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妙的是他在每串鑰匙上都寫著這是哪間房子的鑰匙。
陶洛房間,三樓……
唔……
三樓別的房子都當做了雜物間,怎麽會有臥室。
陶洛心道,難道他們是騰了一間雜物間給自己住?
陶洛動作乾脆利索地上樓,打開房門,兩年時間,但房間裡皎潔一新,還是他死前的樣子。
陶洛先拿手機拍照,而後在抽屜裡拿走了一張合照。
東西都被清空地差不多了。
他還在櫃子裡找到了一本筆記本,是自己的日志本,可上面沒有寫什麽東西,只是用來記錄他的各個軟件帳號和密碼。
陶洛也拍了照。
拍完後,他關上門,再跑回洗手間把鑰匙放回管家腰間,再給管家掐人中。
“老伯伯,你沒事吧。”
管家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夥子,這洗手間有鬼啊!我剛才見鬼了啊!”
陶洛本想衝他笑笑,但害怕自己一笑又把他嚇暈,於是嚴肅地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的,你要相信科學,是你看錯了。”
“科學?”管家攥緊了他的手,神情恍惚地說,“小夥子手很涼,有點腎虛啊。”
“老伯伯,你就別說我了。”陶洛把管家給扶出去了,管家另外找人送他去休息室。
然後陶洛蹲在角落裡,拿出手機給白傅恆發照片:“白哥,別墅裡的房間我都試了,然後管家身上沒有陶紙和陶守一房間的鑰匙。”
白傅恆回:“房間我看了,裡頭的布置都是克你的,行,先回去,我今天來的人有點雜,我改天在白家開個宴會,專門把和你事情相關的人請過來。”
“有用嗎?”陶洛沒信心地說,“那麽多人我怕我嚇不住。”
白傅恆:“我去抓幾隻厲鬼扔進去,你能嚇得住誰。在哪,你先去門口車旁邊等我。”
陶洛:“好的!”
陶洛順帶著把金童玉女帶回去。
兩個小鬼穿的嚴嚴實實,帶著口罩和帽子,乖巧地牽著爸爸的手。
陶洛玉鹽準備繞到大門走到車旁邊,白傅恆還沒回來。
陶洛被唐拯攔住了。
唐拯正打算和陶洛攤牌,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五萬塊包他一個月的金主!
他問陶洛什麽時候能結束在白傅恆這裡的工作,搬到他的房間去。
當他看到陶洛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時,愣住了。
“你弟弟妹妹?”
陶洛看著面前的陌生人,把孩子的口罩仔細地往上拉了下:“是我女兒和兒子……嗯,雙胞胎。”
金童玉女嫻熟地抱緊了他:“爸爸。”
唐拯的表情裂開了,不是:“你都是為人父親,你還接我的工作?”
陶洛歪頭:“什麽工作?”
唐拯一字一句地說:“私信,五萬塊。”
陶洛恍然大悟,靦腆地回答:“雖然帶孩子是有點忙,這不都是為了養孩子才接的工作嘛。”
唐拯看著他那一張真誠的臉,想要捂心,這特麽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失足人夫?
陶洛朝他招手,露出開心的笑容:“您放心,我會盡快過去的,我對工作很盡職盡責的,我也不會對外說的。”
陶洛心道洗屋這種事情,雇主肯定不願意被人知道屋子以前死過人。
不能對外說啊。
說著陶洛帶著孩子離開,唐拯在背後喊:“當然不能對外,不過你老婆知道嗎?”
還是說他老婆死了?單身小人夫拉扯著兩個孩子長大。
陶洛心道他是在說白傅恆吧。
“他知道的,甚至他很支持我。”五萬塊,把金童玉女扔過去,不賺白不賺。
陶洛走了兩步,還是覺得面前的這個雇主很大方,五萬塊解了自己燃眉之急啊。
他轉過身畢恭畢敬地行禮:“謝謝你!請你放心。”
唐拯聲音嘶啞:“工作時喜歡哭嗎?”
陶洛醒醒鼻子,想起上次為了三百塊錢在破舊的老屋子住一晚的事情:“有時候太嚇人受不了就會嚇哭。但我會盡量忍住的。那,下次見?”
“下次見。”唐拯眯起雙眼,望著陶洛的背影,看著他白皙修長的脖頸,喉頭髮癢,內心莫名興奮。
好乖!
老婆不但知道還支持!
操,沒錯,下次床上見。
而此刻的宴會現場,陶紙正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著,他手中緊捏著小提琴。
他也算是著名的音樂製作人,此刻很多記者想要拍攝訪問他,但都被保鏢給擋住了。
他前幾年才是最為輝煌的時刻,那時候表哥腦海中有什麽想法,他都能在兩三天內感知到,然後先一步寫出來高度相似的曲譜。
自從表哥死後,魂魄被封印在陶家別墅後院……
他的靈感就開始逐漸匱竭,所有人都說他是傷仲永。
事實上,那個傳說中的音樂天才是陶洛。
小時候每一次的宴會上,豪門朋友們會誇讚表哥,會耐心地聽容易害羞的表哥他小聲說話。
而自己家不是。
爸媽好賭博,輸得精光,他能學小提琴還得多謝舅舅家出錢資助。
但他要的還不夠。
自己學東西太遲了,趕不上表哥的腳步。
陶紙咬牙,盡管自己此次獲得的音樂獎項來頭很大,但不是憑借著真才實學得的,而是花錢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