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竹被放在沙發上睡著,季然便坐在一邊同楊闡說著話,楊闡看見他手指上那個金戒指,一邊笑一邊搖頭說:“舒兒也不知道給變個好看的樣子,你也不說他兩句。”
“他送的,我就戴著了。”季然伸手摸了摸那個金坨子戒指,面上稍微有些紅。
楊闡手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問:“這次出去玩得還開心嗎?”
“開心的。”季然點點頭。
“找個時候兩家也該吃個飯了。”楊闡朝著季然笑著說。
季然知道楊真君的意思,倒是面上更紅了,又點頭說:“今日回去我便同師父師祖說。”
楊闡也點點頭,手一翻拿出一個木匣子來遞給季然:“那時候便聽說舒兒在山上養了朵月季,後來也沒收成徒弟。原本早就想見你的,我那時候又有些事情纏身,後來又發生了那事……糟心的事今日便也不提了,如今成了一家人,當真是你和舒兒之間的緣分深厚。”
季然接過那個木匣子,動作間還能聽到裡面的發出的撞擊聲。
“這是什麽東西?”楊舒這時候剛剛好擦著手從廚房裡出來,就看見自己師父遞了個木盒子給小月季,只是那個盒子看著倒還眼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楊闡回他一句:“師父給徒弟媳婦的禮物,怎麽還要告訴你這個徒弟不成?”說罷又衝季然說:“你打開,且看看合不合心意。”
師父長輩送的禮物,不論怎麽樣都要說合心意的。
更何況季然打開那個匣子,卻看見裡面擺著的是那時候楊舒送給自己的玉墜子,白色的平安扣光滑反著光,季然伸出手在那塊玉扣上摸了又摸,一點裂縫也沒曾發現。
楊舒這時候也探頭一看,發現是當年的那塊平安扣,但是那墜子在魔修上山的時候就被捏成了碎塊,怎麽現在就完好無損了?
他看了自家師父一眼,發現楊闡正臉帶笑意地端著茶杯喝茶。
“怎麽樣?是不喜歡嗎?”楊闡見季然就盯著那平安扣不說話了,便又問了一遍。
季然回過神來,連忙道謝:“季然很喜歡,多謝真君。”
楊闡笑著點點頭:“喜歡就好。看上去我還未曾手生,還能將這些東西恢復好。”
楊舒站在旁邊也朝自己師父道了一聲謝。
“金銀玉石這些死物倒是好修,只是不留裂痕倒是難辦,廢了我好生功夫。你們兩個以後好好保管,便也行啦。”楊闡說著又喝了一口茶。
楊舒拉著季然說:“多謝師父教誨。”
楊闡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吃飯了。”艾宏宇端著菜出來叫了一聲,楊舒起身走過去幫忙。
季然拍拍還睡著的祝竹的臉,輕聲喚道:“祝竹,起來吃飯了。”
祝竹聞見了飯菜的香味,肚子裡也是餓得發出響聲,但偏生眼皮有千斤重,怎麽睜也睜不開,隻翻了個身抓著季然的手撒嬌,不肯起來。
楊舒將菜碗都擺好,見季然還沒過來,走過去一看發現祝竹還賴著不肯起。
楊舒便說:“祝竹,你還不起來今天晚上就沒東西吃了,回去了零食也不許吃。”
“不!”祝竹閉著眼睛喊。
“不就起來,長輩們都上桌了還就等你一個,像什麽樣子。”季然又拍拍他的臉,哄了幾句,這才將人從沙發上弄了起來。
倒是祝竹一到桌邊,看見楊闡和艾宏宇望著自己,又有點不好意思了,直往季然身後面躲。但也沒忘記叫人,軟軟喚了一聲:“楊真君艾真君。”
五個人吃了飯,季然主動進了廚房將碗筷收拾乾淨,祝竹便坐在外面楊舒陪著他看電視。
楊闡聽說祝竹上了學,便問現在學校好不好玩。
祝竹想了一想歪頭說;“好玩,但是也不好玩。”
“怎麽這麽說呢?”楊闡聽了伸手敲敲祝竹的腦袋,問:“莫非是有人在學校裡欺負你了?”
祝竹搖頭,撅著嘴說:“他們才不敢欺負我,誰欺負我,我就打回去。”
“小小年紀,這麽厲害。”艾宏宇在一旁聽得也好笑。
“要是上學不要每天起那麽早就好了。”祝竹說著眉毛都耷拉了下來。
楊舒在一邊聽著也點頭附和:“就是,天天起那麽早也不知道幹什麽。”
關鍵是自己也要跟著起那麽早,實在是難受。
“對了。”楊舒一下想起今天在病房裡張寡婦說過的話,便問祝竹說:“你們班上是不是新來一個有三隻眼睛的同學?”
“不是我們班的,是隔壁班上來的。叫張澤,他長得可好看啦,就是愛哭。”祝竹說著突然生起氣來。
“我們班牛小小特別討厭,每次下課了都追著張澤跑,惹的小澤哭起來他就笑,還說小澤是怪物!他那天特別過分,還把小澤關在實驗室的櫃子裡,我要去把小澤放出來,他還攔我!”祝竹越說越生氣,一張小臉都漲紅了。
楊舒繼續問:“他攔著你,你怎麽做的?”
“當然是揍他啊!”祝竹哼了一聲,繼續說:“他成績本來就不好,一些法術總也學不會,我就變了一根小竹子出來把他打跑了。”
伸手摸摸祝竹的頭,楊舒點頭說:“祝竹真厲害,跟你師叔一樣厲害。”
“師叔的藤比我竹子還粗呢,祝竹現在還沒有師叔厲害。”祝竹說著手上還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