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這兩口子之間的對峙,都不說話了。
“回去再說,還嫌臉丟的不夠嗎?”雷公伸手拉住電母,想要拉著她離開。
但電母本就和雷公並列而立,兩個人法術,實力本就所差無幾。
她甩開雷公的手冷聲說:“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吧,我還真不怕丟臉。”
“胡鬧!”雷公一聲厲喝,房中頓時驚雷炸響。
眾人倒是嚇了一下。楊舒在一邊歎了口氣,想著能不能偷偷從門口溜出去。
電母打量他,冷聲說:“唬誰呢?你還能嚇到我?”
不能。楊舒在心裡替她回答著。
“你待如何?!”雷公是真怒了,大聲喝問。
電母面無表情的說:“你回你的家,我走我的路,一拍兩散,你滾吧。”
楊舒倒是沒想到電母會這麽說,面上也是愣了一下。
“你可不要後悔。”雷公低著聲音死盯著電母說。
電母臉上帶著笑說:“你千萬放心,這下我做夢都能笑醒。”說完電母便提著自己的包施然而去,帶走了一室的閃電。
楊舒見當事人走了一個,自己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便也轉身準備離開。
“楊舒,你和電母什麽關系?”雷公卻在自己背後叫住了自己。
楊舒轉過身,面無表情看著雷公說:“我是婚姻處派過來加班調解的,順便告訴您一聲。開始的衝突中您打雷擊傷了我們的公務人員,希望過兩日您能過來填張表,結算下醫藥費。”
說完就推門離開,懶得再理身後剛剛丟了老婆的雷公。
季然在一邊和陳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見楊舒過來便說:“我剛剛看見電母一道光一樣的走了。”
“恩,被氣走了。”楊舒聳聳肩。
陳理倒是皺著眉問:“他們兩個和好了嗎?”
能和好就有鬼了,都吵成那個樣子了。
楊舒搖搖頭說:“沒有,可能過兩天就離婚登記處見了。”
陳理聽了臉色大變,一把拉住楊舒的袖子問:“我的師叔,你別嚇我。他們兩個可不能離啊!”
季然不明白,一臉疑惑問:“過不下去就離啊,強扯在一起過兩個人都膈應啊。”
“哪有那麽簡單的。”陳理搖搖頭。
楊舒往監測室裡往了一眼,感覺裡面人就要出來了,便攙著陳理站起來,三個人往車那邊走。
出了門才發現天上都是陣陣雷鳴,沒有閃電,也沒有雨,這樣陣陣的雷聲聽的人心裡有些發毛。
把陳理弄上了後座,楊舒拉開副駕駛坐好,對季然說:“能幫忙送陳理回去嗎?”
“上都上車了我也不能把他扔下去啊。”季然輕哼了一聲,問楊舒:“他住哪裡?”
“南家湖巷子那邊。”坐在後座的陳理說。
季然發動車轉彎往外開,心裡還是疑惑著,便問:“為什麽雷公電母不能離婚?”
“雷公屬陽,電母屬陰,他們兩個聯系著這世間陰陽調和平衡。況且他們兩個結合是天道認證過的,與尋常神仙不同。”陳理看著窗戶外面變換的風景說:“若是他們兩個分開,不說他們兩個,一些生來相對的神仙分開,這世間都要出亂子。”
季然挑了挑眉毛,然後問:“那就這樣委屈著兩個人,膈應著過下去?”
“倒不是委屈兩個人,只是委屈電母一個。”楊舒把開始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下,轉頭看著陳理說:“領導,我這加班費你直接給我打支付寶就好了,微信轉帳也可以。”
陳理一臉你禽獸的眼光看著楊舒,咬牙切齒地說:“人都給你勸離了,還有臉要呢,回去就給你轉!”
前面個紅燈,季然停下車,手敲著方向盤說:“照這樣說,我倒是感覺離了是好事。省的兩個人整日吵來吵去,天上打雷閃電的讓不讓人過了?陰陽調和先沒壞禍害死人,倒是被雷劈死幾個。”
楊舒靜靜聽著,又皺著眉想了一會,突然問:“雷公電母,兩個人有結婚登記過嗎?”
陳理被他問的愣住了,半天沒回聲。
倒是季然嗤笑了一聲說:“喲,等於還是未婚同居這麽多年?”
“話不能這麽說,雷公電母是天道認可的。”陳理皺著眉想了想說。
季然癟了癟嘴巴,開著自己的車沒再說話。
車七拐八拐開進了南湖巷子,陳理指著一邊的棕紅大門說:“就那了。”
“四合院,挺有錢啊。”季然把車開過去。
楊舒松開安全帶,說:“我先把他攙進去,你等會。”說罷便開門下車把陳理攙扶了門。季然在車上等了一會,調著車上的廣播頻道。
過了一會楊舒出來了,手上還提了個袋子。
季然問上車的楊舒:“提的什麽?”
“陳理他媽送的魚,剛剛從家裡池塘撈出來的。”楊舒系好安全帶。
季然皺著眉頭看他一會才說:“不會是你把他們家小輩撈回去準備加餐了吧?”
第6章
兩個人開車回到家,季然總感覺自己身上一股魚腥味,便先去洗了個澡。楊舒在廚房裡下鍋炒好菜,端菜上桌的時候季然剛剛好洗完出來。
楊舒對他望了一眼,便驚了一下問:“你頭髮怎麽褪色了?”
在暖氣房裡,季然就穿著自己的灰色家居服,手上毛巾擦著自己還在滴水的白頭髮。看著楊舒問:“之前弄的障眼法在上面你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