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
“白先生,你還真是會開玩笑啊。”
“哈哈哈,好好笑。”
“是啊,要相信科學。”白傅恆隨意瞥了一眼。
他沒有開玩笑,因為這裡真的藏著一隻被人為控制的厲鬼。
估計是衝著陶洛過來的。
白傅恆看著陶洛,對方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白傅恆心道,膽子變大了啊。
陶洛此刻按耐住上揚的嘴角。
有白哥在,怎麽會有別的厲鬼。所以他說的厲鬼……沒錯,就是自己!
陶洛握拳,自己只要努力扮演好厲鬼就行了。
陶洛一側頭,看到一個背著大提琴的青年一直看著自己。
“那個,你剛才就一直在看我?”
陳雲浪咽了咽口水,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陶洛。
陳雲浪出身在音樂世家,父親是指揮家,母親是大提琴手。
他雖然沒有陶紙出名,但業內默認陳雲浪的水平高於現在的陶紙。
陶紙更像是靈氣選手,過了黃金期就下滑了。
所以陳雲浪不把陶紙放在眼中,這次的綜藝他也是為了找尋靈感才來。
這樣的人怎麽會和這個小洛認識?
陳雲浪盯著他,肯定地說:“我以前絕對見過你。”
陶洛點點鼻尖,是嗎?自己也不記得了。
白傅恆站在一邊。
又來一個朋友?
他怎麽那麽多好朋友?
陶紙看著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陶洛身上,臉上的溫柔神態快崩了。
他說:“大家還是先別敘舊了,先自由參觀古堡吧,晚上就要即興表演了。”
陶紙和賀倡一塊走,陶洛就跟著白傅恆。
其他人有自己的搭檔。
賀倡準備和他擦肩而過,先神情複雜地看了陶洛一眼。
明明自己喜歡是陶紙,但視線總是忍不住看向他那個方向。
論才華,論容貌,這個叫做小洛的男生都不如陶紙。
處處都不如!
但事實和自己的認知起了衝突。
這個男生的曲子他更喜歡。
今日他親眼看看,看看小洛到底有沒有獨自創作的實力。
賀倡盯的太認真,陶洛感知到了他的目光,衝他輕笑。
賀倡看到他笑時,睫毛微顫,像是一片羽毛掃過心間。
一股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
陶洛抱著的那把小提琴散發著木質味,混合著身上的若隱若無的香味,撥動了賀倡內心的那一根心弦。
他好……好聞。
賀倡猛然回過頭,真的很奇怪。內心認定他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視線卻莫名被他吸引。
賀倡還要再看,白傅恆拉著陶洛大步離開。
陶洛跟著白傅恆往古堡深處走。
陶洛看著神情嚴肅的白傅恆,對方緊蹙眉心,皮鞋用力地踩在木地板上。
“我們去哪裡?”
白傅恆踩滅了煙,斜眸看向陶洛:“除厲鬼。”
陶洛反問他:“厲鬼,不是我嗎?”
“哈?”白傅恆疑惑地說。
陶洛縮縮脖子:“不……應該是我嗎?”
白傅恆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把你扔進來嚇他們?他們嚇你還差不多。”
“我也是能嚇人的!”陶洛紅了紅臉,握緊了小提琴,有聲音顫抖起來,“這裡真的有鬼?!”
白傅恆點點頭。
“這裡我以前來過,年代久遠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很正常,所以古堡主人請我重新布置過。”
“然後昨天我再來踩點,發現有人動了我的風水陣,放了一些非常髒的東西進來。”
白傅恆唔了一聲:“如果是人為操縱的,那麽操縱者肯定不會傷害他的熟人。所以我就沒讓古堡主人臨時換地。”
白傅恆咧開嘴,他倒要看看背後之人和誰有關。
陶洛往他身邊靠了靠:“我也能幫上忙嗎?”
“不,”白傅恆搖頭,“我隻發現了一隻,但我不讓你跟著,就怕還有第二隻埋伏著。到時候可能就會中了調虎離山。”
陶洛認真地聽著,跟著他走到一間房間面前。
陶洛感覺越靠近那扇門,身上就刺撓。
白傅恆說:“閉上眼睛,可能會有些恐怖,你能保證全程不睜開眼睛嗎?”
陶洛顫巍巍地說實話:“我會盡量,但本能上我控制不住。”
人在遇到危險時,會下意識地到處亂看,了解自己的處境。
白傅恆抬手扯下自己的領帶,綁在陶洛的眼睛上。
他解開襯衫扣子,感覺松了些。
白傅恆看著陶洛被蒙住眼睛還乖巧地站在原地,心道要是自己騙他,故意綁他,陶洛估計還會主動把手伸出來。
白傅恆看著這場景,莫名有點眼熟。
嘖,靠,不就是他之前看的不可描述小視頻的橋段嗎?
一開頭就是一個男生被領帶蒙住眼睛,無助地坐在床上嗎?
陶洛喊他:“白哥……”
陶洛什麽都看不見,領帶上似乎還有白傅恆的體溫。
陶洛以前聽說有異化的惡鬼行凶都是麻溜跑遠。
但這一次他不能跑。
沒有什麽地方比白傅恆的身邊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