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之前賀倡幫陶紙幫的那麽猛,因為賀倡是把陶紙當成陶洛來對待的。
他對陶紙做的事情,就是他對陶洛的在意。
白傅恆嘖嘖嘴,突然詢問:“賀倡也喜歡你?”
陶洛連忙擺擺手,笑著開口:“沒有啊,賀哥是個直男。”
直男*白傅恆*表示心口被扎了。
他怎麽就那麽不相信直男二字呢?
“可是他說有個很喜歡的人。”
陶洛狡黠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靠近白傅恆,小聲說道:“我知道賀倡談過女朋友。地下戀愛。”
白傅恆來興趣了:“說說?”
陶洛挽著白傅恆的手臂,貼著他說親昵話:“他的女朋友是當時我們學校的校花,特別漂亮。”
白傅恆點了一根煙,緩緩吐出。
陶洛哎了一聲:“有一段時間,賀倡總是放學後不見人,我就獨自回家。然後有一次,我坐在車上,看到了窗外賀倡和他的女朋友在遊樂園裡,還穿著情侶裝。”
白傅恆點評:“早戀要不得。”
陶洛也歎了一口氣:“那段時間賀倡的成績一落千丈,經常拉著我一起補作業。”
白傅恆敏銳地發現一件事情:“洛洛,你說你對他們的記憶不太深,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那你剛才認出靳遼和趙凌了嗎?”
陶洛愣愣地看著他:“是誰?”
白傅恆總算搞懂為什麽剛才陶洛看著趙凌打陶紙,看著靳遼情難自禁發瘋的樣子,都一臉茫然。
白傅恆:“……”
趙凌那一巴掌白打了,陶洛壓根不觸動,隻覺得……他是誰?他為什麽突然冒出來打陶紙?
但是!
白傅恆發現陶洛記住了賀倡,可他忘記了和賀倡的細節,卻沒有忘記賀倡和他女朋友逛遊樂園時穿了情侶服。
白傅恆不能確定當時的陶洛被賀倡冷落時,究竟是因為愛情還是友情而失落?
當初陶洛發現自己喜歡男人時,他為什麽不去找更要好的賀倡,而是用靳遼更冷靜的理由找了靳遼。
白傅恆喉嚨微動,陶洛以前不會是喜歡賀倡吧?
因為賀倡,所以陶洛才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男人???
也有這個可能。
但是白傅恆也還記得陶洛好像說過“哥哥”才是他第一次暗戀的人。
白傅恆朝陶洛吐了一口煙,詢問說:“我想問問你,你之前說你有暗戀的對象,他是你第幾個喜歡的人?”
陶洛耳朵發燙,十指交錯:“哪有第幾個。”
“就……隻喜歡他。”
陶洛慶幸白傅恆不知道真相。
而此刻的白傅恆內心欲言又止,哦,這個小可憐蛋和賀倡青梅竹馬,他會因為賀倡談女朋友而沮喪,出櫃的事情都不敢告訴賀倡。
現在陶洛說“哥哥”是他人生中第一個暗戀的人???
白傅恆用力地揉著陶洛的發絲,直到把人揉炸毛了,揉的雙眼通紅,眼角含淚,像是被**過似的。
白傅恆:他漂亮,他海王,算了。
車開到了家裡。
陶洛下了車,但是白傅恆卻沒有下車。
陶洛透過車窗,看到白傅恆接了一個電話,一邊回應對方一邊給陶洛解釋:“姑姑喊我回主家商量點事情。”
“現在邪術已經破了,白家要揭發陶紙的事情,點名他們用的是你的生辰八字,合同全部作廢!”
陶洛輕聲問:“哥哥,你要和表弟退婚了嗎?”
“嗯,”白傅恆食指和拇指夾著煙,“我一個直男和他一大老爺們定什麽婚?”
再說邪術一破,陶紙之前被陶洛影響才會喜歡他白傅恆。
現在陶紙可就不喜歡自己了。
“走了,好好睡覺。”白傅恆擺擺手。
陶洛看著他的車開動,抬手機械般地搖動著,走了啊……
現在邪術沒了,以後自己該找什麽理由去找白傅恆見面了?
沒有理由。
如果一味地找其他理由創作見面的機會,只會暴露自己喜歡白傅恆的事情。
陶洛心哐當一聲往下沉。
說不定以後哥哥這個直男都不和自己再見面了,說不定這是自己和白傅恆最後一次親昵相處。
像是甜美的蛋糕吃到最後,發現最後一塊是苦瓜味的;像是璀璨的煙花看到最後,最後一束啞炮;像是夏天心心念念的冰淇淋,卻放到自己手中時掉在了地上。
各色事物被融化在陶洛的不安中。
陶洛突然朝著白傅恆地車方向跑了幾步,使勁地招招手。
哥哥。
陶洛突然跌了一跤,手和膝蓋都蹭破了皮,傷口處冒出一絲鮮血。
這一幕,被在陶洛家裡的一群鬼在二樓看了個正著。
一隻女鬼掉著眼淚說:“喜歡上直男的悲哀啊。”
“讓陶洛把他掰彎吧。”
最後陶洛一瘸一拐在保鏢的攙扶下,走進了家裡。
一群鬼圍著自己。
陶洛臉上還蹭了點灰塵。
“真是可憐見的。”
“我們的小美人上趕著求你要的男人一大堆,白傅恆居然不下口。”
這群鬼沒有詢問宴會的事情。
他們已經通過那個直播間猜出了後續,知道今晚之後,陶紙還有他的父親陶守一將會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