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米花象群裡的大象們就有些躍躍欲試,想用象鼻摸摸這隻小貓咪。
可是他好像總是行跡匆匆的在忙活著什麽,大家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跟他玩。
小薩蘭可以說是其中最想擼貓的一隻。
但是米娃老是叮囑它不要影響這個人類工作,並且它總擔心自己對象鼻的掌控不到位,力度過大傷害到他,心裡一直忍著想擼貓的欲望沒說。
這下見其他大象要搶先,它立刻就坐不住了,當即擠過象山象海來搶佔擼貓好位置!
“晏總他……”擔心晏西哲會感到不舒服,薑雙潮立刻開口準備維護,誰知話說到一半,聲聲貓叫將他打斷。
晏西哲在他懷中左右搖擺著尾巴,開口說道:“都可以摸,但不是現在,遷徙之路漫漫,等到今天休息的時候吧。”
沒想到晏總居然不拒絕這種「無禮」要求,堂堂總裁一朝淪為玩具。
想來一定是因為現在處於拯救動物的任務過程中,晏西哲想做到最好、不落口舌,想到這裡薑雙潮不知怎的就更心疼自家貓咪了。
米花說過,去不會乾涸的湖泊還要經歷八個日出八個日落,而兩人在非洲大陸的停駐余額只剩下了三天,很遺憾、不能將它們送到目的地去。
天氣炎熱,大象們往往喜歡在晚上進行趕路,到了白天最熱的時候才開始進行休憩。
見日頭直射在大地上的時候,米花跟卡洛爾心照不宣的開始吩咐象群在麵包樹的陰影停留休息。
薑雙潮不由就有些擔心非洲象們要跟晏總玩了。
他斟酌半晌,在空間膠囊裡揉了揉砂糖桔,語重心長道,“養貓千日,用貓一時,你哥哥那小身板肯定不夠大象們的長鼻子擼的,要不你也出去一齊分擔吧。”
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砂糖桔根本不知道被大象擼的下場是什麽。
它聽見這話興奮得很,四隻爪子在地上亂刨,高興的跑來跑去,恨不得當場就去把長長的象鼻當做逗貓棒。
但是它願意,薑雙潮卻不願意了,“算了算了,看你這一副傻貓模樣,肯定會被它們踢到踩到,那可都是好幾噸的重量,你根本受不了。”
誰知當他走出空間膠囊時,走過來迎接他的卻是米花象群裡的幾隻守衛雄象。
薑雙潮心底知道大象是母系社會,但是之前單獨跟米花它們在一起的時候,因為族群裡的雄性大象也很多,所以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但當兩個象群一前一後的跟著走時,他才發現原本是核心跟重要勞動力的雄象們,都被擠到了最邊緣最末尾的地方。
跟米花這個不倫不類的群體做對比可以知道,卡洛爾的族群十分標準,明明有五十多頭大象,裡頭的雄性個頭卻不超過一隻手的數量。
“怎麽了?有事找我嗎?”薑雙潮任由守衛象們把他引到偏僻的角落,開口道。
瓊安低著頭,看上去有些鬱悶,被同伴擠了兩下才開口道,“雙潮,我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說服米花讓它同意加入卡洛爾的族群。”
“哎?卡洛爾不是不同意你們加入嗎?”雖然在大象趕路的時候帶在空間膠囊裡,但是這個事薑雙潮也聽過一嘴巴。
卡洛爾跟米花似乎是老朋友,並且它有強烈的擴張族群的欲望,一路上好幾次都提出想跟米花它們合群。
它十分認可米花的領導和智慧,甚至表示過等自己步入暮年,就把首領之位轉交給它。
作為世襲製母系社會動物,越過卡洛爾自己的女兒傳遞族長之位,是十分罕見的事情。
對於食草動物來說,當食物充沛的時候,自然是族群越大越安全,米花明顯十分心動,但是卻遲遲沒有答應。
因為卡洛爾合並族群的唯一要求,就是要驅逐這些雄性大象。
成年雄性大象向來是不安分,不穩定,在發情期會換上魔鬼面孔的代名詞,據說為了紓解還會猥褻犀牛。
在有適齡雌性的時候,便會展開瘋狂的求偶行動,輕則互相角逐鬥毆,重則還會發生流血事件。
但對米花來說,它們是不能拋棄、不能放棄、即從人類那裡死裡逃生的夥伴。
而且到目前為止,大家並沒有做出不能容忍的事情,反而離開了雌性大象的指引,它們群龍無首,死亡的幾率會大大增加,它心底並不是很想趕走雄性大象們。
瓊安的目光深邃而又溫柔,它回頭看了看大家,開口道:“和被人類驅使相比,我們漸漸的長大了。心裡也有了一些躁動和不安。”
“以前族群裡只有幾隻雌性大象,這些情緒還都能安定下去,但看到卡羅爾它們之後,我們……發現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它身側的雄性大象甕聲甕氣的開口道:“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想請你幫忙告訴米花,是時候分別了。而且跟著卡羅爾它們一定會過上更好的生活。”
大象們的剖白讓薑雙潮十分動容,無論是米花的不舍還是瓊安它們的辭別之言,都是為了讓彼此更好的活下去。
他當即拍拍胸口,“好,我幫你們想想辦法。”
雄性大象十二三歲成年,當初那些抓它們去做馬戲團表演的人類,應該也都選擇了未成年雄象,畢竟從小豢養才能控制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