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傅恆語氣嚴肅:“誰欺負你了?”
陶洛如實說了。
“就和之前一樣……很多事情他們不信,身上老是有淤痕,我在學校裡怕別的同學笑話……”
白傅恆罵罵咧咧了一句,倒不是罵陶洛。
年輕學生的心態他倒也能理解。
這種事情陶洛又沒辦法找到幫助,老師也幫不上忙,一次兩次三次……天天都有被欺負的痕跡,那麽在同學眼中他就會算作好欺負的一類人。
又或者說,陶洛心中的那一點自尊讓他想要掩蓋自己的痛苦。
白傅恆拉著他往附近的醫藥店走:“走走走,趕緊去藥店換更好的藥。另外,快點從你二叔家裡搬出來。”
陶洛被他拉著走,連聲說:“可是哥哥,我之前嘗試過搬出來,但總會被各種原因阻礙。”
白傅恆沒有回答,語氣自信認真:“有我在,怕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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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看到陶洛手臂上 一堆難以叫人忽略的淤痕賀青紫傷疤。
白傅恆給他買了藥, 兩個人坐在路燈下上過藥後。
陶洛低頭看著纏著繃帶的手臂,心中動容,醒了醒鼻子, 眼眶發燙。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麽關心自己了。
陶洛望向面前的男人。
啪——白傅恆揚手拍了一隻蚊子,說:“還是早點走吧,蚊子太多了。”
陶洛尷尬地跟在他背後, 跟著他上了車。
白傅恆打開空調後, 從車載冰箱裡拿出飲料:“喝可樂啊?”
陶洛嗯嗯兩聲, 小雞啄米般點頭。
陶洛摸著冰涼的可樂,窘迫地低著頭,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個……”
白傅恆嗯了一聲,問他:“怎麽了?”
陶洛窘迫地看向窗外:“謝謝哥哥幫忙,我應該要怎麽回報你?”
白傅恆嗤了一聲:“不缺錢, 我看你小提琴拉得挺好,好好拉,哪天成為大師級人物。”
陶洛本來也不知道和他聊些什麽,但是白傅恆這麽一說, 陶洛就來了興致。
“你對我太有信心了。”陶洛搓著手興奮地說。
白傅恆使勁地拍了拍陶洛的肩膀, 大聲說:“怕什麽啊?我就是覺得你比那個陶紙好太多了。”
這些年陶洛被打壓得毫無自信嗎?
白傅恆的手力氣太大了,把陶洛拍得差點要吐血。
咳咳,咳咳。
白傅恆捏了他的胳膊,說道:“我下回輕點。”
陶洛揉揉頭髮,說:“我還以為哥哥會說是我身體太差了。”
白傅恆挑眉:“說的什麽鬼話, 你身體差就好好鍛煉,可我還是得拍輕點。”
白傅恆陪著陶洛聊了一會兒天, 掐著時間點,見時間差不多了, 啟動車輛然後一腳油門把人送到家附近。
陶洛下車後目送他離開。
而後陶洛心情愉悅地回家,臨進家門前,心情太高興沒看路,還險些左右腳互相絆倒。
不過他的心情在走進家門前就消失得蕩然無存。
客廳裡頭坐著陶紙和他的幾個朋友。
賀倡穿著正裝坐在一邊正揉著眉心,他可能是剛剛下班就跑來陶紙這邊。
陶洛心中點評,未免是過於勤快了點。
在一邊的趙凌正在和陶紙說話。
趙凌說話好聽,把陶紙逗得忍不住笑起來。
他們這些人其樂融融。
陶洛現在還沉浸在和白傅恆聊天過後的愉悅中,低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他打算從客廳的一邊繞過去走到樓上,然後到二樓自己的臥室裡去。
突然,就在陶洛準備上樓時,聽到趙凌用吊兒郎當的語氣開口關心陶紙:“小紙,昨天有沒有燙傷?”
陶紙尷尬地微笑,連忙擺擺手,語氣輕輕地回答:“沒有燙傷,反而是表哥被燙傷了。”
他看了陶洛的背影一眼,讓陶洛如同鋒芒在背。
陶紙笑著說:“趙凌你應該詢問表哥有沒有事情。”
陶紙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趙凌便語氣輕浮地哦了一聲,壓根就不在意陶洛的情況,口中呢喃:“我知道這事,是你昨天給他送牛奶,他不知好歹打翻才被燙傷的。”
賀倡見狀,看了看陶洛又看向陶紙,接著趙凌的話補充了一句:“你倆不適合住在一起。”
陶紙當然不會同意。
把表哥放在家裡賀自己一起生活,拉近彼此的距離,可以擴大邪術的影響。
陶紙是利益獲得者,但他不能明目張膽地說出這話。
陶紙小聲說道:“表哥一個人很寂寞,還是和我們一起住比較好。”
“至於矛盾的事情,”陶紙笑意盈盈,對著這些朋友開口,“我會和表哥好好處理的。”
趙凌發火:“處理什麽?最好還是把他趕出去才好。”
此刻,陶洛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塞起來。
陶洛隨後深吸一口氣,轉過身,面對沙發上的人說:“不用當著我的面商量把我趕走!從明天開始,我就要搬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