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個念頭就在心中產生了萌芽,子桑言書雙眼泛著猩紅,狠狠瞪著天君。
當看到子桑言書握緊朝眀劍,天兵手中的劍刃立刻貼緊明羽的脖頸,刺破皮膚鮮紅血液順著脖頸往下蜿蜒流淌。
“子桑言書,你想清楚,你膽敢動一下,明羽上神將性命不保。”
縱使心中的殺念不減,可是看到明羽脖頸上的鮮血,子桑言書還是停下了手。
“言書,你走吧。”明羽閉上眼睛,無視脖頸上的痛,三萬年前他已經保不住子桑言書,如今,更不能因為自己讓他再次被抓。
子桑言書的遲疑早在天君的意料之中,他看準的就是子桑言書無法將明羽和鳳微置之不理。
“三萬年前明羽因為護你,也被關在天牢內,為了保住你的性命,他元氣大傷,養了數千年才恢復,現在你要大亂神都,也要賠上他的性命嗎?”
天君一字一句全部都刺在子桑言書的心口上,天牢之內,他日日意識混沌,但是絕對忘不掉的就是,天牢內明羽日日為他療傷續命,讓他在天牢的酷刑之下活了下去。
天君賭贏了,子桑言書無法看到明羽在自己面前受到傷害,他還是放下了朝眀劍,放棄了所有的抵抗,任由天兵將他再次壓往天牢。
天君咒印無法封住子桑言書的法力,是他自己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天兵才能把他壓往天牢中。
可是那些天兵都不敢太過靠近他,將他用玄鐵鏈子栓住之後,所有的天兵都不敢靠近他,也不知道這些加了咒印的玄鐵能不能把他拴住。
心口處的傷口沒有被處理,子桑言書也完全不在乎,他瞪著一個離他最近的天兵,開口道:“我已經讓你綁在這裡了,明羽個鳳微,你們放了沒有?”
天兵並不想搭理他,子桑言書便狠狠的拽著玄鐵鏈子,他連玲瓏罩都能撕碎,何況是天牢的玄鐵鎖鏈。
巨大的聲響,惹得天兵一陣一陣的心顫,最後還是好聲好氣的安撫著他:“天君一言九鼎,天君已經放了明羽上神和鳳微公主。”
聽到他們安然無恙,子桑言書還是不信,依然不停的拽著玄鐵鏈子,大聲道:“我必須親眼看到他們安然無恙,否則這幾條破鏈子別想拴住我,我定會將整個神都全給拆了!”
天君殿一番混亂,引得整個天界對子桑言書忌憚,更別說是天牢中的這些天兵。
為了讓這個家夥不再亂動,他們只能去求天君請來明羽和鳳微。
直到看到明羽和鳳微出現,子桑言書這才安靜了一些。
即使被鎖鏈鎖著,四十二根骨釘每一根都已經穿透他的琵琶骨,在天牢內他也依然不甘示弱。
子桑言書身上的每一處傷口全部觸目驚心,他對自己身上的傷完全就不在乎,雙目緊盯著明羽和鳳微兩人:“天君有沒有為難你們?”
明羽搖了搖頭,苦澀道:“為什麽不走?你明知道天牢的酷刑,你要是走了,天地之大他們根本抓不住你。”
子桑言書不屑輕笑一聲,很是不滿道:“天君無情無義,他連輔佐他的簡旭哥哥都能逼死,何況是你,縱使我半身入魔,我可以殺盡整個神都,可我不能看著你受傷。”
神都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天雷生,鳳微神色大變:“不好,只怕天君要引來九重雷劫,雷劫之下從無生還,身消魂散。”
明羽向也沒想,就要上前解開子桑言書的束縛,靠近時,子桑言書大聲呵斥:“別靠近,我的周身有天君的咒印禁製。”
看子桑言書的樣子,半點也不擔心,明羽道:“你能自己解開對嗎?”
子桑言書拽著鏈子,大聲狂笑:“區區幾條破鏈子和幾個咒印,還想困住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既然你們都沒事了,我也沒必要被困在這裡。”說著子桑言書就要用蠻力拽開玄鐵鏈。
“等等!別亂動。”一道聲音製止了子桑言書的動作,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天青色華服的少年。
明羽和鳳微看到少年,紛紛向他行禮:“參見六皇子。”
居然是天族的人,子桑言書厭惡的皺眉,而明羽和鳳微也紛紛頭疼起來,如果三皇子在這裡,想要放走子桑言書就沒那麽容易了。
“呀。”子桑言書故作驚訝的看著六皇子,然後譏諷道:“原來是六皇子駕臨啊,怎麽,天君不放心,讓你看我有沒有跑,還是你來找我報仇的,三萬年前,我可是殺了你兄長的。”
六皇子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淡笑著看著子桑言書,平靜的應著:“剛聽說了,還聽說了你和父君一樣,都是簡旭神君養大的。”
“所以你是來報仇,還是來監視?”子桑言書冷冷的看著六皇子,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來。
六皇子淡定的看著他拽玄鐵鏈,然後道:“是父君讓我來看看你們,若是明羽上神有把你放跑的意圖,即刻將他絞殺。”
“你敢!”子桑言書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也牽扯了琵琶骨上的傷口,傷口的疼痛他絲毫不在意,只是狠狠地瞪著六皇子。
六皇子從容不迫,向子桑言書道:“別動太用力,父君不只是在你的周身下了禁製,還有這些玄鐵鏈子,也全都有父君的禁製,你動得越狠,就要吃更多的苦頭。”
說完六皇子向明羽和鳳微道:“你們在這裡的時間越長,過後他受的苦就越多,有我在這他這條命暫時是不會死的,明羽上神難道信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