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想教,讓獅關在一天之內學會煲湯,看起來不是很現實。
還好狸車此時開口,將他剛才的注意事項一字不落地背了下來,還對景深道:“景深,我毒解了,可以一會試試煲湯。”
於是膽怯的小橘貓又被摸了頭。
獅關崇拜地看著解脫自己的弟弟。
弟弟看自己一向崇拜的哥哥露出這種表情,澄藍貓眼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遵從自己想要親近哥哥的本心,用腦袋蹭了蹭哥哥。
景深看了眼小貓蹭大貓,忍不住微笑道:“你還想不想學搭爐子?”
他昨天進獸皮棚就覺得冷,現在更是覺得,暖暖的小貓不應該睡在冷冰冰的窩裡。
狸車膽怯地點點頭,道:“我想學。”
景深便讓湯自己咕嘟著,講小狸貓放在肩上,開始講解如何搭石爐。
其實更好的是鐵爐或者銅爐,但是如果沒有鐵礦石,隻憑借虎嵐的異能,沒法做到讓全部落人人都擁有金屬爐。
狸車就在他肩膀上聽,時不時點點腦袋,在景深教完一遍後,他變成橘色獸皮衣的小少年,將搭建爐子的過程快速演示了一遍,基本做到了和景深搭建的那個一模一樣。
一旁躺著蹭獸皮的獅關,看見景深對自家弟弟的眼神越來越和睦,甚至端了剛燉好的湯讓弟弟喝。
一邊看一邊學,也想當個合格哥哥的他,在看見景深讓弟弟痊愈後,教部落其他獸人搭造石爐時忍不住開口:“景深,你覺得我能做什麽?”
再這樣下去他就感覺自己沒什麽用處了,既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也不會動手做食物。
狸車看著自己哥哥的模樣,忍不住插了句嘴:“景深,我哥哥打獵很厲害的,曾經和一隻異獸打了三天三夜,然後打贏了呢!”
景深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他還沒開口,就聽見一個比較熟悉的驕橫聲音。
“獅關,你出來跟我道歉!”
獅關本來還等著景深誇他,一聽見外面的聲音,眉頭一皺:“虎鳳又來幹嘛?”
責怪自己昨天掐她脖子嗎?他的眼中逐漸染上寒意,他後悔自己沒好好照顧弟弟,沒有在一開始就對景深很好,但是他從來不愧疚自己打了虎鳳。
他雖然腦子不是很聰明,但也能想起來,虎鳳下的毒正好在景深家門前!
虎鳳雖然不是故意給弟弟下毒,但卻是故意給景深或者景深的家人下毒的!
他對待這種心思狠辣的獸人,是理都不想理。
虎鳳卻已經自顧自地進來了,看見景深後,她首先哼了一聲,對著獅關道:“你弟弟還沒死對不對?”
獅關一聽見這句話,面色已經不對了。他從很放松的趴臥姿勢,變成站姿,冷冷地盯著虎鳳。
虎鳳不覺有異,還仰著頭:“我帶來了解藥,如果你想要解藥,就先跪著向我道歉,再向我發誓以後隻追隨我一人,什麽都聽我的。”
狸車背對著虎鳳,在一旁堆石頭,聽見虎鳳說的這些話,他有些不舒服,便變成小貓過去蹭景深,讓景深給他順毛安撫。
獅關簡直不能相信她居然還敢用這件事來威脅他:“你是說,你用毒藥害了我弟弟,還讓我給你道歉?”
虎鳳理直氣壯道:“我又不是想害你弟弟的!我找到解藥了,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獅關剛想把她趕出去,就看到景深站起身來,對著虎鳳:“你的意思是,你想毒的人,是我?”
虎鳳見他平靜的臉孔就覺得生氣,便道:“關你什麽事?你又不能解毒。你就只會使些手段,勾搭這些沒見識的獸人們。什麽都是別人給你做的,你就是個廢物罷了,你還能做什麽?”
說的是陸沉和狼柏陸無憂,虎鳳對景深能吸引到強大獸人,其實是又嫉妒又恨的,她不覺的自己不夠吸引那幾隻雄性獸人,隻覺得是景深迷惑了他們。
景深皺了皺眉頭,獅關卻忍不得景深被這樣欺負,於是呲開牙齒,對著虎鳳道:“吼——”
很明顯的意思,就是你想打架嗎?
他想到自己弟弟若是沒有痊愈,自己還得對著虎鳳承諾自己不想打贏的事,越發覺得眼前的雌性獸人歹毒。
借著自己最關心的人威脅他,還辱罵自己和弟弟的恩人。
如果沒有景深,狸車可能昨天就死了。
虎鳳被吼的一抖,也不賣關子了,炫耀道:“鴉部落的換鹽隊就在外面,我還想著用東西給你換些解藥,看來你並不需要啊。”
獅關怒吼一聲,就想撲上去毆打虎鳳,卻被景深勸住。
景深把自己的手攔在獅子前面,將小狸貓放在在他頭上,兩隻耳朵中間,然後活動了一下手指,對著虎鳳道:“你剛才是不是向我提出了挑戰?我應戰。”
挑戰是獸人部落中很常見的一種打架預備形式,通過髒話或者貶低的言語觸發,虎鳳剛才貶低了景深,景深自然可以和她約定時間地點,打一場。
虎鳳蔑視地看著景深:“好啊。”
眼前的獸人又小又瘦,廢物一個,自己把他打一頓,剛好可以泄氣。
想了想,虎鳳又補充道:“你不能請任何增援,只能自己一個人上來和我打。”
反正獅關不想要解藥,自己就用這個方法來出氣好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虎鳳的失敗來得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