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傅恆還和自己的老爸打電話,說自己最近時運不濟,最好在家裡待著。
啊呸。
唐拯也去問過賀倡是怎麽回事,但賀倡全然不記得了。
還說什麽,他隻喜歡陶紙。
他可沒有心思去插手那些人的破事,他就想著睡睡小美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
唐拯打開門,看到沙發上坐著陶洛和白傅恆。
“艸!”唐拯罵了一句,轉身就要跑。
後腦杓頭皮一疼,硬生生被白傅恆拽著頭髮拖了回去:“我說你跑什麽啊?”
唐拯被迫坐在沙發上,能不跑嗎?上次白傅恆的手刀讓自己留下了陰影。
唐拯嘀咕:“我說小美人啊,你跟著他有什麽用,這人都出了名的摳門。”
“反正就沒有看他花錢買過貴一點的東西。”
“你跟我……”
話音未落,白傅恆打斷他:“老想那點床上的事情,難怪你爸和你爺爺被你氣得三天兩頭去雅蘭私立醫院。”
“胡說,”唐拯反駁,“那是因為醫院是我家開的,他們是去檢查工作。”
陶洛一聽到這話,激動的竄過去,握住他的手:“市中心的雅蘭醫院是你家的,能不能幫我找到我的屍體?”
唐拯正沉浸在小美人的手真軟,就是有點涼的美妙中,歪歪頭:“你的……什麽?”
陶洛重複了一句:“我的屍體。”
十分鍾後。
唐拯手掌撐著額頭,他得消化一下。
白傅恆吃飽了沒事乾,在身邊養了一隻鬼。
最離譜的是他還讓大家相信科學。
唐拯抬眸:“不是恰好重名,而是你真就是陶家大房溺死的那個小少爺陶洛?”
“我第一次遇到化實體的鬼怪,以前都只是聽說過,怎麽還能變漂亮了?”
陶洛指了指自己:“我一直都長這個樣子。”
唐拯反駁:“但是賀倡說陶洛平凡無奇,天資平庸,性格古怪。他是瞎了嗎?”
*
有了唐拯的幫忙,他倆進入雅蘭私立醫院的太平間就容易多了。
唐拯和陶洛不敢下去,在會議室裡等。
白傅恆一個人去了,半小時後上來了。
“屍體沒在那裡。”
陶洛戰戰巍巍地問:“怎麽確定的?”
白傅恆點了一根煙:“一個個看啊。”
陶洛一想到那個畫面就頭皮發麻,再看到白傅恆又抽煙,小聲說:“白哥,少抽點,會短命的。”
白傅恆咬著煙一笑:“你不就盼著我早點死嗎?又不是我老婆,管我抽煙幹嘛。”
“你倆繼續在這裡待著,我去搜看一下整座醫院。”
陶洛看著他的背影,托腮說:“白哥可真勤快。”
自己和唐總就只需要在這裡等著他就行了。
唐拯好奇地看著陶洛:“我就很奇怪,你倆把事情告訴我,不怕我去告訴賀倡,讓他助紂為虐轉告給陶紙。”
陶洛奇怪地看著他:“白哥說了,你不會的。他已經把你的人際關系,利益往來明面上能查的都查了。你肯定不能得罪白家,免得白家給你們下詛咒,影響自家生意。而且這件事情你就是告訴了也得不到好處。”
唐拯心口被扎了一箭。
不,白傅恆高看自己了。
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告密後的下場。
唐拯在心裡懺悔,爸,爺爺,我差點又要給家裡蒙羞了。
陶洛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唐總,你放心,白哥說了,只要你願意幫我們,他到時候一定會幫你家公司搞個好的風水陣的。”
唐拯認了。
一個小時後,白傅恆閃現在會議室門口。
“找到了。”
陶洛跟在白傅恆往更高的樓層走去。
這裡是有錢人的vip專區。
陶洛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櫥窗看著裡頭的自己。
很奇特的感覺。
自己的身體就在裡頭。
白傅恆說:“溺水缺氧導致的腦死亡,但看樣子陰差陽錯之下,心肺功能被陶家花了大價錢維持下去。”
“的確是一個更好操作的籌碼。”
唐拯看著裡頭的機器,不解地說:“老天爺啊,這機器一天怕是得七八萬。”
白傅恆嘲笑:“生意場上的好氣運,一天幾百萬上千萬都不在話下。”
白傅恆看著陶洛盯著裡頭:“能進去嗎?”
陶洛搖搖頭。
“空氣中好像有什麽屏障在阻止我進去。”
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身體不能離開病房,而自己也進不去。
陶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他坐在副駕駛上,白傅恆準備開車回家。
唐總還跟過來,認真地問:“其實我也不需要什麽風水陣,就是以後小洛和我多往來就好了。”
唐拯摸著陶洛的手笑意盈盈。
白傅恆不耐煩地說:“摸什麽摸呢?把爪子撒開,老惦記別人的老婆,遲早你下面會被人給剁了。”
唐拯松開。
白傅恆臨走前想起了什麽:“唐總,想賺錢嗎?”
唐拯蹙眉:“怎麽賺?”
白傅恆表情狡黠:“你家這醫院,就小洛維持心跳呼吸的那台機器,你給陶氏單方面抬價,一天十六萬,就說人不行了得加大劑量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