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靈明山的仙師對付四隻虎妖綽綽有余,棘手的只有那隻鸑鷟而已,所以子桑言書打傷了虎妖之後,就直接去衝上雲端去追鸑鷟去了。
見到最棘手的一隻鸑鷟跑了,幾位仙師立刻就衝出城門,對付幾隻受傷的虎妖。
子桑言書都已經出手,柳霜颸也就安心了,扶著左燕躲到相對安全一些的地方去,想左燕道:“主公大可放心,幾隻妖怪言書一定能收拾的。”
雖然柳霜颸一直沒有明確告向左燕告知子桑言書的身份,但是左燕也一直都知道子桑言書來歷不凡,他當然知道子桑言書可以將那些妖怪都解決,可是他此時身上的傷勢過重,也能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
一枚兵符被塞到柳霜颸的手中,左燕氣若遊絲的吩咐著遺言:“秋葉先生,我已到大限之時,霸業未成,齊國不仁壽數將近,剩下的艱險之路,只能仰仗秋葉先生了。”
左燕的傷勢過重,他的從左肩一直延伸要腰身的抓痕,虎爪上有毒,所以左燕的傷口上一直流著黑色的血水。
“不會的,會有辦法的,主公您堅持住,一定會有辦法!”柳霜颸無助的想要無助左燕腰上的傷口,但是根本就無濟於事,血水怎麽都止不住。
亂戰之下有齊國士兵登上城牆,看到他們在角落中,立刻就揮刀衝了上來。
“先生當心!”左燕看到之後,想要將柳霜颸給拉開,但是下一刻士兵的刀就在柳霜颸的背上斷成兩半。
柳霜颸立刻就反應過來,是鮫紗。
鮫紗看似柔軟,穿上身上無形無痕,尋常的刀劍根本傷不了鮫紗分毫,柳霜颸頓時就有了勇氣,撿起地上沾了血的長劍。
劍上沾了血,柳霜颸不動任何武功,拿著刀劍的手還在微微發抖,但是還是拿著長劍直面對上敵兵,將左燕也護在身後。
親眼看到自己的刀砍在柳霜颸背後,柳霜颸分毫為傷,自己的刀還斷了,士兵的心底發怵,就算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兵器,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越來越多的敵軍攻上了城樓,抵抗得也越來越吃力,這時候一個巨物狠狠的砸了下來,巨大的聲響在城樓響起。
被砸下來的就是剛才作亂的鸑鷟,此刻被困住了雙腳和翅膀,被狠狠的丟下來,就連撲騰一下都做不到。
子桑言書再次化作人形,冰冷的手從柳霜颸的手上將帶血的長劍給奪走,柔聲道:“不會打架就不要動刀劍,你把自己劃傷了我也會疼。”
爬上城牆的士兵被子桑言書隨手一扇就全部都扇了下去,柳霜颸抓住子桑言書冰涼的手,慌亂詢問:“言書救救他,他不能死!”
望著那彌漫著妖氣,並且流出黑血的傷口,子桑言書皺了皺眉,最後道:“在這等我。”
幾個所謂的仙師已經和四隻受傷的虎妖纏鬥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沒有能將虎妖給拿下,子桑言書實在看不下去了,衝下城樓,將幾個仙師給甩開,雙手化作利爪粗暴的將虎妖給撕碎,眾目睽睽之下,將四隻虎妖給剝皮拆骨。
他還挑了最看得順眼的幾塊虎骨提上城樓,靠近柳霜颸的時候,柳霜颸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你幹什麽?”
意識到柳霜颸不習慣之後,子桑言書將虎骨丟給身旁的士兵,再將手上的血跡給弄乾淨之後再靠近柳霜颸,解釋道:“你不是要我救他嗎?他身上是虎妖抓傷的傷口,沾了妖毒,虎妖的骨頭燉湯能救命。”
說完就瞪了那士兵一眼:“還愣著幹什麽?想你們主公就地身亡是嗎?”
齊國士兵就是依仗著虎妖和鸑鷟才敢進攻他們,現在虎妖和鸑鷟全部都被擒,主將也戰事,齊國的大軍立刻就潰散。
被丟下來的鸑鷟滾在地上,想要撲騰但是翅膀都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只能不停的翻滾,對著子桑言書破口大罵:“白泥鰍你放開我!我姑姑不會放過你的!”
子桑言書掏了掏耳朵,心想要不要把鸑鷟的嘴給堵上,這時柳霜颸悻悻問:“他認識你?”
四隻虎妖,子桑言書全部都是毫不留情的剝皮拆骨,但是這隻鸑鷟,子桑言書沒有重傷它,只是捆了哥嚴實,還能讓鸑鷟有力氣翻滾,子桑言書從不會給任何人面子,除了熟人他會客氣一些罷了。
“嗯。”子桑言書點了點頭,應著:“當然認識,老熟人了,他是丹穴山鳳族的少主,鳳弈。”
說著就踹了踹地上的鳳弈,俯視著他道:“你還記得你姑姑啊,老鳳凰知道你到人間來搗亂,你說會不會把你的毛給拔乾淨?”
鳳弈不服,瞪著子桑言書,大聲道:“你都能在人間肆意妄為,我為什麽不可以。”
一隻鸑鷟口吐人言看著還挺奇怪的,就算是瞪著子桑言書,看起來也沒什麽殺傷力,子桑言書調笑道:“要是你能讓神都無可奈何,天上人間無人能敵,你自然做什麽都無人能左右,可你,不能!”
大概是看不慣鸑鷟巨大的身體,子桑言書將鳳弈的身形縮小道巴掌大小,然後困在一個透明的水晶球裡面,任他怎麽掙扎,也無法掙脫困境。
混戰很快就得到了平息,眾人急著清理戰場,營救傷員還有救治他們的主公左燕。
此一戰傷亡眾多,柳霜颸都直接到營中救治傷員,城中的百姓也紛紛來幫忙。
子桑言書站於高處,冷眼看著城中的亂局,聽著一片一片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