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這麽想,余光就瞥見池魚裹著一個寬大的外套走進來。
“池魚?”弓烽詫異:“你這是怎麽了?”
池魚道:“沒什麽,感覺今天有點冷。”
弓烽:“……”
冷?
現在正處於七月酷暑的季節,神踏馬會冷!
池魚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像個神經病。
可他也沒辦法。
比起同事們曖昧的眼神,好像暫時當個傻子好像也能接受。
他忽視弓烽以及其他同事詫異的神情,問道:“我們上午是不是要去拘留所對雄赤狐一家審訊?”
弓烽:“啊對。”
池魚:“現在就去吧。”
弓烽:“嗯。”
看出池魚的逃避,他也差不多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到了負一樓,兩隻妖從電梯裡下來。
弓烽側頭打量池魚,看他身上寬松的外套,問道:“池魚,你穿的是奚局的外套吧。”
“……嗯。”
弓烽:“遮吻=痕?”
“……”
池魚沒接話,神情依舊平靜,可紅彤彤的耳尖卻徹底出賣了他。
弓烽握拳抵唇,輕咳一聲道:“其實……露出來也沒關系,部門裡的同事都知道你和奚局的關系,就算有吻=痕也不會說什麽的。”
池魚繃著臉,抬頭製止他的勸說:“你不懂。”
弓烽:“……我懂。”
他也有配偶,怎麽會不懂。
池魚繼續道:“這不是一個吻=痕的問題。”
弓烽抓住重點:“那是幾個?”
池魚:“……”
他越沉默,弓烽反而越好奇。
他們兩個固定搭檔這麽久,關系也已經很熟了,弓烽知道池魚性格好,有時候也敢跟他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你拉開拉鏈,讓我瞧瞧。”
池魚拒絕:“不要。”
弓烽:“你讓我看看,我教你遮吻-痕的辦法。”
池魚側頭瞥他:“真的?”
弓烽:“嗯。”
池魚有被誘惑道:“那先說好,你不準笑話我。”
弓烽點頭:“嗯,不笑。”
池魚環顧四周,見停車場裡沒有其他妖,便將薄外套的拉鏈拉開,露出脖頸。
“噗嗤
——”
下一秒,停車場裡回蕩起一串隱忍的低笑。
池魚早有預料,丟給他一個果然如此的冷淡神情,懶得理會他不守信用,重新拉上拉鏈,朝車走去。
弓烽追上來道:“抱歉池魚,剛才怪我沒做好心理準備,不是故意笑話你。”
池魚走到副駕駛車門,敲敲車窗道:“開門。”
車子發出‘滴’的一聲,車鎖打開,池魚坐了上去。
弓烽也鑽進駕駛位,繼續解釋:“我真沒笑話你的意思。”
池魚輕哼:“有沒有笑話的意思,你都笑完啦。”
弓烽嘖了聲,感歎:“還真看不出來奚局還挺……”
後面的話被池魚警告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弓烽知道玩笑適度,不再繼續,打開右手邊的儲物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盒子,道:“這個給你用。”
池魚沒好氣道:“什麽?”
弓烽:“我媳婦的遮瑕膏。”
池魚拿著盒子問:“怎麽用?”
弓烽:“……嗯,就用刷子往你脖子上有吻=痕的地方抹,來回多抹幾次,就蓋住了。”
池魚不太相信道:“你確定?”
弓烽:“……”
不是很確定,但他看媳婦兒都是這麽操作的。
弓烽道:“你試試,我媳婦兒就是用它遮吻-痕的,我看遮的挺好。”
池魚表示質疑,但還是試了試。
嗯……效果不錯。
紅戳被遮住,池魚終於可以把外套脫了。
弓烽還得意的來了句:“看吧,我就說可以遮住。”
-
車子駕駛至郊外,到了秘勝拘留所。
這拘留所是專門用來暫時關押小妖的地方,原本叫妖怪關押處,後來擔心被人族發覺,改成了秘勝拘留所。
拘留所裡也設有結界,除非是萬年以上修為的大妖拚盡全力,否則不可能有妖能破開結界逃出去。
雄赤狐一家被關在一起,見到池魚、弓烽過來,雄赤狐立刻起身跑走過來詢問:“弓烽,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昨天下午,池魚被拉去醫院,並不知道不太清楚之後的事情。
就聽弓烽道:“沒事,它們還在醫院裡接受治療,有專門的妖看護。”
得知自己的孩子沒事,雄赤狐稍稍安心,十分配合的接受審訊,老實交代了他們偷跑來人界的緣由。
其實這件事細說起來,不怪雄赤狐,而是他們族群的首領與其他妖怪爭奪妖王位置失敗後,心存不甘,竟暗中殺死了對方的幾個幼崽,被新上任的妖王追殺。
族群裡的赤狐全都被遷怒,為了逃命,被迫分散。
雄赤狐帶著配偶四處躲藏,無意間發現一處結界破損處,進入人界。
進入人界後,雄赤狐花了一年多時間,才勉強了解一些人族的生活習慣,期間他們一直靠著捕捉野雞、野兔,有時候餓極了也會偷偷潛入人族家裡偷食物吃。
它們還從其他小妖那裡了解到,可以去妖神局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