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我是電母。雷扯子那混蛋把結婚證藏起來了,我找不到。而且他又吵又鬧說不離婚,說什麽面子上過不去的屁話......”
楊舒聽了個大概,差不多就是和之前一樣雷公死不離婚,電母死都要離。
他把手機遞給陳理說:“來,開始你的表演。”
接了電話的陳理一邊打蛋一邊嘰裡呱啦說個不停,電母那邊似乎問題很多,陳理說了很久,最後才說:“您有問題再找我,我的號碼是.....”
掛了電話之後陳理松了一口氣,把手機還給楊舒說:“怎麽電母有你電話的?你們倆真....”楊舒抬手給了他一下,說:“我看今天加個油炸鯉魚吧。”
一直在炸丸子的艾宏宇這時候問:“電母是什麽事情?”
“鬧離婚,和雷公。”楊舒將雞肉放在一邊醃著,從冰箱裡又拿出來一袋八寶飯。
艾宏宇聞言挑了挑眉說:“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是雷公不想離啊,鬧得厲害,還說師叔是金光聖母養的小白臉。”陳理撇了撇嘴繼續說:“倒是聽見監測中心的人說過,雷公這個人脾氣不好,如果不是有個雷公的名號在身上早被人收拾了。倒是電母一直脾氣都不錯,說話待人都還客客氣氣的。”
楊舒上鍋蒸飯,問陳理說:“那雷公把結婚證藏起來了,電母怎麽辦?”
“開個證明唄,開個婚姻證明和結婚證一樣的。”陳理把打好的蛋放一邊,倒是轉頭問楊舒:“不如擔心下你自己吧,剛剛季師叔摔門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楊林嘗了點羹湯的味道,將打好的蛋液舀了一杓加在裡面。感覺味道差不多了便開了小火,他轉過身說:“好好解釋一下不就行了。”
“哪裡有師父你說的這麽簡單。就算解釋之後,表面上是信了,心裡還是有疙瘩的。”陳理說完,讓整個廚房都安靜了一會。
楊林心情複雜地看著陳理問:“你是不是經歷了什麽師父不知道的?”
“師父你想什麽呢?”陳理立即道:“你看電視劇裡不都這麽演的嗎?”
楊舒想了一下說:“小師侄,有經歷是好事,以後說話別大喘氣。”
四個人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通出來的時候,祝竹面前的餅乾包裝紙都三四張了,楊闡倒是繼續給他從抽屜裡拿零食出來。
艾宏宇將手上的丸子燉青菜放在餐桌上,將楊闡手中的餅乾拿出來說:“吃飯了,別吃這些了。”
季然見準備好了便帶著祝竹去洗手。
“都是小孩子吃的,我沒吃。”楊闡笑了笑,嘴角有個淺淺的梨渦。
艾宏宇伸手將他嘴邊的一點餅乾渣擦了:“恩,是的,你沒吃。”
等季然回來的時候楊舒正擺著筷子,季然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倒是祝竹問:“楊師伯,哪個菜是你做的?”
“那邊。”楊舒指了指那邊飄著紅油的大瓷碗。季然聞到了一股子芝麻和辣椒的味道,看著楊舒給他夾了一筷子雞肉送到嘴邊。
看了下旁的人,季然說:“不好吧,都沒來呢。”
“都給你夾上了還放回去?”楊舒挑了挑眉毛。
沒有辦法,季然張口吃了進去,芝麻香席卷了口腔,辣味從口腔一直燒到心口。
他點點頭說:“好吃!”
第14章
陳理端著八寶飯出來就看見兩個人喂食的樣子,他從兩人中間擠過去:“讓讓,讓讓,小的上菜。”
祝竹看著八寶飯,鼻間都是甜香味。他一下抱住了陳理的腿,抬頭問:“小師兄,我能吃一點嗎?”
陳理看著他,心裡想著:這家土好啊,長出來的筍怎麽這麽招人喜歡。
待到入座了陳理才發現桌子上還有一缽子冬筍燉肉,一下子站起來準備端回廚房去,就被季然按住了。
“沒事的,祝竹習慣吃竹筍的。”
陳理說:“不太好吧……”
接著就被楊舒打斷了:“你自己吃魚的時候沒想到不太好?”
陳理:……
眾人入座之後簡單說了些吉祥話就開始吃了,季然喝了點酒,臉上有點紅,楊舒看了幾眼,湊過去問:“你沒事吧。”
靠得近楊舒呼出來的熱氣帶著酒味都噴在了季然脖子上,一下子他臉更紅了。
“沒事。”季然閃開了點,手擦了擦耳朵。又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辣椒讓他嘴唇變得紅紅的,還帶著油光。
楊舒移開了眼睛,加了塊冬筍放嘴裡嚼著。
倒是對面楊闡難得喝了點酒,艾宏宇又不知道冷著臉說了什麽,叫他笑地不行,還拉著陳理絮絮叨叨說著什麽。
難得看到楊道君這樣,季然有些愣,接著就聽見楊舒說:“不用奇怪,師父酒量不行,喝了點酒容易亢奮。”
季然笑了笑說:“我師父喝酒了就是犯迷糊。”
等到吃了一半的時候,祝竹整個人都坐到陳理懷裡,拉著他的袖子要吃這要吃那,季然本想把他抱回來,但被楊舒拉住,也就隨他去了。
這時候楊舒手機響了,季然看了眼說:“不接?”
楊舒直接把手機給了陳理說:“接電話。”
陳理接過來看見上面電母兩個字就是眉頭一跳。
這正吃年飯,怎麽老是有事。
接通了電話便聽見那邊劈裡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