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解釋道:“棉果和棉花產出來的布料價格相同,只不過棉花的抗寒性更好一些。”
棉花種子,也是在系統內抽出來的,再經過空間之內的培育,抗旱抗蟲都比棉果強不少,更重要的是,它並不需要浸泡的過程。
省了水。
礬端詳棉花許久,用手戳了戳,發覺這團軟絮還能在被他壓倒之後彈起來,頓覺心癢。
“景深,那,棉花賣嗎?”
“呃……”鯉彰帶著族人和異獸到達「谷」的第一天,出來迎接他們的是一位看起來很可親的少年。
狸車差不多已經成了專職的迎新人員,介紹的十分自然:“族長最近身體不適,今天便由我來給大家介紹部落的基礎情況。”
說完這句話後,狸車很明顯的看到這群人裡有一個小少年,松了一口氣。
他歪了歪頭,有些不理解,這群人怎麽像是,不想見到族長?
狐昭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族長不在,也就意味著,今天的他不至於和異獸一起被這個部落趕出去。
他看了一眼身後箱子裡裝的小烏龜們,面露慈愛。
這群小東西還只有兩個巴掌大,所以一個穩定的,沒有天敵的環境對他們來說還是十分重要的。
狸車也就是有些好奇,並不想多問什麽,便開始了一貫的介紹路線:“首先,大家一定要叮囑自己的異獸,別碰這裡的籬笆。”
別碰這裡的籬笆啊。
狐昭心裡有些不服氣,是這裡的籬笆很名貴嗎?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記了下來,畢竟他現在在別人的部落,守規矩是應該做的。
其實他更在意的是狸車的態度。從他的話來看,這裡的族長似乎並沒有十分強硬的要趕走全部的異獸,更像是采取了一種「誰帶來的誰負責」。只要不破壞公共設施就行的態度。
對他來說,這個消息再好不過了。
他偷偷蹭了蹭白犀的下巴,像是要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鯉彰也應下來:“好。”
從旱鱷的頭頂,傳來一個冷淡的女聲:“放心,我們對籬笆並沒有興趣。”
狐昭順著聲源望過去,果不其然,是豹秋。
狐昭無奈的歎了口氣,豹秋的性子比較硬,這下估計要和狸車起衝突了。
其實他私心覺得並不怪豹秋。她從小與異獸為伴,此時異獸在她心中的地位只會比自己重,所以她面對可能失去異獸的情況,心中肯定比自己要緊張許多。
他正打算替豹秋道個歉,就看到狸車衝他笑著擺了擺手。
趁這個機會,狸車也在觀察他們,對部落的新成員有了最基礎的一個了解。
應該不會對部落不利。
就算是反駁他的豹秋,看起來也只不過是脾氣激烈一點,而不是在對這個命令本身抵觸。
他微笑著解釋道:“這裡的籬笆是部落一位木屬性的獸人所建,用來抵禦蟲獸的,枝葉中帶著劇毒,咬了一口之後,很有可能會昏睡不醒,甚至死亡。並不是出於公共財產的考慮,如果你們要研究這種籬笆,我大可以幫你們要幾截。”
松了口氣的狐昭碰了碰籬笆,將探頭過去,似乎對這種帶毒籬笆很感興趣的白犀推遠,心有余悸。
帶著他們在部落裡逛了半天,盡職盡責的狸車也有些疲憊。
終於到了最終的目的地。
他看向前面,揉了揉自己的腿,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慶幸:“前面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了,旁邊是給異獸的訓練場。”
異獸訓練場?
狐昭猛地豎起了耳朵,他甚至有些驚喜,沒有想到在給他們安排住宿之余。
居然還給了異獸一片空地嗎?
只要是一片比較平整的土地,他就十分滿足了。這樣想著,他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整片寬闊的,灰色的平整地面,足夠白犀和旱鱷一起訓練了。
狐昭湊上前去珍惜的摸了摸,發現地面還十分的光滑。
他心中忍不住對未曾謀面的族長多了一些好感,同時,也對整個部落都有了很好的印象。
能這麽善待異獸的部落……他握住拳頭,如果部落裡有人願意同他一起學習馴養異獸的方法,他必定傾囊以授!
“哇!”
這是一些比較小的獸人發出的驚呼,他們也像狐昭一樣跑過去,對這片地方十分好奇。
鯉彰雖然沒有跑過去,但是目光也一直流連在訓練場上。
狸車與有榮焉,又開始了介紹:“地面鋪著的是水泥,可以防止異獸奔跑時揚起的大量土灰。這樣的訓練場,我們部落有兩個。”
為什麽是兩個?難不成這個部落已經在馴養異獸了?
狐昭剛想問,就被身側跑過來的烈古獸吸引了注意。
烈古獸比起平時見到的巨型烈古獸小很多,大概只有人腰高,但是他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
一隻雪白小兔,被頂在這隻烈古獸腦袋上。
他能感覺到這是個獸人,並非普通動物或者異獸。
不過,好可愛!
平時和旱鱷白犀這些糙貨打交道的狐昭,忍不住眼睛亮了亮。
“你好呀。”憑借著對異獸的了解,狐昭發現這隻烈古獸並沒有攻擊他的意圖,便十分大膽的湊上前去,對著小垂耳兔,“我這裡有甜根草,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