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遼雖然乾出偷拍偷親的事情,但還不算太出格。
陶洛緊張地靠近白傅恆,比劃起來:“哥哥,哥哥,他大概這麽高,然後手上被我咬了一口,沒你高,沒你強壯,但他說要捅死我喜歡的人。”
白傅恆沉思:“要不是唐總之前不認識你,我真懷疑是他乾的。”
一旁唐拯汗顏:“可以不用當著我的面說這話嗎?我不愛這一套,我隻愛被生活壓迫下海的那種!”
“再說了,萬一靳遼他已經心理變態到人格分裂,自己醋自己的呢?”
陶洛沒在意唐總的話,隻圍著白傅恆轉圈:“一定要找到他,這個人太凶殘了,萬一他捅白哥你呢?”
白傅恆嗤笑一聲:“你當時就應該和他說,其實你喜歡的人是陶紙,看著表弟的光芒心生愛慕,由愛生恨,嫉妒他,憎恨他,想要把他拉下神壇。讓他特麽去捅陶紙!”
陶洛愣住了。
唐拯又插嘴說:“艸,你把他當傻子嗎?”
白傅恆挑眉。
抬手給陶洛摘草木屑,擦髒兮兮的小臉,最後把人抱在懷中坐下,順氣拍背。
“我覺得這種人一定是童年不幸福,所以才會心理變態的,小洛,你想想身邊的人童年都有什麽陰影?”
白傅恆指著唐拯:“唐總,麻煩你也聽聽給點參考意見。”
唐拯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陶洛開始整理思緒。
“我是幼兒園上了一學期就跳一年級了,所以朋友或多或少都比我大。”
“賀倡家庭條件還不錯,父母恩愛,但一直都在國外打拚。從小帶他的是爺爺,要說變故的話就是他初中時和爺爺吵架,結果爺爺高血壓犯了,送去醫院的途中車禍。賀倡一直覺得是他的問題,自殘過。”
“靳遼,你們也都知道,六個大人守著他一根苗,從小交朋友都是要被審核過才能接近他的。印象中,他學西餐禮儀,連吃了一個月的西餐,輕度厭食症,到我家裡玩的時候餓暈了,我給他煮麵條吃,一邊說不好吃一邊吃完了,每次都要氣哭我再給我送禮物哄我。”
“最熟的就這兩個人了吧。”陶洛看著白傅恆總結。
“趙凌啊……他就是私生活爛,和他父親有關吧。他爸有一次來看他在爺爺家裡和情人們玩雙飛,被他看到了。他和他爸吵,被他爸扔出家門,我看到他大雨中站在街上,就把他接回家裡了收拾乾淨。”
白傅恆越聽越表情凝重。
唐拯忍不住了:“你特麽在這裡養蠱呢?這三個人放在一塊,能產出個蠱王。”
這要是恢復記憶,陶紙還能活嗎?
白傅恆看著陶洛,再問:“那麽你還記得陳雲浪嗎?這個拉大提琴的,也認識你。”
陶洛搖頭:“我不認識他,但我們倆同校的,是我學長。”
陶洛看向白傅恆:“哥哥,怎麽辦?他好像盯上你了。”
白傅恆冷笑:“老子當場弄死他。”
陶洛安心了:“那你千萬要小心啊。”
“不能安心,得把這個人查出來閹了……”白傅恆看向唐拯,“唐總,幫個忙吧。”
唐拯:“……”
*
圈子裡有名氣的唐拯玩了很久,終於打算收心。
在陶家少爺陶洛蘇醒後,他和對方一見鍾情,雖然國內暫不支持同性婚姻,但他要給對方一個正名的宴會。
類似於訂婚宴。
至於這兩個人如何看對眼的。
沒人知道。
唐家家人對此沒有異議。
據說唐拯的奶奶聽說陶洛不是有婦之夫,也不是有夫之夫後,高興得直掉眼淚。
不用擔心被對方的姘頭把自己的孫子弄死了。
破窗效應。
如果唐拯清清白白,突然說喜歡男人,那唐家肯定不同意。
但唐拯私生活混亂,突然找個陶洛,唐家都覺得是對不住陶洛。
至於孩子不孩子的,唐拯頭上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已經結婚生子,兩個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還行,兄弟倆關系不錯。
唐家覺得要介紹陶洛準備訂婚,家裡人吃頓飯就行了,沒必要舉辦什麽宴會。
不像話。
別人家舉辦宴會都是什麽大喜事,他一個小輩介紹個男朋友,至於開個宴會嗎?
唐拯執意如此。
唐老太太表示:沒關系,反正唐拯不是勾引了別人家的對象,沒有生命危險就行。
宴會現場,唐拯的手拿著酒杯在打顫顫。
他看誰都像是那天的那個變態。
陶洛挽著他的胳膊:“唐總,你不高興嗎?”
唐拯欲哭無淚:“如果沒有個變態,小美人,我早就樂開花了。但現在我笑不出來。”
陶洛給他打氣:“沒關系的,白哥會幫我們的。”
“邀請了這麽多人,到時候致辭完畢後,我裝醉,先回房間裡,你再曖昧地對大家說上一些話,表示要來找我春風一度了。”
唐拯反問:“萬一今晚對方沒有恢復記憶,不是白搭了嗎?”
陶洛挨著他的耳朵:“白哥說了,對方本來受影響就很輕,今晚再一刺激,肯定能記起來。”
唐拯默默地喝酒壯膽。
對,記起來,然後拿著刀到房間裡來捅自己。
當然,就算對方心思縝密不殺自己,估計也要給自己下暗手,砸暈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