是讓子桑言書很是意外。
大概是害怕子桑言書回對幼子下手,還沒等子桑言書靠近,敖欽就已經向他求到:“那是我們的恩怨,孩子還小,你別動他,放過他好嗎?”
子桑言書看了看自己的手,全是染著藍血,這麽看起來確實是不近人情,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這麽一想,他便蹲下來,對著敖欽冷笑道:“你什麽都護不住,卻又哪一邊都想兩全,世上沒那麽好的事情,我笨不願向你動手,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們兩個只能留下一個,你自己選。”
敖欽二話不說,想也沒想就往深淵跳了下去。
深淵之上擺著十三跟龍脊骨,龍王十四子,只有最小的幼龍,還有敖欽的脊骨他沒有抽出來,其余的脊骨都被他一一抽了出來。
明明已經報了仇,可是他卻沒有一絲一毫暢快的感覺。
深深吸了一口氣,子桑言書將從南海龍王身上抽出來的脊骨,打入深淵中,形成一道封印,將他們全部封印在南海深淵中。
回過頭來,那個小孩瑟瑟發抖的在自己母親的懷中,完全就不敢看他,就連他的母親也害怕的藏在鳳微身後。
看到他的目光,鳳微擋在兩人面前,對他道:“南海的仇你已經報了,我告訴你啊,紅珠姐姐是我結拜姐妹,她跟你無冤無仇,你可別再亂來。”
子桑言書根本就沒有繼續動手的打算,只是冷冷道:“從此南海我為主,他們願意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走,與我無關。”
原先的南海龍宮被子桑言書給掀翻了,又用眾多的珊瑚建成了一個南海珊瑚宮。
珊瑚宮的入口,立著十二根龍脊骨,昭告天下,他的龍王之位是如何得來。
紅珠夫人沒有離開,她帶著幼子留在龍宮,倒是讓子桑言書很是意外。
他坐在空蕩蕩的珊瑚宮內,紅珠夫人帶來了一壺酒倒給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喝一點酒發泄一番,心情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