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後陶洛要是嫁給他老公,自己那就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傅恆叼著煙沒有點燃,盯著陶洛看了半晌。
陶洛眼皮沉重,輕聲喊他:“哥哥……”
又親又黏。
白傅恆驀地假設自己戳破了陶洛的情愫……
如果對象是陶洛……自己也不是不能硬著操哭他……
白傅恆咳嗽了一聲,自己對一個生病的小男生想這種事情,太不道德了。
太可恥了。
陶洛的心智本就停留了將近兩年,十八歲多一點點。
白傅恆換算了一下,假設陶洛是正常六歲上一年級,那十八歲的心智也就和高三剛剛畢業的學生相等。
自己這二十六七歲的成年人對著心智比自己小了快十歲的男生發情……
白傅恆感慨:“媽的,說話還是要文明禮貌一點。”
白傅恆照顧身體不適的陶洛一整天,到了晚上,那群鬼陸陸續續給他傳來了消息。
【夏和】:白哥,這是那飾品的照片,就是個黑漆漆的小罐子。
【雪碧拌面】:我氣運弱,在陶紙的肩膀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小鬼,那小鬼好像才一兩歲大,還像胎兒沒成型的樣子,四肢很奇怪。
【有工作請找我】:我去搜了搜,是國外一種人為養出來的小鬼。這種鬼是被人從不願意墮胎的母體腹中強行完整地弄出來的,弄碎了裝在拇指大的小罐子裡。然後再用人的精氣或者氣運滋養,它化作鬼魂,將佩戴者視作母體,吸**氣或者氣運,然後保佩戴者萬事皆順。
【夏和】:看起來一兩歲大,這隻小鬼起碼被人養了一兩年。
白傅恆握拳,果然在使詐。
別看這小鬼吸食的是陶紙的精氣,但他的命數是陶洛的。
陶洛才是被影響的人!
陶洛本就精氣弱,若有若無的,魂魄歸體不穩定,受不得驚嚇刺激。
沒想到陶紙用這一招。
他也是找死,就不怕邪術一破,氣運歸位,自己阻斷了小鬼對陶洛的聯系,小鬼反噬到他身上嗎?!
白傅恆在糾結一件事情,現在的陶洛不再是鬼魂狀態,冥婚書的契約也暫時不起效了。
他不能再吸食自己來補充精氣。
兩個活人之間要取得聯系,血緣關系或者夫妻關系是最好用的。
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說兩個人之間的命格互相影響。
當初他氣息微弱,已經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說是快成鬼也不為過。
然後強行用冥婚的法子借了命數。
如果是活人的話,那就用訂婚的辦法讓陶洛共享自己的命數。
白傅恆開始準備東西。
他再算了兩個人的八字是否相合,然後點了香,準備寫好婚書燒掉。
陶洛躲在他旁邊,看著白傅恆拿著毛筆寫小楷,一筆一劃極其認真。
“哥哥,這能幫我?”
“嗯,共享我的精氣和命數,這樣你的氣運就不會再被反壓過去。你以後要是不樂意了,就再寫退婚書燒。”
陶洛不懂他們術士的規矩。
他隻擔心一個:“會對你有影響嗎?”
“有啊,綁定了我之後,基本就穩破邪術了。”白傅恆隨口回答,“如果這一次破不掉邪術,那陶紙借用的就是我和你的氣運了。”
“這本來就是我當年的備選方法之一。筆記本裡記錄了很多,我猜出他們已經找到了延續邪術的辦法。”
白傅恆解疑答惑:“現在他們在反撲,我要加大勝算。到時候,你可以通過我借用白家的陣法抵擋邪術影響,時間一到,他們無法再從你身上續邪術,那麽邪術才會破掉。”
陶洛緊張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失敗了呢?
自己就會讓白傅恆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中。
他的家人,朋友,事業……
白傅恆卻麻溜地寫完了婚書,剪下陶洛和自己頭髮包起來。
香爐裡的三根黃香緩緩燃燒,剛剛寫好的婚書在香爐前染成了灰燼。
這就是當初白傅恆和陶紙的訂婚宴會上沒有完成的步驟。
本來會更加複雜隆重的,但現在也不方便弄,把主要流程走了。
陶洛看著白傅恆發愣。
這麽為自己上心的哥哥,真的不喜歡自己嗎?
也太直了吧。
到了晚上,陶洛來敲他的門。
“哥哥,我冷,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陶洛鼓起勇氣,衝他咧嘴笑了一下。
白傅恆坦然:“正好天氣冷了,幫我暖床吧。”
陶洛開心地滾到他的被窩裡,露出一雙眼睛看著白傅恆。
嘿,想知道哥哥會不會對自己有反應。
白傅恆一上床,陶洛就滾到他的懷中。
真暖和,和暖爐似的。
但是白傅恆抱著他安安分分:“不睡,老蹬腿幹嘛?身體舒服一點了?”
陶洛點點頭。
白傅恆按住他腦袋,捂眼睛:“給老子睡覺。”
陶洛失望地照做。
天雷勾動地火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直男說不硬就不硬。
陶洛不知不覺睡了,白傅恆睡不著了。
他覺得陶洛太黏人了也不很好,說話要和自己貼著說,走路得挽著手臂,現在晚上都要抱著他睡。
媽的,他現在覺得陶洛身上好香,換沐浴露了吧,摸起來皮膚滑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