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峰十三少白禦,浪蕩之名廣為傳播,他生了一副好樣貌,又會甜言蜜語,禍害了不少女子。
遲迢憤憤地撓了撓爪下的骨頭:“不許對他有興趣。”
都是他的人了,怎麽能惦記著那條小白蛇?
應向沂以為他在擔心暴露身份,心中更為氣惱,憤憤地揉著兔子肚子:“聽聞他能夜禦多人,你覺得厲害嗎?”
“不厲害!”
這是暗示他做的不夠多?
遲迢暗暗咬緊了牙,待他變成人,定要讓這不知死活的男人下不了床。
應向沂揪著耳朵,把兔子搓扁揉圓:“夜禦多人還不厲害嗎?是不是上百人才能叫你滿意?”
“你在胡說什麽?住手,快給本尊住手!耳朵要掉了!”
遲迢從夢中驚醒,下意識摸了摸耳朵,松了口氣。
還在,沒有被揪掉。
他浸在池子裡,思考要怎樣弄死白禦,勾引誰不好,竟然敢勾引他的人。
遲迢內心中浮現出幾百種酷刑,後知後覺地發現一件事:小娘子怎麽會知道白禦,難不成他來了妖界?!
作者有話說:
下章開閹。
遲迢迢:我要一夜n次,震驚所有人!
應哥:變態進度50%,剪子已磨好,一定讓你驚豔眾人。
白禦:我招誰惹誰了,還沒出場,一個兩個就都想弄死我。QAQ;
本來想寫兔子假孕,但搜了一下,發現公兔子好像不會假孕。
第20章 歡喜棺(六)
遲迢心緒不寧,泡池子都泡不安心,急匆匆傳了個信,將侍者叫來。
池子外有他設下的結界,世上除了他沒人能夠開啟。
遲迢變回人形,姍姍來遲,侍者已經在結界外等候了許久。
“尊主,您閉關結束了嗎?”
“沒有,今日叫你過來,是有件事吩咐你。”
遲迢接過紙筆,皺著眉頭,認真地描畫著。
妖尊大人以往看不上舞文弄墨,最近不僅派人四處去找話本和春宮圖冊,今日還特地囑咐他帶著紙筆過來。
侍者十分好奇,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動作迅速,遲迢沒有絲毫遲疑,很快就畫完了。
他隨手扔了筆,將紙遞給侍者:“畫上的人來了妖界,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侍者心中大驚,戰戰兢兢地接過畫像,隻瞧了一眼,就呆住了。
紙上潦草地畫著一個人影,囫圇個,勉強能看出是人形,五官糊成一團,根本無法辨認。
“切記,不可傷他,若他有一點閃失,本尊要你們陪葬。”
遲迢志得意滿地想,本尊真是體貼。
侍者:“……”
侍者幾近崩潰:“尊主,還有其他的畫像嗎?”
遲迢橫眉一掃:“嗯?”
侍者語氣晦澀:“沒事,尊主可知這人名姓,或者他身上還有什麽特點。”
“他……”
遲迢有些挫敗,嫁衣都給人家穿上了,血脈烙印也種下了,他卻還不知道小娘子姓甚名誰。
他們在夢中相遇,每每都是忙著卿卿我我,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事。
閨房情趣,不足為外人道。
遲迢沉聲道:“他是個修士,為人很羞澀,喜歡口是心非,但對我情根深種,愛意深濃。”
侍者:“……”
別讓我找人了,你還是讓我去大海裡撈針吧。
當著外人的面聊起小娘子,還怪令人害羞的。
遲迢耳根發燙,故作鎮定道:“還有問題嗎?”
侍者一口氣哽在喉嚨:“沒了,屬下這就去安排。”
“嗯。”遲迢負手而立,“我還要閉關幾日,這段時間不要來此處打擾,有什麽事等我回去再說。”
侍者叩首:“屬下遵命。”
拿著這畫像找人是個苦差事,但遲迢沒有限定時間,倒也不急。
侍者離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思很快就轉到其他地方去了。
前些日子尊主一反常態,做嫁衣找春宮圖冊,今日又下了這道命令,莫非,這要找的是準妖後?
尊主對妖界的萬千美人視若無睹,竟然喜歡上了一個修士!
仙妖兩界速來不和,那修士竟然為了尊主來妖界!
這就是真愛吧!
能入尊主法眼,想必對方一定豔冠天下,貌絕六界。侍者激動不已,展開手中的畫像,沉默兩秒後緩緩合上。
一定是尊主沒有畫出妖後的姿容。
剛出結界不久,侍者收到了無影傳來的消息,他帶著使出剪紙障眼法的人很快就會到達第一峰。
遲迢閉關期間,消息都由他安排傳遞,侍者回頭看了眼關閉的結界,給無影回了個信,讓他先將人安置好,等尊主出關再做打算。
無影看完消息,瞥了眼旁邊一臉沉重的人:“你又要剪東西嗎?”
應向沂拿著剪子,對著紙比劃,隨意地「嗯」了聲:“急著趕路?”
“不急,你先剪,此處距離第一峰不遠,今日我們就能到達。”無影坐在一旁,拔了根草葉,叼在嘴裡嚼了嚼,“尊主正在閉關,屆時我先帶你去妖殿外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