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晉聽到元境澤真的打算終止合作,有些猶豫地問道:“老板,真的終止合作嗎?會不會對研究室影響不好?”
“能有什麽不好影響?”元境澤不屑地嗤笑一聲。
“國研院畢竟是政府扶持的研究院,雖然不靠譜但名頭很好用。就這麽終止合作的話,以後我們的研究會不會很難推進?”桉晉擔憂地問道。
元境澤將元絨放在桌上,由著他自己在桌上玩起了跑酷。他在邊上看著,謹防這小家夥自己沒注意摔下去。
“不會。國研院這幾年的成績你們也是看到的,政府的扶持是建立在他們真的能夠研究出東西的前提。可是國研院這幾年根本沒有什麽像樣的研究成果拿出來,正面那幾位早就已經有意見了。”
“老板的意思是?”
“要是以前,按照國研院跟上面那幾位的性格,你覺得他們會這麽簡單同意國研院跟外界的研究室合作嗎?”
桉晉搖搖頭,那肯定不會。國研院那些老家夥總覺得外面的研究室會分走他們的功勞似的,別說合作了,連搭理都懶得搭理。
這麽說來,這次國研院的決定確實挺讓人意外的。
“等著吧,國研院那邊的事情還沒完呢。”元境澤哼笑一聲,眼底滿是算計,“之前就有風聲,政府打算整改國研院,只是一直都沒有確切的消息傳出來。這次的事情會是一個契機,正好給了一些人動手的機會。”
這也是元境澤敢這麽不把國研院放在眼裡的重要原因,資本再厲害也肯定是鬥不過政權的。但是如果是一個本來就已經被政權架空的存在,那資本想要打壓一下還真不是什麽難事。而且,元鈞早就給他提示過,上面的人對他的研究室很看好。
能不看好嗎?國研院折騰了這麽久也沒折騰出來大熊貓,他的研究室才幾個月就弄出來了。只要上面那些人腦子沒壞掉,都該知道跟他交好獲利最大。
桉晉從元境澤這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後,頓時什麽心都放下了。除了對於元戎的去向仍保留意見外,其他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研究室裡的人問桉晉元戎的下落,桉晉也沒有具體是元戎到底去哪兒了,只是讓他們不要問。不該他們知道的事情不要瞎好奇,好奇害死貓。
底下那些人也就沒有繼續問,還以為是元戎被派去執行什麽秘密任務了。一個個靠著腦補幫元境澤圓了謊。
桉晉木著臉,不想說話。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他覺得要是真的有什麽關於元戎的不好的消息傳出去,他絕對是第一個被老板滅口的。
為此他也覺得不能讓不利於元戎的消息傳出去。
國研院一直在試圖跟元境澤本人搭話,可惜元境澤直接來了個不見蹤跡。跟元戎一起消失不見了。
桉晉跟別作人倒是聯系得到人,但是他們就算聯系得到也不會告訴國研院啊。面對國研院的說辭一直都是,老板不在公司,帶著夫人出遊了,為了給夫人賠罪。
賠什麽罪?
這個問題要是敢問出來,那絕對是要被桉晉跟別作人懟死。
你們還好意思問什麽罪?要不是你們國研院禦下不嚴,讓那個叫Judy的女人搞出這麽多事情,他們研究室的荷蘭豬跟大熊貓幼崽怎麽會被綁架?
綁架大熊貓就算了,還把老板為夫人養的荷蘭豬也給綁了,這不是搞事情嗎?
還好荷蘭豬沒事,要是有個什麽意外的,夫人搞不好就直接跟老板拜拜了。到時候老板就不是不理你們這麽簡單了,你們國研院就等著而被老板給拆了吧!
現在還有臉問賠什麽罪?
你們國研院是誠心來找人不痛快的吧?
國研院哪兒還敢繼續逼逼,只能夾著尾巴溜了。一邊又不甘心地每天換一個人來問元境澤回來了沒?
自然是沒回來,回來了也不會告訴你們回來了啊。是不是傻。
國研院那邊能不知道這就是元境澤這邊不願意見他們的借口嗎?可是知道又有什麽辦法?
“院長,我聽說,上面的決定下來了?”蔡旭找到國研院的院長,他聽到一些風聲,來找院長確認一下。
院長聽到蔡旭的問題,長長地歎了口氣:“哎~蔡旭啊,你……好好乾。”
“院長?這是什麽意思?”蔡旭皺眉問道。
“你聽到的沒錯,上面的消息下來了。”院長說著拍了拍蔡旭的肩膀,“我年紀也大了,國研院也該與時俱進了,這麽些年,有些東西從裡面就壞了。我這些年精力大不如前,很多事情想管也有心無力。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職,我理應負責。”
蔡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著院長花白的頭髮對他的話不能完全苟同:“院長,您不必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家都很清楚,又不是你的錯。”
“可終歸是我的疏忽才讓下面越來越放肆。”院長搖搖頭,“無規矩不成圓,錯了就是錯了。不管是誰造成的,作為院長,我難辭其咎。”
蔡旭還想說什麽,被院長抬手阻止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我也累了。這些年國研院的進展十分緩慢,安德魯的手伸得越來越長,我不是沒想過管管,但已經為時已晚。倒是這次他手下的Judy得罪了元境澤反而是個好事,要不是元境澤,恐怕國研院遲早是安德魯一個人的天下。到時候我真不知道這還是不是搞研究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