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蠻帥。
“L對帝國的貢獻,你不了解可以上網搜,不識字就去查字典,這種眾所周知的事別來耽誤我的時間。”封宿弛看女記者的目光冷得掉渣,“還有,L不欠你們任何人,你們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質問他。”
“帶著你的東西,滾。”
……
因為這個插曲,這場晚宴的後半場變得無比尷尬,大廳內的氣氛一直處於一個低迷的狀態。
封宿弛發了好大一通火,跟皇帝意會一下,拉著江榛就走。
皇帝默許了他們的離開,在主位上支著腦袋看著他們的背影,等到視線中完全看不見,才輕輕收回視線。
“侍衛長。”他喊來旁邊的人,“剛剛跟封宿弛交流的時候,對方什麽態度?”
“非常心不在焉。”侍衛長如實稟告,“視線一直都在往您那邊看。”
皇帝意味不明道:“他對這個江榛倒是上心。”
侍衛長斟酌片刻,說:“畢竟這是封上將的愛人,而且家室和樣貌都非常卓越。”
“只是家室樣貌嗎?”想到那人剛剛的表現和言辭,皇帝神情失神了一刻,“你知道嗎,剛剛江榛喊我「陛下」的時候,我竟然第一時間想到了L。”
L這個名字在皇帝這裡意味著什麽宮內所有人都知道,侍衛長驚愕:“他……”
“L喊我的時候,尾音總會不自知的上揚拖一點調子,他可能自己都沒發現。”皇帝笑了笑,“江榛剛剛也是。但也就只有這個有點類似,他們的音色完全不一樣,是我自己想多了。”
侍衛長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在皇帝只是自說自話傾訴一番,沒要求他回應:“但那個江榛不簡單,心機頗深,能讓封宿弛對他這麽入迷,手段也了得,你讓封一燃多查查。”
侍衛長:“是。但封參謀長是封上將的哥哥,屬下怕……”
“怕他徇私?”皇帝接了他的話,“放心,就是因為他是封宿弛的哥哥,我才更放心。查江榛就是為了不讓封宿弛被壞人蒙蔽雙眼,沒有人比封一燃這個親哥哥更希望封宿弛好,如果他都覺得沒問題,我也不用擔心了。”
侍衛長一時失語。
能這麽信任下屬為下屬考慮的皇帝,奧裡珂多是有史以來第一位。
皇帝說完,安靜了好半天,就在侍衛長準備領命退下的時候,卻又聽皇帝道:“去查,今天皇宮內外最近一圈的守衛,都是誰的人。”
那麽多人攔不住一個A級的記者,他不信。
闖進來後沒有一個守衛能及時衝過去阻攔,他也不信。
一切巧合背後都是必然的算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道理。
侍衛長看著他的臉色,頓時心領神會。
“是,屬下領命。”
皇帝靠回椅背上,優雅地抿了口紅酒,忽然長臂往後伸了過去。
他精準的抓住一隻手臂:“參謀長,牆角聽得還開心嗎?”
封一燃:“……”
他從容不迫走出來,相當自來熟地把皇帝身邊那瓶價值七位數的紅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還行吧。”
皇帝對他不要臉的舉措豎起一個大拇指:“怎麽?給封宿弛通風報信了?”
“沒有。”封一燃臉不紅心不跳地收起亮著光屏的智腦,“還沒來及發。”
皇帝:“滾蛋。”
封家這一個兩個,遲早把他氣死!
……
江榛順著封宿弛一路目不斜視往外走,等上了車,長呼一口氣:“演技不錯,借著這個事早退是個不錯的理由。”
封宿弛沒吭聲,坐在他身邊,支著腦袋看車窗外的風景。
過了會兒,才小聲說:“不是演的。”
發火、生氣、衝動,維護……這些都不是演的。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得太過認真,讓想打破這種詭異氛圍的江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車外熙熙攘攘鳴笛四起,車內是截然不同的一路沉默。
直到把江榛送到了家門口,封宿弛才說話。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往軍部跑一趟。”他說,“回去後洗洗,早點休息。”
“行。”江榛覺得自己光答應一聲不太合適。
對方關心他了,他也得禮尚往來關心回去對不對?
於是在封宿弛轉身的那一瞬,又把人喊住:“你那個啥……”
封宿弛駐足:“哪個啥?”
江榛哽住。
老實說,還沒想好怎麽還「關心禮」。
在對方疑問的視線中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忙完了就早點回家。”
這關心的話挺老套直白的,江榛覺得自己這會兒應該是腦子不太清醒,直接陷入文化沙漠。
但封宿弛好像文化水平也不高,看表情竟然還挺滿足。
心情不錯地挑眉應道:“好。”
江榛看著他進電梯,也開門回了屋。
但鞋子都沒來及換,智腦就催命一般地響了起來。
他有些不悅,看到來電人的時候更是不耐煩地接起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