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主對汪爻那麽縱容也是因為心中有愧?
怎麽會是這種狗血劇情?
汪正信被他氣的心絞疼,抬手想要打擾,最終還是忍住了,指著長梯吼道:“滾!”
汪爻離開,薑子明還處於渾噩之中,拉著汪正信問了個清楚。
“夫人?”汪正信一聽是關於夫人的事,神色一下就凝重起來,沉思了一會後捂著腦袋直喊,“夫人在哪?”
薑子明嚇了一跳,才想起之前汪正信就因為夫人的事情胡鬧下山過,只要關於夫人他腦子就會不清醒,怪他一時著急忘了這件事,眼見著汪正信又要發瘋,他一咬牙將人先打暈了。
他抱著胡蘿卜騰不出手,只能叫無為殿值守的弟子將人扶進去,讓他去請醫師給看一下。
現在真是一件事趕著一件事的來,韓青玥的事情他尚未解決,汪爻的事情就來了,兩件事他都毫無頭緒,一時頭疼的不行,走路都一些恍惚起來。
孫韞回小院沒見他在,就順著路來尋他,遠遠地就見他走路搖搖晃晃,連忙上前將他扶住,結果他懷中的胡蘿卜,單手將他摟住,擔心的問:“怎麽了?”
薑子明力泄在他身上,靠著他的肩膀往前走,輕輕搖了搖頭,“想事情。”
孫韞小心翼翼的扶著他,注意他的腳下,“什麽事情想的路都走不穩了?韓青玥的事嗎?”
“不是。”薑子明直起身來,腦子裡全是汪爻對自己想殺自己的場景,是什麽能讓昔日父子反目成仇?
真是原主與汪爻母親的死有關嗎?
怎麽會一點記憶都搜索不到呢?
他拉著孫韞在邊上坐下,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孫韞聽完神色惆悵,“不是你。”
他聽完不假思索就回答了,薑子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
他明明聽見孫韞說了很多很多話,可為什麽,腦子裡想得起來的就只有寥寥幾句,是他走神了嗎?
孫韞說完看他神色茫然,就知道是他不能透露劇情,所以身為書中人物的仙尊就自動屏蔽了,只聽得見他說的無關痛癢的幾句,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這件事的確與他有關,只是他想不起來了,這就有些複雜了,而他沒辦法把事情都告訴他。
看他神情滴落,孫韞只能撿不會被屏蔽的內容再次重申一遍。
“薑子明你聽好了。”他叫了他的名字,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汪爻母親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你不要攬責。”
“可是……”
孫韞:“沒有可是,是你的錯我會告訴你,但不是你的錯,誰都不能強加給你。”
不知為何,明明去年見他還是稚氣未脫的少年,動不動就耍脾氣,可現在自己的安全感竟然都是他給的,薑子明一下就想笑起來。
“笑什麽?”孫韞有些懵,以為是自己哪裡說不對了。
“孫韞,你很好。”薑子明說得極其認真,這不是什麽好人卡,他只是由衷的表達自己眼中的孫韞。
孫韞被他突如其來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垂頭摸了摸鼻子,望著那雙真誠的眼睛裡映著自己的模樣,有些情不自禁的想吻他。
“壞東西!”
胡蘿卜突然發出聲,在孫韞懷中拳打腳踢起來,嘴裡嘟嘟囔囔。
薑子明和孫韞一下就清醒過來,這裡可不是宣雲峰的小院,被人看見了可就麻煩了。
兩人相視一笑,孫韞垂眸看胡蘿卜還在手舞足蹈,看來夢裡是氣急了,伸手抓住蹬來蹬去的兔爪子,“罵誰呢?”
薑子明看胡蘿卜因為爪子被抓住睡得不舒服,就拍開他手,讓她繼續蹬,“她說她最近老是夢到壞東西。”
兩人起身回小院,孫韞路上打趣,“估計是夢到小諸了。”
沒留的排骨湯將小諸定了個大罪,院中的小家夥打了個噴嚏,繼續四處尋找胡蘿卜,開始有些著急起來,喃喃自語:“到底去哪了?”
孫韞和薑子明回去,看他扒著草叢看,神情焦急,薑子明歪頭問他,“找什麽呢?”
小諸頭也不抬的回答:“胡蘿卜不見了。”
聞言,孫韞心裡起了壞主意,攔住了要說的薑子明,把胡蘿卜往身後藏了藏,故作生氣的呵斥,“什麽!胡蘿卜不見了?”
他突然一凶,嚇得小諸渾身一顫,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指著孫韞的屋子說,“我沒有欺負她,我去找她玩就發現她不見了,小院上上下下我都找遍了,就是沒見她。”
孫韞依舊一臉嚴肅,“大家都在忙,就你一個無事可做,連胡蘿卜都看不好嗎?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嗎?她一隻傻兔子,萬一遇到愛胡鬧的弟子或者是凶獸怎麽辦?”
“我……我……”小諸被他說得直哆嗦,支吾半天沒話說,哇一聲就哭了起來,眯著眼睛去抱薑子明的大腿,“爹爹,我錯了,你快找找胡蘿卜。”
孫韞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都往薑子明衣服上招呼了,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咦!”薑子明嫌棄的推開他,把孫韞藏在身後的胡蘿卜塞他懷裡,戳了戳他腦袋,“下次可不許弄丟了。”
說完就忙走了,讓孫韞自己收拾自己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