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個大哈欠,伸了懶腰,俞寧走出客棧的門,小二殷勤的像他打了招呼,他回以一笑。
大街上,陽光明媚,人在心情愉悅時呼出的空氣的都是清甜的,他買了一根冰糖葫蘆,一邊嚼一邊往下走去。
不多久,前面一陣哀傷哭嚎聲,驚天動地的,俞寧嘴裡的糖葫蘆還沒有嚼完,就被這淒婉的聲音給吸引了,他盾著聲音走過去。
那是一家高門大戶,門前兩頭巨大的石獅子,銅陵般的眼睛望著四周,一股尊貴霸氣撲面襲來,俞寧知道只是一戶有錢財主家。
石獅子再往上是一排高高的台階,兩扇朱門打開,上面一塊長方形的牌匾,標著:慕府。
這家人性慕。
牌匾四周用白色長條布扎成了一朵朵白色大花掛在匾的周圍,石獅子的頸間也有一圈同色同質的白色大花喪布。
慕府周圍有專人用冥錢漫天拋灑,配合門口一排人鑼鼓嗩呐聲的吹吹打打,場面甚是壯觀。
俞寧嘖了一聲,一甩手扔了手裡的糖葫蘆,這家人真豪氣,辦個喪事都這麽大張旗鼓,有錢人家做試卷就是不同。
也不知道這棺材裡躺的是誰?真有福氣。
門外面陸陸續續有人進去,約莫是祭拜死者。
俞寧看了一會,便繼續往前面走去,炸了兩串黑豆腐,一路暢快的逛著。
“嘿,慕府老爺子昨晚去世了。”俞寧走過,身邊一位穿著藍色粗布藝的中年男人同身邊的同伴聊著。
“聽說啦,多好一人呀,之前看著紅光滿面的,怎麽突然就……”
“慕老爺子一生行善樂施,德高望重,死了也是好福氣,你瞧他的兒子給他辦的喪事,聲勢浩大,多氣派呀。”
“你還羨慕他呀?”
“啥?我才不羨慕,我還要好好的活著,文人那句話怎麽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著……”
“哈哈,對對,活著最好,死了什麽也沒有。”
……
帶二人走過,俞寧回頭瞄了他們一眼,還是平常百姓看的最開。
下午近傍晚回了客棧俞寧又把那本
禁書拿出來翻閱,姬洛夜煉製的那幾顆有限的丹藥如今也吃的差不多了。
他盤腿坐在矮榻上,雙手調息開始運功,出去晃了一圈整個人都清爽不少,現在運功周身紅紫色的光芒更加耀眼,雖不能跟他做魔尊時候相比,但絕對是比他出道姬家莊時好太多。
他覺得身上已經回了進四成的魔力了。
……
入夜窗外有貓狗叫聲回蕩,俞寧煩惱的甩甩頭,睡覺時聽見這些叫聲真夠鬧心。
第二天起早。
他聽見一起另他感興趣的事。
“你們知道嗎,幕府昨夜死人啦,可嚇人了……”
“不僅如此,慕老爺的屍體也不見了,聽說放在棺材裡好好的,第二天在早上剛起來的時候,管家進去看,發現棺材空了,裡面的屍首不見了。”
“你們說嚇不嚇人。”
“這人死了,難不成他自己還能復活?”
“複什麽活呀,著死人哪有復活的,除非神仙下凡來救他,肯定偷走了。”
幾個坐在客棧裡的小夥相互討論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說到偷字時,大家忽然都閉了嘴巴。
半晌……
“你說偷,那也沒道理呀,這自古偷銀子偷珠寶,也沒見過誰偷死人的呀?”
“如果不是被人偷走,那怎麽會好端端的不見了?”
“啊……難道是撞邪了,幕老爺生前為人和善,經常救濟難民,難道邪祟看中了他,遂將他偷了去?”
幾個人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很是熱鬧。
旁邊又有幾個人加進去,更加熱火的聊著。
“你們知道嗎,慕家公子都要瘋了,親爹等著下葬入土為安,結果一大清早什麽都準備好了,人沒了,這能不叫人著急憂心嗎?”
“是呀,是呀。”
“哎,你說做夜死人,死的都是誰呀?”
“聽說是府上丫頭家仆,具體幾個不知道,剛發生,也是聽人說的。”
……
俞寧走下來,瞟了他們一眼。
走過去,一拍其中一位小夥的肩膀,很是熱絡的說:“嘿,小兄弟,你說慕府可是昨天吹吹打打分外架勢的那個?”
那穿著布衣的年輕男子看著俞寧,愣了下,隨即道:“是呀,這裡除了幕府還有哪個姓慕呀。”
俞寧招呼了小二上了瓜子茶水,俞寧請了這幫人吃茶嘮嗑……
出了客棧,那行人依然在聊著,俞寧看了外面天空一眼,昨天與今天的天氣都是那麽晴好,只怕是有些東西時不同了。
根據那幫人的描述,如果所言不假,那麽這真是一樁怪事呢。
等著下葬的屍體無緣無故的不見了?
俞寧嘴角邪笑四起,難怪作業聽見貓狗的叫聲,不絕於耳。
他像慕府的方向走去。
真相到底如何,他要自己潛進去一探究竟。
慕府的大門不似昨天那麽熱鬧了,但是白布依舊掛著。
他走到大門的後面偏僻處,那裡牆頭矮一些,看了眼四周無人便一個飛躍翻身進了慕府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