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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闕韶華_薄荷酒/薄荷酒BHJ【完結+番外】》第530頁
  念及此處,心中對皇帝的怨怒又深了一層,如果不是天宜帝態度曖昧,放著太子不處置,自己又何至於被逼到這步田地?兩相比較,反而是靜王更值得借重。

  洛憑淵見他神情數變,好一會兒不出聲,懇切地說道:“三皇兄,你是聰明人,用不著我多說,只是於情於理,都盼望你協助大皇兄完成心願。我不會害你,四皇兄也願意到時候幫忙求情。”

  “誰要他假好心!”洛君平怒道,隨即想到洛臨翩倘若不願求情,多半壓根就不會吐口,於是也就怒不下去。他冷著臉尋思了一陣,心中掂量權衡,終於恨恨說道:“外虜敵營都挨過來了,本王還怕算總帳?五皇弟,你去告訴大皇兄,只要他承諾將洛文簫通敵出賣的罪名追究到底,我就答應合作!”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反戈一擊

  三天后,經過悉心準備,安王在朝會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眾人都明白,皇帝目前仍在采取敷衍拖延、息事寧人的做法,顯然不準備輕易認輸,因此第一輪攻勢務須足夠穩和狠,打開一道缺口,使得事態徹底收不了場。

  洛君平已然與靜王達成了約定,僥幸之心既去,積聚多日的仇恨便如決堤洪水,再也不可遏製。

  再一次朝堂發難,他隻字未提查處內奸,而是從自承己過開始,言辭痛切地表示困在敵營期間,自覺必死,從而痛定思痛,回想過往幾年中犯下種種過失,但覺悔愧無地,尤其是曾經在知情但無奈、或是當時蒙在鼓裡而過後不敢聲張的情況下,卷入太子洛文簫策劃的多樁陰謀,難以脫身,先前請旨前去綏寧勞軍,未嘗不是害怕出事,想避一避風頭。然而被俘後父皇下旨相救,數萬將士浴血沙場,自己又怎能因為害怕擔責而逃避隱瞞下去,若不能讓父皇群臣得知太子的諸般作為,豈非成了禹周的罪人?

  安王的性情最是偏激,一旦抱定了魚死網破的念頭,便再不留余地,他本就深悉內情,在紫宸殿上痛陳洛文簫十數條罪狀,句句見血誅心,兼且聲淚俱下。自洛氏立朝以來,朝堂上出現這般不惜自損八百,但求傷敵一千的告發,尚屬於首次,何況控告對象還是太子。

  數百文武朝臣無不驚心,倘若三皇子的指控屬實,做出種種行徑的二皇子怎能居於儲君之位?要說不是,且不提事情本身難以作偽,誰會在編造虛言時連自己也一道陷害進去?

  天宜帝看出勢頭不對,本欲喝止安王,散朝後再說,但是洛君平早已防著自己被打斷,上來就拋出一條太子在河間府蓄養私兵的罪狀。如此意圖不軌的重罪,已不可能一言帶過,皇帝面沉似水,只能任由他一樁樁歷數下去。雲王手中掌握著琅環提供的證據,時而在旁邊語氣冷淡地補充:“此事兒臣略知一二,原來,果真與二皇兄有關。”

  洛憑淵聽安王提到了豫州的劉可度,出班奏道:“父皇,兒臣去歲詳查劉家錢莊大筆進出銀兩的流向和源頭,也是發覺線索指向太子,不得已擱置下來,相關案卷和證據都存放在靖羽衛所,隨時可供調閱。”他停頓一下,“另外,靖羽衛前任統領吳亭舟在遇襲身死前,也正在追查劉氏。吳統領之死疑點甚多,其中別有內情,極可能同樣關聯到二皇兄,兒臣代靖羽衛懇請父皇將此案一並查處!”

  話音落下,又激起一片嘩然。依照寧王所言,太子竟是連靖羽衛統領也說下手就下手?

  任誰都看得出,三皇子是鐵了心要拚命,雲王和寧王也早有默契,更重要的是,諸般指控並不似空穴來風,每一項都具備前因後果、相應證據,已經大大超出了皇子間爭鬥傾軋的范圍。本身地位已如風中殘燭的太子,怕是真的要在劫難逃,徹底傾覆了。

  “若是微臣沒有記錯,吳統領殉職,原因已有定論,乃是遭遇北遼品武堂突襲之故。”薛松年眉頭緊鎖,緩緩說道,“事關太子殿下和三殿下的聲名,恐怕不能因為區區幾個疑點就大動乾戈,還需慎重為宜。”

  他心裡明白局勢難以遏製,但又實在不能不試著阻擋。吳亭舟的死因較為複雜,不妨抓住話柄將水攪渾,在寧王和安王間製造芥蒂。

  洛君平果然面色一變,洛憑淵卻已淡淡接口:“難得薛輔政關心靖羽衛,記得清楚,然而事隔兩年,圍攻殺害吳統領的凶手中已然有人落網。根據供述,他們屬於昆侖府而非品武堂,雖然自北遼而來,接到的命令卻是潛伏洛城,隨時聽候京中一位大人物的差遣。”

  他冷冷看著薛松年:“試問京畿之中,哪一位大人物如此手眼通天,能夠延攬一班昆侖府高手供其驅策?三皇兄好像並沒有這個實力,連幾名隨身護衛都是二皇兄專門調撥的。”

  昆侖府與琅環談和後,他曾輾轉探尋,要求交出奉命執行襲擊的刺客;但檀化羽認為盡管孽是魏無澤造下的,到頭來帳仍會記在昆侖府頭上,理應盡量避免被追究。如果靖羽衛有本事追捕擒拿,那自然沒有話說,主動交人還是免了吧。直到靜王答應傳書延請唐大先生,檀陰使為了投桃報李,才下令押送數名琅環尚在緝拿的人犯入京,其中之一就是當初參與襲擊吳亭舟的手下。所以寧王指證時,絲毫不缺底氣。

  洛君平在群臣的喧嘩騷動聲裡瞪了洛憑淵一眼,這五弟倒是在幫忙開脫,但入耳實在不怎麽中聽。他心裡略有發虛,因為謀刺吳亭舟雖是太子暗中主使,但自己卻是早早就已知情,說共謀也不為過。但他旋即想起了洛文簫的惡毒加害,心頭又是一片熾盛的怒火,將最後一絲退縮燒得乾淨。如果不能將被俘的真相揭示於眾,那麽因此遭受的無數折辱、踐踏以致手臂傷殘,又算什麽?這口氣不出,縱然貴為皇子,做人也無甚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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