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死亡,而是被白傅恆接住了。
“哥……哥哥。”
白傅恆沉聲:“摔傻了?”
陶洛眼神呆滯地看著他,調侃的語氣,他記得自己,哥哥還記得自己?
陶洛呆呆地看著他,然後越過肩頭看到了白傅恆背後的賀倡。
他伸出的雙手還沒有放下……
陶洛疑惑,賀倡也是在接自己的嗎?
白傅恆把陶洛放下來,查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麽大事。
陶洛看著哥哥擔心模樣,心中大感滿足。
他一定是還沒有忘記自己,只是礙於情面裝出一副和自己不熟的樣子!
陶洛連忙拍拍土,讓他別擔心。
陶洛再看向二樓窗戶邊上的表弟。
表弟也在意地問:“表哥,你沒事吧。”
陶洛反問他:“你為什麽要推我?”
意料之中,陶洛聽到對方否認掉這一點。
陶紙說:“表哥,你來搶我的胸針,扔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失足。”
陶洛以前信了他們的鬼話,現在他們別想忽悠自己。
陶洛反駁表弟的話,茶裡茶氣地說:“太驚險了,我嚇得什麽都忘記了,還是看監控了解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陶洛得意地擺擺手,說:“昨天才剛剛把所有的監控頭安裝完畢了。”就算是沒有什麽人住的雜物間,他也都按上了監控。
陶紙聽到這話,臉都變青了。
什麽?監控!
陶紙回頭看到了牆角對著窗戶的監控。
一看就是新安裝上去的!
陶洛執意要看監控,二叔不想同意。
這麽多賓客都在看熱鬧呢!
有賓客給台階下,說逢凶化吉,陶洛少爺以後肯定好運連連。
陶洛謝了他們的好意,拉著白傅恆往監控室走。
“哥哥,我們這邊走。”陶洛拉著白傅恆,一開始沒拖動,而後白傅恆被他拉著走。
陶洛覺得白傅恆聽到自己喊他哥哥時,明顯身子顫了一下。
怎麽了?
為什麽白傅恆對這個稱呼不是很適應?
陶二叔去不了,只能在諸位賓客中長袖善舞,妥善處理眼前事。
賀倡追在陶洛的背後:“不過是個意外,至於要看監控嗎?”
唐總也小跑過來煽風點火。
“賀倡,你好像不相信陶紙,不敢看監控呢?剛才陶洛跌樓,你也上趕著去接。”
賀倡冷哼,面色鐵青。
靳遼不緊不慢地跟在背後。
倒是趙凌衝到二樓去找陶紙安慰人。
趙凌用仇視的目光看著陶洛。
“你又要陷害阿紙嗎?”趙凌很不客氣。
陶洛貼在白傅恆的背後,不給他眼神。
白傅恆大聲說:“別廢話,看視頻去。”
監控室裡。
視頻中,陶洛先過去搶胸針,然後打開窗戶扔出來,隨後陶紙撲過去。
看完後,一直保持沉默的靳遼先一步開口:“發生矛盾打鬧,有失足跌落的可能。沒有證據說陶紙是故意的。”
陶紙被嚇壞了,哽咽落淚:“表哥,我真的沒想故意推你,就是個意外,你原諒我吧。”
陶洛搖頭:“我不原諒。”
趙凌出來當和事佬,大手一揮:“小事情,互相道個歉就行了。”
陶洛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我不要。”
趙凌額頭顯青筋:“為什麽?”
陶洛對他說:“因為我沒錯,而且不管你們怎麽說我有錯,我也不會道歉了。”
自己要當個超級大壞蛋。
說罷,陶洛還衝他露出一個自認超級惡毒的歪嘴冷笑。
反正就是不要臉了。
陶洛挽住白傅恆的手:“我有哥哥幫我。”
白傅恆感動地看著陶洛。
小可憐蛋說沒忘記就是沒忘記自己!
白傅恆站出來主持大局,用熊孩子家長的語氣說:“不就是搶陶紙你的一個胸針?至於要把人弄死,太歹毒了。快點道歉!”
陶洛當一個狐假虎威的跟班,在背後張牙舞爪:“是的,太歹毒了。”
白傅恆說完後,彎腰附耳:“洛洛,幸好你沒忘記我。”
還記得當鬼時候的事情,那真是太好了。
陶洛也小聲回:“是啊,休息了幾天后記得清清楚楚。”
陶洛心中感慨,幸好兩個人都沒有忘記……
陶紙看到他倆親密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這幾年過得順風順水的他早就養成了自己為中心的性格,更加不樂意道歉。
賀倡揉眉心:“洛洛,你就別硬強著,分明是你先扔陶紙胸針的。”
陶洛醒醒鼻子,帶著鼻音說:“賀倡,那胸針應該是我的……”
如果沒有意外,賀倡精心挑選的玫瑰花胸針應該要送給自己的。
為什麽要給陶紙送自己最喜歡的玫瑰花,送陶紙假模假樣喜歡的白百合不好嗎?
陶洛衝著他一仰頭,清脆的聲音露凶意,頭髮都氣得隨著動作一晃一晃:“我是個超級黑心的壞蛋,不需要道歉。”
客廳裡,誰也不肯認輸。
白傅恆解開袖扣,挽起袖子,冷笑:“怎麽?不服氣,想打架嗎?”
陶守一在外面應付賓客而忙得不可開交,抽空望向別墅方向,他希望年輕人的事情快點解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