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對那老頭子的屍體沒興趣。
警方過來打開了房門,房間裡只有一個暴斃的老頭子,初步鑒定為心臟病發。
帶隊的隊長走到白傅恆身邊:“又是那些玩意弄的?”
白傅恆點了一根煙,說:“你要相信科學。”
隊長笑了:“你說這話狗都不信,不過我們查看了監控錄像,門口和窗戶外面都有錄像,在他進來後以及我們到來前,都沒有人經過這間屋子。”
白傅恆拍拍他的肩膀:“按你們的流程辦事。”
白傅恆走進房間裡,等警察們沒注意的時候,把那隻惡鬼拖著胳膊硬生生給扯了出去。
“跟老子回家,帶你去見見你的一個熟人。”
白傅恆點了點他的眉心,讓他不至於太過於暴躁傷人。
白傅恆摸著下巴:“我得把你變好看,要不然的話,洛洛要被你嚇得飛起來。”
*
與此同時,陶洛在學校上了一天的課,放學時,白傅恆說他很快就過來。
陶洛本想在校門口等,但是他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自己。
回頭看時,又沒有人在。
校門口的人逐漸變少,只剩下一個校衛亭裡昏昏欲睡的保安大叔。
陶洛又不好意思喊醒對方,於是想著去學校附近找一家客流量比較大的店鋪。
陶洛走了一會兒,被人尾隨的感覺越發明顯。
是……趙凌嗎?
陶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給白傅恆發短信:“哥哥,你還有多久來?”
白傅恆沒有回復,陶洛猜測他應該是在開車,於是給他發了一個自己的定位地址。
就在陶洛要走過一個拐角時,突然轉過彎,猛不丁看到了背後的宋之術。
陶洛被他嚇得頭髮絲都要朝天了,身子抖了一抖。
宋之術看到自己把人嚇得不輕,蹙眉說:“我剛才喊你,你沒回我。”
陶洛真沒聽到,原來是宋之術,他還以為是趙凌呢。
“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陶洛心有余悸地開口,“我剛才在校門口,還以為是那個誰呢……”
宋之術抿了抿唇:“你當初為什麽狡辯是陶紙推的我?”
陶洛鼓了鼓腮幫子:“我沒有狡辯,真的是陶紙。”
宋之術卻不認可,立刻反駁了他的話:“胡說,陶紙沒有理由推我,而且他的性格我也了解,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陶洛氣得頭髮又要炸了,褐色的頭髮在夕陽的映襯下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
“那是他想陷害我。”
陶洛拽緊了自己手中的書包帶子,眼睛瞪大,氣衝衝地說:“如果你只是想來質問我,那我們沒有什麽好交流的。”
陶洛賭氣轉身就要走。
這些人不是被邪術迷惑了,他們是真切地接受了對自己的謠言,並且相信自己是個壞人,而陶紙是個好人。
這種情況下,就算陶紙陷入緋聞,他們還是更願意相信陶紙。
宋之術不耐煩地伸手去抓他:“陶洛!你別走,給我停下來!”
突然一輛車猛然停在他們附近,白傅恆搖下車窗:“又在欺負陶洛?”
陶洛一看到哥哥來了,腳步輕快蹦跳著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宋之術面對白傅恆臉色陰沉,對副駕駛的陶洛說:“我沒記錯的話,白傅恆以前是陶紙的未婚夫吧,你終於把他的東西搶走,現在還要把他踩到塵埃裡嗎?”
“陶洛,你真令人惡心。”
白傅恆打開車門,上去就是給宋之術一拳,居高臨下地看著人:“陶洛手臂你也看了,沒有疤痕。我要是你這個蠢貨,我就得先去看陶紙手臂上沒有疤痕後,再來大放厥詞。”
白傅恆冷哼一聲,回到車上最後給宋同學一個鄙夷的目光。
在回家路上,白傅恆說:“遇到有人尾隨,不要往沒人的地方走。不過你們學校這地方發展有點慢啊。”
陶洛哈哈一笑:“是新校區,校門附近是有些冷清,有些原住民還在談拆遷問題。”
門口的大道原本該熱鬧起來的,但因為隔壁三橋修路封路了,所以一般車輛暫時不朝這邊開了。
白傅恆嗤笑一聲:“還傻笑呢。”
陶洛捂住嘴:“那我哭?”
白傅恆點了點他眉心:“那還是笑吧,你笑起來特別好看。”
“走,回家,白哥給你看個好東西。”
陶洛好奇地想,難道是要給自己送禮物???
直到汽車尾氣都瞧不見了,宋之術才不甘心地擦了擦臉。
白傅恆這個豬油蒙了心的家夥,也不知道陶洛是怎麽蠱惑他的。
宋之術轉身朝別的地方走去。
話說剛才,陶洛說校門口就覺得有人尾隨他?
不對,自己是半路看到他一個人急匆匆地走著,才上前來喊話的。
不是在校門口?
宋之術心道還有其他人也跟著陶洛?
他因此多加了一個心眼,仔細觀察附近。
在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裡,陶紙今天發現趙凌出了門,但不是找自己的,而是直奔陶洛的學校來。
他本想上前喊住趙凌,但又很好奇趙凌來找陶洛做什麽?
而且趙凌的裝扮也很奇怪,一身深色的衣服,頭上還帶著一頂遮蓋大半張臉的鴨舌帽,一臉愉悅地尾隨著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