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公呢?!”
陶洛被他搖的頭暈:“我哪裡來的老公, 我就只有個暗戀的對象。”
白傅恆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暗戀對象呢?是我嗎?”
陶洛面上紅通通,眼神飄忽:“記不起來了, 這個不重要了吧。”他覷著白傅恆,哥哥是個直男, 而且聽人說還有孩子和情人了……
陶洛十指對戳,當年和靳遼袒露真相遭受的心理陰影太強了。
——不覺得惡心嗎?
——你和我說這個,還指望我給你出主意?
——我們不要再往來了。
賀倡還因此跑去和靳遼對峙,據說差點動手。
靳遼的行為給陶洛上了一課。
世界上還有很多人不能接受同性戀。
就算單純做朋友也不行。
陶洛不敢和哥哥說自己喜歡他。
因為自己試探過白傅恆。
白傅恆曾說:“我其實想要個乖巧又好看的老婆,每天都很喜歡粘著我,睡覺一定要我抱著,每天我出門前都要給我早安吻的那種。”
自己說:“感覺我性格很像啊。”
白傅恆笑著回:“你要是個女的就好了。”
陶洛心裡打轉轉。
就沒辦法啊……自己是個男的,偏偏白傅恆又是個不彎的直男。
陶洛哦了一聲:“真想不起來了,可能是溺水缺氧後遺症。另外,哥哥,我已經想好了,我要當個窮凶極惡的人,氣死他們。”
白傅恆用力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嘖,氣死別人還是可愛死別人?
哪有人嘴上罵罵咧咧說要當個壞蛋的?
白傅恆再繼續說:“我有事得和你說清楚,你信不信。”
陶洛仰著小臉:“哥哥說什麽我都信!”
白傅恆心口一顫。
真好騙啊。
白傅恆把陶洛死後的事情初步說了一下。
陶洛全程驚呼。
他倒也很快接受了現實:“這樣啊。”
“這樣啊~”白傅恆吊著嗓子,重複陶洛輕描淡寫的話,氣得咬牙切齒,“你當時把我哄得心花怒放,說忘記誰也不會忘記白哥的,讓我放心。”
陶洛的關注點跑偏了。
陶洛感慨地說:“原來別人說哥哥的情人和小孩子就是我和那一對送陰婚書的金童玉女啊。”
“我在和你說失去記憶的事情,你在糾結我的情人和孩子?”白傅恆敏銳地查探出不一樣的感覺。
小可憐蛋關注點不是他死而複生的橋段。
而是情人和小孩子。
白傅恆身子挪過去,靠近他,低聲問:“洛洛,你騙我說的老公不會是我吧?”
陶洛大氣都不敢出,憋紅了臉:“不,不是,我知道哥哥不喜歡男人的。”
白傅恆嗤笑:“那你臉紅什麽?”
白傅恆湊近他,假意要親他。
陡然停住了動作。
面前的小朋友一張臉漲成了粉色,耳朵,脖頸都是紅色,或許衣服下的肌膚都滾燙著。
微張的唇瓣裡頭藏著粉嫩的舌尖。
舌尖都在發顫?
白傅恆覺得親個男人好像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一想到自己看過的鈣片,想到非自己的別的男人身體,扁平的胸部,還有下面……
謝謝,他萎了。
來自一個直男身體的忠實反應。
“你別想騙我。”白傅恆遠離了陶洛,點燃叼著的香煙。
陶洛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等我想起來就告訴哥哥。”
白傅恆打趣:“騙我就操哭你,時間不早了,睡覺吧。困了。”
陶洛憋紅了臉。
“開個玩笑的,臉紅成這樣子。”白傅恆把外套一脫,解開兩粒襯衫扣子,躺在了沙發上。
他身形高大,睡在小沙發上實屬逼仄。
但很快他就睡了。
陶洛躺在床上安靜地看著他,為他心動。
自己一直以為是運氣好,沒死,邪術沒壓住自己,在近兩年後才蘇醒過來。
原來是哥哥在幫自己啊。
陶洛摸了摸嘴唇,剛才他知道白傅恆是在故意逼自己說實話。
“如果你當時親下來……”
陶洛頭埋進被子裡:“如果親下來……”
自己就說實話了。
但白傅恆沒有。
陶洛抬眸看著白哥,衣服下的胸膛厚實,筆直的雙腿架在沙發扶手上。
真帥……
*
一大清早。
白傅恆一開機,看到了靳遼打來的四十多條未接來電,還有十多條短信。
這個人也太猛了點。
“傅恆,挑個時間,我有事和你談談。”
白傅恆看著還在睡覺的陶洛,給他回了短信:“我隨時可以,看你時間,不要讓陶紙知道。”
對方秒回了一個:“我明白了。”
白傅恆也想知道陶洛的暗戀對象是誰。
嘖,不能自己白白的打工,對方在背後坐享其成。
哦,到時候事情結束,陶洛高高興興地和暗戀對象在一起了,自己還得給他們送份子錢。
那不行,白傅恆打算把他挖出來,想辦法讓他恢復記憶,然後一起幫忙。
不能自己乾活他吃飯。
另外就是白傅恆篤定自己也失去了一些記憶。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