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啊。
既然到了自己手上的東西,為什麽表哥要拿回去?
陶洛都已經習慣了孤單,那就繼續孤單下去啊!
自己的爸爸一開始是被陶家抱養來的,也沒有加入陶家,想盡辦法好不容易娶了陶家的女兒入贅。
但是從小陶守一就和他說,如果他們不爭不搶,以後肯定會被掃地出門。
陶守一要是早知道兩個孩子在同一天出身,他恨不得來一個狸貓換太子。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陶紙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此刻理直氣壯地說:“是我有怎樣?宋同學此刻你在這裡裝什麽大尾巴狼質問我?我當初可沒有站出來說是陶洛推的你!”
“表哥能因為這件事情被全校群嘲,是你篤定地指認他。”
“怎麽了?你現在知道誤會錯了!”
“我沒有什麽對不起表哥的!因為當時無論你指認的人是誰,我都不會站出來,我頂多就對不起你,是你誤會傷害了對方!”
宋之術氣得把他的手一把甩開。
混帳!
此刻的陶紙就像是凶神惡煞的小鬼,是一個從小被寵溺壞了的蠢貨,就好像那種無腦的富家少爺。
就讀該所大學的音樂生,大部分人的家境都很不錯。
但大家起碼還能維持表面的和平,不會在不熟的人面前暴露自己沒有素質。
陶紙跑走前最後還特地放話:“宋同學,你看看你身邊其他同學是怎麽對待表哥的,你有什麽立場來罵我對不起表哥!”
宋之術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學校宿舍。
一個室友好奇地詢問:“怎麽了?你平時下午不出學校的啊。”
“呦~”另外一位室友開心地趴在他的身上,笑嘻嘻地說道,“怎麽,宋大帥哥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會吧,不都是你拒絕別的女生嗎?總不可能是你告白失敗了吧!”
宋之術半天沒有打理他們,腦海中被陶洛的事情攪亂了思維。
他抬手按在自己的額頭,同時眉心痛苦地蹙起,啞聲說:“我今晚不去琴房練習了。”
大家看到他情況不太對,齊刷刷噤聲。
幾個室友出了門到了長廊上,才小聲地嘀咕:“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又和陶洛發生了矛盾?”
“陶洛不是今天才剛剛休假回來嗎?不也就是一周前陶洛和那個白傅恆對他不對付嗎?”
“又是他倆吧,宋之術遇到陶洛也是足夠倒霉的,現在陶紙也被陶洛害慘了,也不知道陶洛還要再害幾個人。”
“明天我們去找陶洛盤問一下。”
他們一拍即合。
與此同時,在陶家。
白傅恆剛剛停下車,陶洛就興奮地下車。
哥哥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
臨到進門前,白傅恆拉住陶洛,說道:“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已經把那隻厲鬼稍微整理了一下,但還是有些嚇人。”
陶洛一聽到厲鬼這兩個字,瞬間嚇得頭皮發麻。
“會很嚇人嗎?”
白傅恆認真思索:“有點,要不然我過段時間把他的手腳掰正位置,你再看看?”
陶洛搖頭,鼓起勇氣:“是當年的那個學生吧,我可以接受的。”
可陶洛高估了自己的勇氣。
但他一走進大門,看到大廳地上趴著一隻四肢扭曲、頭顱有一個明顯缺口的厲鬼,他身上的校服被鮮血給染紅。
陶洛做心理建設,可下一秒那隻厲鬼就往大門口的方向飛竄。
陶洛嚇得魂都要飛了,天靈蓋都要起飛,竄的一下跳到了白傅恆的身上。
“啊!”
白傅恆單手托著陶洛的屁股,另外一隻手將口中的煙夾在手指中間,抬起右腳踩住那隻猛鬼。
皮鞋踩在漆黑的陰氣上,白傅恆居高臨下,眼神陰鷙:“滾。”
白傅恆給躲在樓上瑟瑟發抖的眾鬼們一個眼神:“不是讓你們在我回家前,把他收拾的乾淨整潔一點嗎?”
“白先生,我們也想,但是厲鬼他吃鬼啊。”
白傅恆比了個手勢:“都下來,有我在他不敢吃你們。”
陶洛嚇得魂魄都要飛了,白傅恆給他拍了好幾下,才把他的魂給拍進去。
陶洛咽了咽口水,捂住嘴小聲說:“有一點點害怕。”
白傅恆忍不住笑了:“你怎麽一害怕就往我身上竄啊。”
陶洛仰起頭看著他:“因為哥哥是最安全的。”
白傅恆心滿意足了。
那隻鬼不衝過來,白傅恆又給他硬生生把手臂腿掰到正確位置後,放在沙發上騰了一個地方勉強坐好了。
陶洛才沒有那麽害怕。
陶洛看著當初自己沒有救下的男生,沒想到他居然也被陶家給困在了陣法中。
白傅恆彈了彈煙灰:“兩年時間成厲鬼,怨氣很重。”
不像陶洛,兩年時間遇到兩個被**氣的小鬼就淚眼汪汪地找自己要個說法。
鬼比鬼也得氣死鬼。
不過那個老不死的,故意給陶洛布下不積攢陰氣和怨氣的陣法,陶洛不成厲鬼情有可原。
只是這個男生,他也是一樣被布下了陣法,卻還是變成了沒有理智的厲鬼。
看來,他的性格本身就沒有那麽“光明”。
白傅恆抓住厲鬼的手,往他口中塞了一道符紙:“看在你是被人為煉化成厲鬼份上,我會逐漸消除你的怨氣,然後送你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