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元跌坐在地,呆呆看著破裂的符文,那是他親自去寺廟求的啊,他指望它拿五百兩金子,現在好了,金子不要指望了,能不能從這兒活著出去還是未知數。
都是面前這個喪良心的狗,不是他跟自己搶,說不定靠著自己的符咒還能躲過一劫,現在什麽都晚了。
他呆滯的眼神像木魚一樣,忽然,他跳起來對著薛安一腳踹去,一邊踹一邊罵:“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垃圾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養你幾十年,就是讓你來跟我搶的是吧?”
踹完了還不解恨,薛承元又一把扯過薛安的頭髮將他頭顱往地下磕撞:“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畜生……畜生……我要殺了你……”
薛安被夜溟慣在牆上早就被摔得半死,剛才有符咒激勵他拚死去掙,現在東西沒有了,他一時承受不住打擊整個人都癱軟在地,這時被薛承元拎起來暴打,他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除了嗷嗷直叫別的什麽也做不了,不甘心使他眼角流出一行清淚。
不知過去多久,薛承元像瘋了一樣將薛安一遍又一遍踢打慣著。直到他的身體軟綿綿再也提不起來,他松手 身上全是汗漬,薛安靜靜地躺在那裡,臉上淚水還沒有乾,他那雙大眼空洞的定格在那裡,再也閉不上,帶著不甘跟怨恨就這樣死在了這裡。
薛承元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冷冰冰的薛安開始癡笑:“哈哈,不聽話的狗被我打死了,哈哈,活該……讓你貪讓你壞……讓你背叛我……該死該死……你該死……哈哈……”
夜溟看著他忽然也笑出了聲,人的感情真是豐富,豐富到複雜又難懂。
不過,他從這個人身上看到人類大抵是怕死的,為了活命什麽事情都乾的出來。
既然這樣,那有些事就好辦了。
夜溟遊到他面前,看著他:“想活命嗎?”
薛承元看著他呆了一秒,隨即立刻道:“求蛇仙饒命,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都是受這個家仆的讒言影響,一時蒙了心智,求蛇仙饒命……”薛承元爬過來就不住磕頭。
夜溟根本不在意他說了什麽,他已經改變主意,道:“我可以饒你狗命,不過你得聽我號令。”
說完他血紅的雙眸對著薛承元的眼睛直直射去,一道紅光飄過,薛承元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然後他看著夜溟:“一切謹聽蛇仙號令。”
夜溟滿意的笑了:“記住,我是你的遠方親戚,來投奔於你,我需要你幫忙時,你是萬萬不能推脫的。”
薛承元看著他:“是……”
夜溟化成人形,一身黑衣飄逸,抬起水袖對著他一輝,他身上的傷口全部消失。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過幾天我會去找你,我叫夜溟,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薛承元呆呆看著他,回了一個是字,便離開了。
青葉,橘舞看著夜溟:“王尊,您要對他?”
“他十惡不赦,殘害了我不少蛇子蛇孫,讓他就這麽一下死去太便宜他了,我要用他的名望來為我做一些事。”
這個薛承元在東遷村雖然獵蛇殺動物但是他也開了不少酒樓餐館,是個地道商人,台面上也幫過不少人,名聲還是有的。
他要接近陳初墨自然要有個合理的身份。
夜溟唇角上揚,很快我們又可以再見面了,段風。
“屬下不是很明白。”青葉看著夜溟,眼中是不解。
“說……”
“王尊要復仇,可以直接將那人殺掉,幹嘛要這麽大費周章?”陳初墨辜負王尊,直接殺了不就好了。
夜溟嘴角閃過嗜血的笑:“上一世,因為我是蛇,他便以此理由移情別戀。因為我是蛇,他們就認定我就一定會傷害人類,十惡不赦。
這一世,他有那麽多在乎的人愛的人,我偏生不要他痛快死去,我要他身邊所有他在乎的關懷的人一個一個全部不得好死,讓他在痛苦內疚中明白他對我做了什麽,別人的死就是因為他的過,這不比乾乾脆脆殺了他更讓人解恨嗎?”
青葉聽了不由笑起,這樣是比直接殺了他更讓他難過,他滿臉膜拜的看著夜溟,還是王尊厲害。
橘舞很是擔心,夜溟千年道行修來不易,她不希望王尊造太多殺業,最後毀了自己。
但是她也知道夜溟都遭遇了些什麽,他要復仇她是支持發。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也不是什麽上上之策。
“準備一下,我要將你們二人帶進薛府。”
“是……”
……
薛家。
夜溟一身淡藍紗衣,溫雅中透著冷淡,他的身後是變了裝的青葉跟橘舞。
夜溟看著薛承元:“我這段時間要住在這裡,你準備好房間,另外,你認識陳時運嗎?”
薛承元連忙應下,一聽陳時運三字,他頓了下道:“陳時運是這裡的村長,為人和善,對百姓的事都很上心,大家很擁戴他,他這個人比較老實,也算可以。”
然後又道:“我做生意與他有過些往來。”
“太好了,那你幫我引薦他。”他要讓段風難過痛苦就不能只看他一人,他的父母他的愛人他在意的一切,他都要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