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瞧見他真的磕頭了,而且還真的喊自己“祖宗爺爺”,那心裡頭樂極了。
可是,銀月記得,那隻鬼是讓他要磕三個響頭的。
於是,銀月便又繼續磕著頭道:“祖宗爺爺在上,小的來給您磕頭來了!”
第二個響頭一磕,秦殊坐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看著銀月笑道:“小爺我什麽時候多了個這麽聽話的乖孫子,一大早竟然跑來給我磕頭來了,好玩,真好玩!”
聽到秦殊這麽說,銀月的心裡可憋屈死了,可是他只能繼續磕頭道:“祖宗爺爺在上,小的給您磕頭來了!”
三個響頭一磕完啊,銀月的心可就放下了一會兒了。
一想起那夢裡,惡鬼來跟他索命,他就嚇的渾身直打哆嗦。
秦殊也沒想到,這銀月竟然會這般怕鬼,這天剛亮,他就跑來給自己磕頭來了。
銀月的頭一磕完,爬起來,捂著一張臉,便羞愧地跑了出去。
他銀月,竟然真的給一個小娃娃磕了三個響頭,想想就覺得憋屈,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遇到的那隻鬼,銀月心裡怕啊!
瞧見銀月跑了,秦殊則伸了伸懶腰,一臉滿足地笑道:“來人,小爺我要梳洗了。”
於是,一眾下人們便端著洗漱的盆子進來了。
今日,秦非寒剛下了朝回來,板凳還沒坐熱乎呢,傅源便來了。
林洵心知,傅源是來跟秦非寒要人的,自然便跟秦非寒待在一處未曾離開。
正廳,三人端坐著喝茶。
隻聞這喝茶的聲音,卻也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最終,是傅源先忍不住了,便開口了。
“王爺,您也知道,那南風館是小弟名下的產業,南風館的頭牌,也就銀月公子一個,前兩日,您和王妃就那麽從南風館內,將我那裡的頭牌給帶走了,如今南風館的生意在這兩日裡,清淡了許多,那銀月不過就是個下賤的小倌罷了,王爺若想要納新人入府,小弟可認識不少清白人家的公子的。”
傅源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就是來要人的。
秦非寒聽完了這話,當即笑了笑道:“賢弟說笑了,這納銀月入府的事兒呢,都是本王的愛妃做主納的,以往賢弟不是也當面說過本王的愛妃的嘛,說他太過彪悍了,如今愛妃替本王納了新人入府,怎麽賢弟就又不樂意了?若是賢弟覺得銀月公子一走,給南風館的生意帶來了一些波動,你說,你們南風館損失了多少銀子,本王一應給你補上不就得了。”
秦非寒的話方一說完,便見傅源苦著臉起身走到了林洵的跟前,當即便認認真真,恭恭敬敬的給林洵行了個禮。
“當日都是小弟的不是,對烈王妃出言不遜,著實太過忤逆了,其實回去後,小弟也覺得烈王妃深愛王爺,心志堅定,才會那般的善妒彪悍,小弟早前便想來跟王妃您請罪了,奈何一直不得空……”
傅源的話未曾說完,林洵卻皺著眉頭打斷了他。
“傅大公子,那銀月雖是南風館的頭牌,那也是南風館用銀子培養出來的,既然如此,你開個價,需要多少銀子再培養出一個新頭牌來,我們烈王府一應給你補齊了,既然銀月已經入了我們烈王府了,斷然是沒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如今他可是王爺的人,若是再送回南風館去,你想想,王爺的面子該往哪兒擱?”
瞧見林洵不肯放人,傅源心裡那個懊悔啊。
早知道,當初他就不得罪林洵了,這般一得罪,好了,即便秦非寒好說話,可是這林洵卻不好說話了。
“這……還請烈王妃開恩,放南風館一條生路吧,銀月是南風館的活字招牌,他這麽一走,我南風館的生意便難以維系下去了啊……”
傅源硬著頭皮求著林洵,畢竟這可是他的主子玉無雙吩咐的事情,若是不能完成任務,他自己恐怕也是要被責罰的。
瞧見傅源這般問,林洵卻笑了起來。
“早前呢,王爺從丞相府拿了顆珠子回來贈與本妃,本妃對那珠子甚是喜歡,倘若傅大公子還有同類的寶貝,那本妃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放銀月公子出去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九章 銀月公子不見了
忽聞這話,傅源的神色驟然一僵。
這……這烈王妃竟然敢赤裸裸的敲詐啊……
傅源看著林洵,心裡真是苦啊。
怪隻怪,一開始送的禮太大了些,這會兒圓不上了。
“王妃,真的一點情分都不講了嗎,好歹我與王爺也算是自小便認識,能否請王妃看著這份情義上……”
傅源的話還不曾說完,林洵也還沒開口呢,秦殊卻來了。
“什麽情義?我爹隻與我娘有情義,跟你有什麽情義?”
秦殊可是個孩子,孩子就算是說錯話,那也只是童言無忌。
傅源被秦殊的話一懟,當即臉一僵,看著秦殊便笑道:“小王爺來了啊,你方才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這情義,不過是兄弟之情而已。”
一聽這話,秦殊卻一臉不待見傅源的模樣道:“兄弟之情?我爹上頭只有一個皇上哥哥,難不成你跟皇上也是兄弟?”
聽完這話,傅源的臉又是一僵,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