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羽平日裡是個能言善辯,心思活躍之人,可如今卻顯得如此嚴肅古板,直叫林洵覺得頭疼!
“你啊!說什麽傻話,本妃今日才知曉,若再任由你這麽下去,可真不行,如今本妃身邊近身侍候的隻你一人,你趕緊的,早日多調教一些下人,別說是你以後成家了,便是沒有成家,萬一你不在本妃的身邊,本妃到底還是有個依靠不是?”
就連一旁的秦非寒也道:“烈王府中,倒是有不少本王的親信,你可去本王的親信之中挑選幾個好好調教,以後就留在王妃身邊伺候。”
林洵聽到這番話後,卻神色為難道:“王爺的親信都是隨王爺上過戰場的將士,他們伺候王爺並無不妥,若是伺候本妃,對將士們本就不公,不如……”
林洵又轉眼看向了衛羽。
“衛羽,此時交由你來決定吧,你做事本妃一向放心!”
聽聞這話,衛羽神色恭敬道:“是王妃。”
這廂,剛用完膳後,秦非寒去忙政事去了,林洵的身子還不曾大好,衛羽扶著他站了起來,卻見林洵道:“一會兒隨本妃出去一趟。”
聞言,衛羽的眉頭一皺。
“王妃,你身子還沒大好,不若歇息幾天,待大好了再出去?”
當即,林洵搖了搖頭。
“我今日能醒來,多虧了天凌國的無雙太子,當初小珠兒能安然無恙的出世,也多虧他的幫忙,這兩件恩情,我應當當面去謝一謝他的!”
聽到林洵這麽說,衛羽卻有些為難道:“可無雙太子什麽也不缺,王妃便是去謝,咱們又要帶什麽謝禮過去呢?”
聞言,林洵好笑道:“說起來是這麽回事,便是本妃送些皇上賞的貢品,那許是他一個太子,在天凌國也見識過不少,不算稀奇,也沒什麽稀罕的。”
林洵隨一心想要去謝玉無雙,卻當真未曾好好考慮一下送什麽謝禮過去。
瞧見林洵一副為難的樣子,衛羽便笑道:“王妃,小的覺得,這古人有一句話,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這禮不在多貴重,重要的是心意,既然無雙太子什麽也不缺,王妃不如想想自己親手做個禮如何?”
一聽這話,林洵神色一亮。
“有道理,那本妃就……就……”
林洵有些發懵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做個什麽好。
“衛羽,你說說本妃做個什麽好?”
衛羽當即笑道:“王妃忘了,這三年裡,王妃有大半的時辰都是跟王爺冷著的,平日裡無趣了,倒是親手釀過一些酒。”
聞言,林洵的嘴角一勾!
“對啊,本妃的確是釀過一些酒,衛羽快過去拿兩壇來,本妃給無雙太子送去!”
沒一會兒,衛羽便拿了兩壇過來,當即笑道:“王妃,小的方才聞了聞,這一壇是青梅酒,還有一壇是杏花酒,都香著呢!”
林洵瞧著衛羽手裡拿著的兩壇酒,當即笑道:“得虧本妃閑暇的時候,還會釀釀酒,只不過本妃釀了這酒卻還未曾嘗過,我現今身子虛著,不宜飲酒,改日本妃倒是該邀王爺一同嘗嘗看。”
聽見林洵這麽說,衛羽笑道:“那王妃今日要出去見無雙太子,這事兒不與王爺說一聲嗎?”
聞言,林洵淡淡地笑了笑。
“他那個醋壇子,哪能不知道是無雙太子的琴音救了我呢?不妨事的,此事本妃理當去無雙太子面前謝上一謝。”
沒一會兒,林洵便帶著衛羽出門了,自前幾日一場大雨後,天氣也漸漸轉涼了。
林洵的身子還虛著,出門前,衛羽特地給他拿上來披風。
這一出門,稍稍吸了口涼風,林洵不免又咳嗽了幾聲。
皇城驛館門口。
烈王府的馬車停了下來,衛羽先行下了車,正要攙扶林洵,卻不想林洵衝著他擺了擺手。
“本妃不過是病了一場,你還真要將本妃當那體弱多病的女子伺候了?站一邊兒去!”
忽聞這話,衛羽抿嘴一笑,倒還真朝著旁邊站了站。
林洵當即一躍而下,便朝著驛館門口走去,身後衛羽拿著兩壇子酒跟了上來。
這廂,衛羽跟驛館門口的侍衛自保了身份又出示了烈王府的令牌後,便有人進去通報了,沒一會兒,門口的侍衛便邀林洵進去了。
只是今日林洵一瞧見玉無雙,完全顛覆了他之前對他的印象。
便見玉無雙一邊飲酒作樂,這懷裡還躺著一名樣貌清秀的男子,且這男子的模樣看著很熟悉……
林洵思慮了一番,當即詫異道:“怎麽,南風館最負盛名的小倌銀月公子,竟然來驛館伺候無雙太子來了?”
聽聞這話,玉無雙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林洵。
“不知烈王妃忽然來本太子的驛館所謂何事?”
聞言,林洵淡淡的笑道:“衛羽,拿上來!”
便見衛羽將兩壇酒送去了玉無雙的跟前。
瞧著面前的兩壇酒,玉無雙將將吞下銀月遞進他口中的一顆葡萄後,便坐直了身體。
“若是烈王妃是來謝本太子的,隻送這兩壇子酒來,這也太吝嗇了些吧?”
聽聞這話,林洵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