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相處的時候,他也沒有讓人討厭的地方。
是見色起意?還是日久生情求而不得走入癲狂?
他疑惑他不解,開始深度剖析自己,結果是越想越心慌,決定先吃一片布洛芬壓壓驚。
一片藥下了肚,心理作用無限大,易成禮原本慌亂的內心平複下來,他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正在看布洛芬說明書的凌青,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不敢開口問是不是他,因為就算問了估計也得不到回答。而且追問也是二次傷害,要是把凌青惹火也沒自己好果子吃。
易成禮想了又想,猛喝一口熱水壯膽之後才開口試探著問:“為什麽你不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情。”
來了!
凌青眉頭挑了挑頓了兩秒才開口:“我又不能因為現在還沒發生的事情給你定罪。而且就是一個夢,萬一你跟夢裡是不一樣的人呢?”
好理智的人兒!
易成禮連連點頭:“確實,夢和現實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凌青放下手裡掩飾自己緊張的說明書,努力鎮定看向他說:“再說了,我不說你還不一定會往那邊想,要是我說了你一聽放在心上了,真的走上歧途了怎麽辦?”
“中肯,確實也有這個可能。”
易成禮下意識一邊附和一邊看向凌青,兩個人對視片刻視線再一次分開,只是這一次先低頭躲閃的人變成了易成禮。
他現在有些不敢看凌青的臉,心裡有點委屈也有點心虛,不知道夢裡的事自己應不應該負責,也不敢想自己究竟對凌青做了什麽。
可以確定是一些熱辣滾燙以至於讓凌青被自己碰一下反應都很大……
易成禮一頓,突然想起最近凌青好像對自己碰觸沒有那麽大反應了。
“你的頭又開始疼了?”凌青見他一直沉默,主動開口問:“需要我叫孟醫生過來再給你看看嗎?”
“不用不用,我頭已經不疼了。”易成禮表示布洛芬已經發揮作用,他現在根本感覺不到痛。
凌青見他沒有追問的意思,稍微松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那你先休息會吧,我提桶去外面打個水。”
“打水?打什麽水?”易成禮疑惑,“家裡不是還有水嗎?而且小區裡也沒有水井啊,難道說我們出門一趟,他們自己挖出地下水了?”
凌青:……
凌青:“如果真的在沒有專業工具和指導的情況下挖出地下水,我們曼哈屯業主這種不怕吃苦的精神,不上個感動中國我都不同意。”
他道:“家裡的水要留著洗澡洗漱洗衣服,直接衝廁所太浪費了,所以我提桶去人工湖裡打點水,用來衝廁所。”
易成禮一聽立刻說:“我去,今天是我衝的廁所用的水,應該我去提水。”
他現在急需換個地方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成為變態的可能性,一聽凌青這個話,立刻起身衝到廁所門口準備提桶跑。
“你的頭真的沒事嗎?”凌青站在門口看他穿鞋,皺起眉道:“我去就行了,你別又摔跤磕到頭了。”
易成禮表示一個人不會兩次掉進同一條河裡,那麽自己也不會一天被狗撞倒兩次,肯定沒有問題。
提著兩個空桶飛快下了樓梯,推開單元門確定自己已經遠離凌青的視線之後,易成禮才長長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慢慢放松了下來。
他朝著湖邊慢慢走,開始思考凌青和自己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化學反應,能讓自己變成了狼人模樣,然後開始了一段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的禁忌故事。
但是凌青也不是什麽溫順的小綿羊,是一羊角能把敵人肚子頂穿的頭羊,怎麽可能會就那麽簡單被自己強迫呢?
易成禮一頓,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想——
會不會是凌青是因為在夢裡被自己迫害之後才變成這樣呢?
他腳步一頓停在原地,有些不敢繼續再想下去,正在這個時候右肩上突然拍上一隻手,嚇得易成禮大叫一聲。
連德華被他嚇得腳下連蹦帶跳,嘴裡嘰哩哇啦巴拉巴拉,用了十幾秒才冷靜下來,拍著胸口問:“易哥,你提兩個桶站在這裡幹什麽呢?”
心裡有鬼的易成禮喘了兩口氣說:“沒事,我準備去湖邊提點衝廁所的水去。”
“哦哦,我剛聽別人說你撞著頭了,看你站在這裡不動還以為你病情惡化了。”老大受傷,作為精神跟班的連德華必須前來表達一下他的關心。
“謝謝你,但是病情惡化純屬捏造,不信謠不傳謠。”易成禮頓了頓問:“上午我不在小區沒有出什麽事情吧?”
連德華作為易成禮的眼睛耳朵,一秒鍾進入工作扮演狀態,壓低聲音說:“沒什麽大事,就是有兩家人因為樓房不隔音吵了兩句,樓下說要報警把樓上抓走,樓上說讓他快點打,電話能接通他倒立轉花手。”
易成禮:“這個只要兩家人沒打起來就不用管,還有別的嗎?”
“哦,不知道是誰缺德,家裡沒水衝廁所跑小區裡草地上拉野屎,被出來健身的肖阿姨踩到了,雞飛狗跳罵了一上午了。”連德華道。
易成禮:……
易成禮:“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狗狗拉了主人沒有撿起來呢?”
連德華:“可是那時候狗狗都還沒有出來散步啊,大家每條狗都去問了,狗主人都對天發誓說絕對不是自己家裡的狗,如果是他們把狗屎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