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讓陶洛變成那副樣子,自己怕是要心疼死了,得自己給自己猛抽幾個大巴掌才行。
天真活潑,喜歡和老公貼貼,又偶爾想要變壞想要當個小壞蛋的老婆,讓他開開心心的才好啊。
白傅恆借著昏暗的外部光線看著懷中身子軟綿綿的男生。
“困了?”
陶洛沒有回答,白傅恆心道他是真的困了。
這倒也正常,過度緊張的情況下人本來就會消耗大量的精力和體力。
白傅恆抱著陶洛去浴室洗了洗,而後再把陶洛放到床上。
白傅恆再重新去了一趟浴室,頭頂的水打濕了他的頭髮。
白傅恆手指插在發絲裡向後捋,露出額頭,水汽在深邃的眉眼之間跳動。
男人胡亂地抹了一把,回味過剛才事情,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
第二日。
陶洛一睜開眼睛 ,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白傅恆。
自己正躺在他的懷中,趴在他的胸口。
陶洛擔心這個姿勢會讓白傅恆覺得難受,於是想要爬起來,但是又被閉著眼睛的男人給抱回去。
“每天都醒的這麽早?”
白傅恆心道年紀輕輕的,怎麽有時候精力就這麽足呢?
陶洛臉上紅了。
“哥哥。”
白傅恆拍拍他的肩膀:“先睡吧,如果警察局那邊有什麽事情,他們會打電話通知我們的。”
陶洛覺得有道理,於是嘗試放寬心睡著了。
今天,陶洛的工作還是要繼續看東西,他只能幫上一些小忙,這種遺產處理上的事情還是靠著專業的團隊來處理。
這個團隊就是陶洛的父母生前找來的。
也算是知根知底。
至於陶守一,他落馬被抓之後,自己的公司就亂成了一鍋粥。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落馬了,兒子陶紙也在監獄裡,就沒有人來幫他打理公司。
於是公司的其他董事就選了另外一個臨時的負責人來處理事情。
不過大部分股東還是想要把陶守一給撈出來的。
因為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陶守一撈錢的時候,他們也是跟在背後吃到肉的。
現在對方進去了,如果他們這些股東不幫忙好好打點打點的話,那就慘了。
說不定陶守一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 ,就把其他人給供出來了呢?
所以股東們忙的不可開交,他們得把一些東西的痕跡給掩蓋乾淨。
至於網上的流言蜚語,他們倒是沒有什麽心思。
陶守一是因為和陶紙綁定在一起,所以網友們一看到他們的名字就會下意識地抵製。
至於他們這些股東,網友們都不知道他們姓什麽,名什麽,也不知道他們旗下的產業除開陶氏還有什麽,壓根就沒有地方去抵製。
他們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此刻的監獄裡頭。
陶守一正在和自己的律師通話。
“怎麽樣了?”陶守一整個人頹廢了不少,之前偽裝出來的和藹表情在此刻也不複存在,一臉陰鷙地看著面前的律師。
宛若律師要是給不出準確答案,他就要咬上一大口似的。
律師低聲說道:“陶董事長,警方已經在調查了。”
陶守一氣得拍桌子:“我花這麽多錢就是請你來吃乾飯的嗎?”
律師讓他不要著急,抹不掉的痕跡不代表就是陶守一乾的,他可以找一個頂罪的人啊。
陶守一瞬間就想到陶洛。
“ 陶洛的父母也有我公司的股份,那就說有些事情是陶洛的意思,是他……”
律師打斷了他的話:“可是陶洛有將近兩年的空白期,他又怎麽來私下操盤呢?”
“不過您的兒子陶紙有公司的股份,有些事情如果他願意替你擔下……”
陶守一連忙搖頭:“這可是我的生財樹,要是他的運氣再回來了的,我陶家還是可以再起來的。”
律師耐心地和他說了利害關系,陶守一的眼神給變了。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所以說如果陶紙願意承認有些東西是過了他的手,我並不知情,我起碼能保釋?”
陶守一欣喜異常,好啊,只要自己到了外面可以操作的空間可就大多了!
陶守一再三叮囑律師:“你一定要好好地和陶紙聊聊。”
律師打算去找陶紙聊聊的時候,怎料被告知,已經有人在和陶紙見面了。
見面房間裡。
陶紙穿著囚服,頭髮已經被剃成板寸。
有時候髮型可以偽裝出一些不屬於本人的氣息。
以前陶紙柔軟的頭髮略微遮蓋了眉眼,再加上他時有時無模仿著陶洛的神態,讓他看起來像是個溫柔的性格。
但此刻,眉眼全部露出來,陶紙的神情也凶悍了許多。
他盯著面前的靳遼。
靳遼穿著昂貴的西裝,眯起長眸看著面前的男生:“你一點也不像陶洛。”
以前陶洛也剪過很短頭髮。
以前賀倡剛剛學會單車就非要搭著陶洛去上學,結果賀倡一個刹車沒弄住,在校門口的位置懟人家車上,把陶洛從車上甩下來了,頭上磕破了一個大口子,然後醫生毫不留情地給陶洛剃了頭髮。
理由是:小夥子,你這得剃大半邊頭髮啊,你留一半剃一半不是更難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