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有人比他們三個動作都快啊。
江榛可算是知道封宿弛這幾天聯系不到人都在忙什麽了。
不得不說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江榛看完這些東西和許憶霜的現況,發現自己的手段跟對方應該差不了多少。
封宿弛只是先他一步把該做的都做了而已。
……
那天江榛和封宿弛兩人離開江家,江誹把許憶霜罵了好一頓。
“有你真是我們家的晦氣!”
離開的時候,江誹說了這麽一句話:“我兒子在邊緣星系死了,你大兒子癱瘓,好不容易有個江榛這麽優秀的小兒子還分化成了Omega,說不定就是被你克的!”
許憶霜臉色煞白,瞪著地上的散落的欠債合同,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來。
好半天,她才疲憊的彎著腰,顫顫巍巍撿起地上的單子,轉身進屋。
不料一開門,就看到了床上平躺著無聲看她的江絡成。
許憶霜被他毫無感情的眼睛盯得心尖一顫,無端有些害怕:“絡成啊,什麽時候醒的?”
江落塵移開視線,眼睛看著天花板:“早就醒了,在江榛剛來的時候。”
許憶霜聽後急了,連忙湊上去坐在床邊握住他冰涼的手:“兒子,你別聽那個混帳胡說!你不知道比他優秀多少倍呢!等他把你治好了,那整個江家還不是我們的?”
但聽了這段話的江絡成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安慰他母親開心起來,而是以一種平靜的姿態看著對方,說:“江榛已經知道那些真相了,你憑什麽覺得,他還會治好我?”
許憶霜面色一白:“他、他生來就該伺候你!”
“但是他現在不可控了。”江絡成殘忍地說出事實,“媽,我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應該是那些欠的債該怎麽辦。”
許憶霜「砰」的一聲坐在地上,喃喃道:“那怎麽辦?怎麽辦?”
“幫我把光屏擺一下。”江絡成指示道,“然後把那些文件放上去,我看看具體是什麽情況。”
眼下他說的話對於許憶霜來說就是救命稻草,連忙說著「好好好」,起來手忙腳亂的按照他的指令做。
過程中不小心碰到江絡成的胳膊,那慘白的皮膚就出現了一道淤青。
江絡成眼中浮現一抹不悅的嫌棄,在許憶霜轉身過來的時候又掩飾得很好。
他一開始還能沉得住氣,但隨著文件往後開,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真是想逼死我啊。”江絡成唾罵一口,“果然,我從以前就能看出,這兔崽子是個心狠手辣的小心眼。”
“怎麽辦?”許憶霜更無措了,“我們現在真的要還清這些債務嗎?”
“我先想想別的方法。”江絡成歎口氣,“還錢肯定不可能,這隨便一個債款都比我們全部積蓄加起來還多,怎麽可能還的上?”
許憶霜死死抓著他胳膊,宛如溺水的人死死抓著唯一一根浮木:“那怎麽辦啊怎麽辦啊!絡成你想想辦法!”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現在只會問「怎麽辦」,讓江絡成本就躁鬱的心情更糟了。
“我他媽怎麽知道?”他沒忍住,吼了一句,“你能安靜點嗎?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許憶霜被吼得一哆嗦,小心翼翼松開他的手:“你、你別生氣,我不說了,你慢慢想啊,慢慢想。”
江絡成懶得理她,閉上了眼睛。
他的理念很好,先按兵不動,等事情拖不下去了再視情況而定接下來該怎麽辦。
可殘酷的現實直接給了他一耳刮子,壓根沒留下讓他思考拖延的時間。
當天晚上,獨自在房間內躺著的江絡成面前光屏忽然出現了一個彈窗。
他手不能動,只能語音控制智腦光屏:“關閉彈窗。”
“收到指令。”
“嗶嗶——指令執行失敗。”
江絡成:“??”
這是中病毒了嗎?
他再次重申:“關閉!強行關閉!實在不行就重啟。”
“嗶嗶——關閉指令執行失敗。”
“強行關閉失敗。”
“重啟失敗。”
“正在打開彈窗文件。”
江絡成「操」了一聲,也不說話了,看著這到底是個什麽病毒。
文件加載的進度條緩慢運行著,等到拉滿後,冒出來一個視頻。
“江絡成?”
視頻裡帶著口罩的人忽然開了口。
江絡成一驚,怎麽都沒想到這個文件病毒竟然是事實視頻通話!
他警惕地沒肯定也沒否定:“你是誰?”
“哈?”那人不可置信地對他豎起一個中指,“你還好意思問我是誰?你他媽跟那個娘們欠了我兩千多萬現在是轉臉不認人嗎?”
“?!”
這是債主!
江絡成頓時全身如墜冰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不是,跟您借錢的其實不是我們。”
“你放屁也放點靠譜的吧?”那人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多說話,“欠條上白紙黑字簽著你跟你媽的名字給我說不是你們借的?死去吧!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三天,三天還不上你們就等著瞧吧!”