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隻穿了睡衣的蘇晏知,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鎖骨可以長得這麽——性感。
瘦削的骨節凸出,俞寧看著久久不能移開雙眼,他第一次感覺到蘇晏知是如此的清瘦,兩條細瘦的鎖骨像是兩條蜿蜒的河流直直流入他的心房,擾亂他心田一汪春水。
他忍不住低頭在他紅楓般的薄唇上嘬了一口,而後他迅速起身,後退了幾步,看著依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的男人,他慢慢撫平心緒,轉身離開了房間。
不知過去多久。
蘇晏知的房間依舊安靜如初,只是黑夜中只需那麽一點亮光,別人就會發現,床上那雙黑亮的眼眸悄然睜開看著空氣中某個角落,唇邊泛起一絲笑……
他剛才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勉強裝出這麽平和鎮定的睡顏,只有他自己知道抑製自己的心跳加速他花了多大的勁道。
——
這邊,俞寧迅速退出蘇晏知的房間,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關上房門。
臉上有股火辣辣的熱氣感。
他捂著心口裡面裝的東西就要蹦出來了,他剛才都在幹了什麽?
他想著蘇晏知那頸間細瘦的凸起,居然像走火入魔一般難以控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覆了上去……
他快步走過去坐下,倒了一杯水,仰頭悶乾,心中顫抖的神經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還好蘇晏知睡了,要是他醒著看到自己這麽猥瑣的樣子指不定拿什麽話捏他。
床上俞寧看著頂上紗帳,平靜過後,心中又是一陣竊喜,他終於做了心中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今天他終於明白,蘇晏知對於他意味著什麽,那不是尋尋常常的歡喜玩耍,那是想要在一起很久的很久的不能放開。
……
另一面。
容言看著滿臉驚恐狀的妙齡女子,他昨天傍晚時分趁著柳雨瀟熟睡之際離開,這名女子孤身一人,手臂間挎著一個竹籃子,行色匆匆,容言看到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剛要跟上去,卻發現那女子已經惹來了一身麻煩,一個地痞打扮的年輕男子嘴裡裹著狎呢穢語擋住了那姑娘的去處,他上上下下將姑娘打量一遍,目光落在她的臉龐,這是一張年輕的容顏。
雖然衣服不算華麗但是面相還是端正耐看的,那個年輕男子起了歹意,姑娘繞開他他就擋上去雙手叉開,一臉壞笑。
姑娘躲了幾次都躲不掉,放眼看了周圍路過之人用目光求救,誰知過路的行人只是瞥了一眼並不上來搭腔。
姑娘急得眼淚要出來,她還等著回家,便一轉身要往方向走,同樣的她的去路被那名男子又快速擋住。
容言看了,嘴角露出嘲諷一笑,這種男人簡直就是敗類。
今天正好遇見他,就讓他來收了他。
容言走過去,三言兩語搪塞住了男子,男子自然是不高興的,他嘴上說不過隻好動手,容言暗中使法力將他狠狠慣在地上,男子罵不過打又打不過,爬起身滿是不甘的走了。
一邊走嘴裡一邊罵罵咧咧。
容言冷笑,掌間使出法力悄悄灌進男子的體內,他倒要看看這個人還能活多久。
然後他又看著女子,客氣的笑了,一番道謝後,容言借女子一人行走不安全為由提出送她歸家。
經過剛才的突發事件,女子確實是心有余悸,而且容言長相俊美如斯,聲音溫柔又救了她一命,她自然沒有什麽抵抗之力,便答應跟他走。
就這樣,容言領著她,半路中給她下了媚咒,他們狐妖一族最擅長迷惑別人使對方在不知不覺中中計從而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他將女子領到自己的狐狸洞內,這
裡是他修煉的地方也是他獵殺人類後挖心煉丹的地方,那些人被他擄過來殺害後他取出其心臟,剩下的屍體他吸乾他們的精血後將一具具白骨扔在洞內,這些人有的該死有的不該死。但是不論該不該死只要被他盯上就只有認命這一條路。
所有人命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提,就像他踩在腳下的塵埃,除了柳雨瀟。
那個曾經喂他吃橘子給他包扎上藥的小男孩,如今風度翩翩的儒雅男子。
為了跟他在一起為了可以平安過完這一世為了多出那麽一秒與他相處的時間,別說是五百顆心就算再加一倍他也照樣眼睛不眨一下的挖出來。
小英這時神智已經清醒,她看著面前的俊美男子,不多久前他還在大街上救了她替他解了圍,現在他面色依然只是身上多了股嗜血之感。
而且她抬頭看了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山洞根本不是他的家門口,她依稀響起當時面前人是答應送她回家的,然後不知不覺她怎麽就在這裡了?
這是什麽地方?
這個男子又是誰?
他為什麽要將自己領到這裡來?她好不容易躲開了街頭惡霸現在難道又落入了另外一個陷阱?
小英越想心裡越怕,她看著容言忍不住出聲:“你是誰?”
容言走近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我是救你的人呀。”
“那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麽?”小英滿是疑惑,一刻不放松的看著他。
“因為,這裡人少別人找不到呀。”容言溫柔的說著一邊對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