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垂頭:“已經很難了。”
自己就算把夢想定為成為世界一流的小提琴演奏家,也不會有用的。
表弟會把自己的曲子先一步發表。
自己的夢想無法完成。
只有種花這個夢想,他不會來搶奪。
白傅恆看著陶洛傷心的樣子,欲言又止。
陶洛安靜乾活,拿出從白哥車上拿下來的筆在鵝卵石上寫字。
“我要在石頭和樹上都寫滿白傅恆的名字,到時候我一來看到這個名字,肯定就會疑心。”
“這樣,就算我那時候沒有去找你。白哥你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是會願意相信你的。”
白傅恆撐著下巴思索:“按照你的性格,我建議你不要只寫我的名字,你這麽寫。”
白傅恆指導他:“欠白傅恆一筆錢,要及時歸還,他是**放高利貸的,不還就剁手砍腿。”
白傅恆挑眉:“到時候你就會嚇得連忙湊錢來找我。”
陶洛眨了眨眼睛,啊了一聲。
陶洛開始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好像也行。”
白傅恆忍俊不禁,揉了揉他的頭髮:“笨蛋,說什麽都信。”
陶洛努力地往石頭上把字寫得清晰好認:“我也不是誰都相信的,但因為白哥是好人,所以不能懷疑你。”
白傅恆看著他的頭頂,小聲說:“難怪靳遼會喜歡你了。”
真招人疼啊。
陶洛沒聽清楚他說什麽,仰著臉問:“我是認真的,按照我的性格,我肯定會知道你是誰的。”
白傅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陶洛多糾纏:“我更想知道你老公是誰呢,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上高中就學人早戀。快點寫吧。”
“我給姑姑打個電話,讓她到家裡來一趟,正好開車回家碰面。”
陶洛一直很好奇:“白哥,你不會嗎?”
按道理來說白傅恆的天賦很高,為什麽在這些術法方面,他的實力沒有姑姑強?
白傅恆打了個哈欠:“我不愛記這些東西,那些鬼怪看了我就躲,學了也沒什麽用。”
陶洛哦了一聲,把手中的鵝卵石放下:“寫好了,走吧。”
陶洛再三叮囑他,抓著他的手臂:“萬一我要是沒來找你,白哥你一定要來找我。”
白傅恆說了是是是。
“真黏糊,”白傅恆看著貼著自己的陶洛,心道都是有老公的人了,還這麽貼著自己,合適嗎?
不合適吧!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個直男?
兩個人往公園外面溜達出去,白傅恆實在忍不住了:“我說,小洛,你又是和我睡一張床,走路又要挽著我的胳膊,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陶洛眨了眨眼睛:“因為白哥是個直男,我只是按照直男相處的方式和白哥相處。”
白傅恆回答:“你一個gay用直男的角度和我相處幹嘛,有些直男還敢互相打飛機呢,你要是和我這麽做了,到底是誰騷擾誰?”
陶洛放開白傅恆的手臂。
白傅恆走了幾步,又好奇地問:“你怎麽不接著摟了?”
白傅恆一把攬過他的肩膀:“走吧,我又沒嫌棄你,就走個路我們倆一會兒抱手臂,一會不抱,一會貼著走,一會不貼的,路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倆是鬧矛盾的小情侶。”
陶洛被帶著走,抬頭看著白傅恆,心道白哥的心思真的猜不準。
不過……
陶洛覺得白哥身上特別暖和,讓他覺得有些燙的程度,他忍不住再貼了貼……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回了家。
“總算是回來了,請我來幫忙,有讓我在家裡等你們的道理嗎?”姑姑坐在沙發上,吐槽了白傅恆和陶洛,又吐槽白傅恆畫的金童玉女:“小時候讓你去培養點藝術細胞,你不想學,看看你現在畫的什麽玩意。你對著他們吃得下飯嗎?”
顯然她現在心情很糟糕。
兩個小孩子瑟瑟發抖撲到了陶洛的懷中:“爸爸。”
姑姑拍拍手,威脅道:“過來,我今天把你們提回去修一下臉。既然已經主動養了**氣的紙人,那好歹臉得是個人樣子吧。”
陶洛要說話,白傅恆提著兩個孩子的衣領往姑姑面前一頓:“給姑姑捶捶腿。”
白姑姑享受著服務:“既然你倆都給我發短信了,我還是得幫忙。把你塞回自己的身體裡,不是什麽難事,問題是塞回去了,邪術一時間也不會消失。”
陶洛站到她面前,客氣地回答:“反正都要回去的,早一點進去,就能早些想起來做準備。”
“而且……”陶洛點了點鼻尖,“陶氏用冥婚的法子要求白家除厲鬼,他們也在逼著白哥,我只要一醒來,這個約定就直接作廢了。”
“同時,原本在我十八歲時繼承的父母遺產,也能從二叔手中拿回來了。”
白姑姑點頭:“有道理,看在傅恆借了你的氣運才從鬼門關走了出來,那麽我會幫你。”
白姑姑起身,捏了捏陶洛的臉:“要是個女娃子就好了。”
陶洛被捏住腮幫子,含糊地問:“為什麽?”
姑姑開心地笑起來:“哪有為什麽?因為我們家傅恆老大不小了還是個單身漢啊,給他當老婆啊,兩個人滾床單給他生孩子啊。”
可惜白傅恆是從小就直。
長大後,來找他告白的就兩三個,還都是gay,他全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