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妖也跟著點頭附和。
“不是我,我沒有……”
白熊嘴笨,被程嘉這麽一說,只能乾著急,卻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程嘉見他急得臉都憋紅了,忍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逗你的。”
“既然領導心情不好,那我們都有眼色一點兒,少往他跟前湊就行了。”
東北虎出聲詢問:“嘉哥,那我們今早的例會還開嗎?”
在場的大妖都有專屬的樓層,每層樓裡手下的妖幾百上千不等,如果不是每周一有開早會安排任務的慣例,他們也不用上樓來角落裡躲著了。
程嘉也不敢擅自做主,但這會兒也沒妖敢上去詢問,最後十幾個大妖隻得躲在這兒壓低聲音閑聊。
其中說的最多的自然是奚副局為什麽生氣的問題。
他們相互探討,自我反思,想要找出領導生氣的原因,一一排查下來,他們齊刷刷的把視線看向程嘉。
程嘉被看的莫名其妙,問道:“你們都看我做什麽,我也什麽也沒乾。”
眾妖不信,齊聲說:“只有你整日跟在逸哥身邊,說不定是哪句話就把奚副局給得罪了。”
程嘉想都不想,反駁道:“不可能!”
但眾妖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的程嘉逐漸沒了自信,有些心虛道:“應該不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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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時間,126樓,都成了眾妖最不想去的地方。
不過也不是所有妖都有資格來找奚副局說事,基本都是每層樓的隊長才有此‘殊榮’。
其中數程嘉、蟾蜍、灰鶴、狸貓幾個126樓的‘本土土著’最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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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程嘉終於可以松口氣。
約著朋友們出來吃飯,這次不光池魚、胡誠他們,還有幾個妖神局裡的大妖。
池魚不會喝酒,便坐在那安靜的吃東西,喝飲料,看著他們相互碰杯喝酒。
剛開始,他們還只是說一說工作上的事情,池魚聽著也覺得有意思。
但酒過三巡之後,他們的話題就逐漸偏移。
其中一隻白熊問了程嘉:“嘉哥,這幾天奚副局的心情好點了嗎?”
這句話算是問到了灰狐的痛點上,程嘉一拍桌面,長歎口氣:“可別提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幾個這周是怎麽熬過來的!”
他開始細數每天上班的膽戰心驚,奚伯逸沒衝他們發過火,但他們就是害怕,那股從骨子裡無法抑製的膽怯。
池魚聽到他們說奚伯逸生氣,連飯都不吃了,放下筷子認真聽。
過了一會兒,他聽程嘉一直在說害怕奚伯逸的事情,卻沒說奚伯逸生氣的原因,忍不住開口詢問:“奚伯逸為什麽生氣?”
幾隻妖同時沉默,程嘉垂頭歎氣:“我們要知道逸哥生氣的原因,也就不用在這兒心驚膽戰了。”
池魚不解:“你們怎麽不直接問他?”
旁邊的蟾蜍嗤笑一聲在:“池魚,你的想法可太簡單了,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種族壓製,平時奚副局不生氣的時候,我們都不敢招惹,更別說他生氣了,我們現在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哪還敢湊上去問他生氣的原因呐。”
池魚單手托腮,擰眉不語。
他們都沒問奚伯逸為什麽生氣,那他豈不是要一直生悶氣到現在?
小蛟龍突然覺得面前的飯菜不香了,對程嘉道:“我吃飽了。”
程嘉還沒喝盡興,哄道:“好,那你能不能再等我們一會兒?”
池魚點頭,說他去餐廳門口坐一會兒。
池魚出來吃飯已經不是一兩次了,程嘉也就沒太擔心,隻叮囑一句讓他別走遠。
池魚應了聲好,起身走出包廂下樓。
他很聽話的沒走遠,就在餐廳外的長椅上坐下,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拿出手機給奚伯逸撥去電話。
奚伯逸應該是在忙,接起電話時,還能聽到那邊有吵雜的背景音。
“池魚?”
“嗯,是我。”池魚問:“你在外面嗎?”
奚伯逸:“嗯,忙一些事情。”
池魚:“哦,那等你不忙了我再打。”
他說就要掛電話,被奚伯逸製止:“不用。”
池魚聽著電話那端吵雜的聲音逐漸變小,猜測他應該是走到旁邊沒人的地方了。
很快,那些說話的背景音消失,奚伯逸出聲詢問:“怎麽了?”
池魚問:“你現在在工作嗎?”
奚伯逸:“嗯。”
池魚挑眉,扭頭朝餐廳二樓的窗戶處望了一眼,問道:“今天不是應該休息嗎?”
程嘉他們都在玩,為什麽奚伯逸還要工作?
奚伯逸:“處理一點小事。”
池魚猶豫著問:“那我可以去找你嗎?”
奚伯逸挑眉,問:“是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池魚實話實說道:“就想去找你玩。”
想到他還在工作,池魚趕緊補一句:“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
奚伯逸唇角揚起:“嗯,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小妖的背景音也很吵雜,聽著像是在外面,應該是又跟程嘉他們出來聚會。
池魚環顧四周,撓撓後腦杓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他不認識周圍餐廳招牌上的名字。
奚伯逸問:“跟程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