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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點多的時候,祝林林和他的咖啡愛好者群友集合完畢。
朋友詫異的看著他,有些好笑道:“小林你不是對貓過敏嗎?今天怎麽也來啦。”
祝林林好脾氣的笑笑,無奈道:“唉,還不是被金牌咖啡師的名頭吸引的嘛,我感覺喝咖啡這麽多年,就去年有幸喝到了真正的金牌水準!
結果還沒享受幾次呢,那個咖啡師就被挖角到北上廣去了,你說氣不氣! 這家說有無貓房間,我過來試試,不行就潤了。”
人對快樂的閾值會伴隨著體驗到的刺激而變得越來越高。
要是之前沒喝到金牌咖啡師調製的咖啡,也許他還能忍受那些喝起來還不錯的咖啡的味道。
但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喝過金牌咖啡師的手衝咖啡後,那些「還不錯」就被襯托成了難以下咽的「涮鍋水」。
對於那位咖啡師的不辭而別,他現在時不時想起來還會覺得很惋惜。
祝林林有時候情緒上來了,都恨不得直飛到那位咖啡師現在待的城市去找他。
要是今江市能有真正的金牌水準咖啡師,他以後的日子就會肉眼可見的快樂很多。
他的同伴顯然也是知道祝林林的執念,拍拍他的肩膀,“好,我們這就去試試。”
一行人趕到貂與貓咪咖啡館門口,第一件事就是對溫柔大方的店長說祝林林對貓毛嚴重過敏的事。
陶金銀在準備開展活動之前做過假設、也專門未雨綢繆的設置了無貓區,但是她真沒想到會有人專門奔著咖啡來貓咖店。
畢竟就算冒著過敏也要喝咖啡,這是何等的努力啊!
她望向站在老遠的青年,和他招了招手,接著笑著吩咐薑雙潮:“雙潮,麻煩你帶這位客人去無貓房間哦。”
“哦,好!”薑雙潮聽到這話趕緊放下砂糖。
他先戴上帽子跟口罩,再洗乾淨雙手、神情嚴肅的換上沒被貓咪們接觸過的衣服。
接著推開了隔壁的門,把客人迎接進去。
隔壁本身是貓咖店存放貓糧、貓砂的庫房,陶金銀做咖啡品嘗會的準備時,找工人把那邊清理出來,並把原本開在店裡的門替換成了玻璃窗。
這個房間隻留了一扇通向走廊的門。
很多咖啡館本身面積就不大,而且小房間的采光跟通風本身就不錯,因此並不會顯得逼仄。
但跟普通咖啡店相比,在玻璃窗另一側又可以隨意欣賞貓咪。
祝林林坐在小房間,望著那邊跟客人極力撒嬌的小貓咪們,手突然就開始癢癢,他急迫的想摸點什麽毛茸茸。
於是他不好意思的看向薑雙潮:“小哥,我測過過敏源,知道我是對貓咪口水過敏,對動物皮毛不過敏。 我看你們家還有貂對吧,可以麻煩你抱隻貂過來玩嗎?”
這個隔間裡貼了進出無貓房間的要求,其中一條就是從這邊離開後,再進入貓咖出來,需要二次進行過敏原清理任務。
剛才這位清爽的小哥那一套清理的過程看起來還挺複雜的,給人添麻煩他很不好意思。
“當然可以,客人你掃碼先點單吧。”薑雙潮本身還害怕他體驗不到擼貓,會覺得無趣,聽到這話反而松了口氣。
見祝林林點完單了,他取下全副武裝,把沒接觸過貓咪的衣服跟防護用品掛到隔間外。
再次走進貓咖正門。
一隻暹羅貓很好奇的走過來繞著他喵了兩聲。
薑雙潮笑了笑,很讚同道:“對,你們可以隔著玻璃跟他玩。”
接著他抱起幾隻貂寶寶走到落地窗前,連說帶比劃的問這位貓毛過敏的客人他想選哪隻。
祝林林做好了小哥抱哪隻挼哪隻的心理準備,根本沒想到自己能有的挑。
他饒有興趣的看來看去,只是第一次見到活的安格魯貂,根本分辨不出來它們的外表有什麽不同。
而且每隻貂寶寶都身嬌體軟的很,長條條的身體壓根沒有多少骨頭、感覺哪兒摸起來應該都是軟乎乎的。
薑雙潮見這位客人犯了選擇困難症,索性叫來陶金銀,兩人合力把整個安格魯貂隔斷都挪到窗邊讓他選。
祝林林看來看去,覺得那只花鼻頭的好像最可愛,眼睛圓圓亮亮的看向這邊,就像是嵌進去了兩顆珠圓玉潤的黑色小珍珠。
“啊?他喜歡花崽?”陶金銀見狀有些犯難。
花崽現在雖然性格變好了一些,不咬人、攻擊欲減低、並且離開了難受的籠舍跟同伴們待在了一起、行為有了社會化過的痕跡。
但是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正式接待過客人呢!
之前薑雙潮也許會跟她一起犯難。
但現在他掌握了獸語者技能,事情就變得非常簡單了。
他直接伸出手指輕點花崽的額頭:“客人想跟你玩,你能接受嗎?”
“咯咯。”
花崽很高興的叫了兩聲,搖搖尾巴抬頭望向薑雙潮。
它現在已經是一隻改邪歸正的小貂寶了,心底也有些期待除了薑雙潮和店長之外的人觸碰。
於是,很快祝林林就擼到了人生中第一隻安格魯貂。
他之前隻摸過狗狗,沒想到貂與狗的手感差別會這麽大。
真的跟看起來一樣,整個就沒骨頭一樣,肚皮軟綿綿的、小尾巴也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