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倦在情/事方面是一張白紙,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姿勢。
在藥殺谷的時候,被問星問月和谷主算計下藥,他和唐倦用過那個姿勢。
但那是扭轉時空之前的事情,一切重新來過,唐倦不可能會知道。
看唐倦的表情並不含糊,儼然是清楚這個姿勢。
一想到有人教了他這些,無論是怎麽教的,晏回青都恨不得殺了那人。
他的表情太恐怖,唐倦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沒誰告訴,你是不是想轉移話題?”
晏回青陰沉著臉,朝著他走過來:“不轉移話題,你今天要是交代不清楚,就別想離開這裡。”
他一揮手,渾厚的靈力在四周形成屏障,將兩人包裹在其中,隔絕了視覺和聽覺。
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唐倦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他掉頭就想跑,結果剛邁出兩步,就被結界擋住了。
用靈力無法強行破開,唐倦心一沉,警惕地看著追過來的人:“你快收了這個。”
晏回青按住他的肩膀,手背上青筋暴起:“什麽時候說清楚,我什麽時候收了結界。”
晏回青小心收著力道,肩膀上的疼尚且可以忍受,唐倦一臉懵逼,崩潰道:“說什麽?”
剛剛還是他在指責晏回青動手動腳耍流氓,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晏回青逼著他坦白了?
“說你為什麽會知道那些事情,還有用腿的姿勢。”
後一句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聽得唐倦一個激靈,總有種要被咬住脖頸,放血至死的感覺。
“我,我……”
這要怎麽說,難不成說是我做夢夢到的?
春夢有痕,何況睡醒後他還做了那種事,一想到這些,唐倦就覺得難以啟齒。
“別支支吾吾的,聽話。”
壓低的聲音裡不難聽出怒氣,晏回青的手從肩膀往中間滑動,撫了撫他的脖頸。
唐倦眼神亂飄,越不想回憶,腦海中越充滿了那些畫面。
明明夢裡也是眼睛看不清楚,但想象出來的畫面比親眼看到的還要羞恥。
晏回青心一沉:“不想說也沒關系,告訴我是哪個野男人教你的就行了。”
唐倦不會好奇,絕對是某個浪蕩的野男人主動招惹小木頭的。
“野男人?”唐倦表情古怪,看著他的眼神變了變。
真要說有野男人的話……
“怎麽,不想讓我這樣說他?”
晏回青被這個可能氣到了,他不喜歡唐倦對另一個人的過分維護。
索性唐倦否認了這個可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你盡管說,他就是個野男人,不要臉的流氓。”
晏回青皺了下眉頭,沒想到唐倦會這麽上道。
系統弱弱道:“宿主,我怎麽覺得唐倦的態度不太對勁。”
不用系統提醒,晏回青也看出來了,主要是唐倦看著他的眼神太古怪了,唾棄中夾雜著同情,還有些……幸災樂禍?
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晏回青立馬就否決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道具卡怎麽會出現bug呢。
晏回青氣急:“快說,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唐倦沉默了一會兒,意味深長道:“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對我做了那種事。”
……
晏回青指指自己,努力擠出一絲笑:“野男人?”
唐倦抿著唇,憋不住笑,一臉「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的表情。
“野男人原來是我啊。”晏回青舒了口氣,嘖嘖,“多虧是我。”
唐倦:“??”
晏回青很快調整好了心情,收起結界:“行了,回去吧。”
唐倦懵懵的,跟著他走出一段距離,恍然反應過來:“晏回青!你還沒說為什麽要對我動手動腳!”
——
宗門大比在東洲白玉京舉行,那裡是九州十三城之首,天下名流匯聚之地。
唐倦代表閱靈宗參加大比,師逢春與兩位長老同行,帶了不少弟子去長見識,所有人坐了滿滿一飛舟。
晏回青也在其中。
東洲白玉京是天下四大名景之首,他很久之前就想去逛逛了。
晏回青個性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很快就和師逢春等人打成一片。
這個身份比無上仙尊的身份好用多了,他不喜歡端著,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
“晏道友是散修,若要觀看大比,不如和我們一起入場,省得再麻煩了。”
“沒錯沒錯,大比的門票貴著呢,別花那冤枉錢。”
“錢不錢的不是問題,重點是我們有內部座位,位置好……”
……
師逢春和兩個長老你一言我一語,苦口婆心,掏心窩子,儼然將晏回青當成了自己人。
晏回青笑著答應下來。
唐倦在一旁看的直皺眉,等師逢春和長老走了,才嘀咕道:“小氣……”
晏回青睨了他一眼,不甘示弱:“敗家……”
提前準備好了宗門大比的一切,眾人到了後直接安排入住,師逢春有意讓唐倦和晏回青搞好關系,把他們分到了一間房裡。
唐倦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就被晏回青拉著逛街去了。
白玉京是東洲最繁華的城都,沿街商鋪包羅萬象,晏回青大略掃了一眼,拽著唐倦直奔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