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狼戎還是早點回去好了。
他眼神帶著鼓勵:加油,你可以回去了。
這是在,讓自己走?
狼戎看見了景深的這種眼神,噎了一下。
他想留下來吃晚飯。
所以他假裝不經意的提出來:“聽說你們部落抓到了一個棘手的奸細?”
景深緩緩抬起頭。
下一秒,景深和狼戎一起出現在關押鼠炎的地窖旁。
“放紅薯的地窖,你如果餓的話可以烤紅薯。”
景深在介紹完這裡的地形後,不經意的補充了一句。
他倒是不覺得狼戎會饞,畢竟這人公事公辦的模樣已經深入人心,上次過來的時候就是,一絲不苟,特別的正經。
他就是順口說一下,介紹一下部落的基本情況,當然,如果狼戎喜歡,可以由著他來。
他們部落中紅薯的存量還是十分可觀的。
“好啊!”
他沒想到狼戎居然興致很高的答應了下來:“我先去把他的嘴撬開,晚上再說。”
景深歪了歪腦袋。
這人的語氣,似乎對烤紅薯挺喜歡的。
他點了點頭:“好,到時候如果我能變成人形,我幫你烤。”
小狼也跟著他們過來,聞言搖了搖尾巴,很像一只聽到喜歡吃的東西的狗勾。
景深眼睛帶著笑意:“好,也幫你,如果我能變回來。”
可惜現在他還變不成,只能維持著兔形,和兩人交流。想到這裡他有些惱,自己怎麽沒有管住異能,造成現在這種結果。
異能,木系異能敏銳的發下來景深此時興致並不是很高,於是自發地網羅來一把椅子,討好的衝景深搖了搖葉子,將小垂耳兔輕輕托了上去。
景深用前爪指了指地窖:“就在下面,你如果下去,建議先在耳朵裡面堵上一點東西。我有棉花你需要嗎?”
實在是,土撥鼠太吵了。
而鼠炎又著實能吵。
想到這裡,景深突然面色一凝。
現在怎麽聽不到他的尖叫?
土撥鼠。
自己應該沒有往地下放什麽困住他的設施,出於……人道主義。
所以說這隻土撥鼠,是可以跑的。
現在的他,估計現在已經開始挖地道裡。
狼戎發現他突然變凝重的表情,也知道他在煩惱些什麽,迅速道:“我現在就下去。”
景深也想跟著,但是被狼戎虛虛的擋了一下:“景族長就不用下去了,地下有可能是很危險的。”
那隻土撥鼠可能從任何一個地方竄出來,然後對他們發動襲擊,而此時的自己是獸形,所以說不太可能幫上狼戎什麽忙。
景深想到這裡,便不再堅持,隻對狼戎道:“那你把油燈帶上。小心。”
其實這隻老鼠跑了也沒什麽大不了,再捉就是了,如果狼戎因為偷襲而傷著了,那他會很過意不去。
陸無憂也留在地上,防止鼠炎突然竄出來對景深造成什麽傷害。
狼戎笑了笑:“好。”
他跳下了地窖。
地底果然昏暗,不過狼戎視力還算好,能看見地上留下的黑乎乎的洞口。
此時的土撥鼠,應該在很辛勞的挖坑。
他好心情的一笑,並不著急,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往洞的中央丟了個小東西。
“砰!”
石塊亂濺,塵土亂飛,這個很小心挖開的坑被一瞬間炸成了個大坑,而中間辛勤挖掘的鼠炎也顯現了出來。
他驚恐的看見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半張臉被油燈映的很明,另外半張被掩在陰暗中,顯得有些危險。
那人的聲音十分悠閑,像是在聊什麽家常:“挖坑呢?我過來幫你一把。”
第179章
溜了
景深站在地窖的旁邊, 比較擔憂狼戎的安危:“無憂,你以前見過狼戎嗎?他會不會在地下有什麽危險?”
比如被土撥鼠的牙刺穿小腿什麽的。
他知道土撥鼠攜帶的寄生蟲病毒什麽的挺多的,不知道這隻土撥鼠獸人是不一樣。
他的異能不知道能不能祛除寄生蟲和病毒……
陸無憂趴在景深身邊, 正高興的曬著太陽,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異能的綠色藤蔓, 尾巴悠閑的晃過來晃過去。
聽到景深的話,他眨了眨眼:“我覺得, 比起狼戎的安危, 那隻土撥鼠的安危更值得擔憂。”
鼠炎?
無憂補充道:“還有紅薯, 不過狼戎已經答應了晚上要做紅薯,所以它們,應該還是安全的。”
陸無憂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巨響。
地窖的門口突然出現彌漫的塵土,還有一些碎石被炸了出來。
雖然知道這些碎石不可能濺到景深的身上, 陸無憂還是很謹慎的擋在了小垂耳兔前面,對他露出一個眯著眼睛, 十分陽光的笑。
他是真的不清楚鼠炎能不能留下來命。
畢竟狼戎……
這人確實是一個危險生物。
只不過在景深面前, 這人裝的像個正常人一樣。
還有陸沉面前。
而面對部下和敵人的時候,這人的真面目才能得到一個展露,比如說現在。
這人演技很好。
他看了看仍然是一臉擔憂望向下面的景深,忍不住偏了偏頭, 開始情真意切的憐憫地下的鼠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